被着一巴掌打的陈婉盈,几乎是又委屈又羞耻,她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看着林贵妃,豆大的眼泪就跌了出来,“婉,婉盈... ...”
呜咽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佟嬷嬷见状,看看屋里一众仆婢摆摆手,众人悻悻的退出了华珑殿。
总不好叫下人们看了婆母羞辱儿媳,日后仁王妃的脸面可真真是没有了。
“这些姬妾,你都是从哪里寻来的?”林贵妃呵斥,“还不说?”
陈婉盈不敢说出席子殊的事情,此时若是再知道与章王府有关,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贵妃虽然平日里表现的无他,可是母亲曾说过,林贵妃平生最恨就是章王的母亲,因为那个女人,连带着章王也不甚喜欢。
“只,只是寻来的,的,清,清倌人。”陈婉盈只得嘟嘟囔囔的说着,时不时探看林贵妃的表情。
不等贵妃说话,陈婉盈又说,“母妃,母妃,只是清倌人,不陪客的,身子都是干净的。”
林贵妃此时已经气的背过气去,这话说的,倒像是在讨赏,这个蠢货,与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佟嬷嬷见状赶紧将林贵妃扶着坐下,一边给贵妃顺气,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那席氏,好歹也算是远定侯府出来的,不过是先于王爷有了实名,贵妃都尚不应允。”
“王妃糊涂,这些清倌人会拖累了王爷的名声的。”
佟嬷嬷说着,只觉贵妃抬手制止她顺气,而后停了又言,“王妃,你可知道若王爷无法顺利成了太子,登基为帝,那章王可会给王爷留半条性命,那时仁王府上下又怎么会有活路?”
闻言,陈婉盈如遭雷击。
没有活路?莫不是贵妃哄骗,这仁王不能当太子,还能有谁呢?
再思量此事,这些女人都是席子殊给自己选的人,怪不得呢,今日龟缩着不见人。
如今陛下只有这二个孩子了,可是章王毕竟出身不高,如何与仁王争?
难不成章王有了夺嫡之心,那席子殊是帮着自己的夫郎,陷害仁王府。对,定是这样的。陈婉盈想了半晌,猜想了清楚。
“仁王妃,事已至此,你身为王妃更应该为了仁王府着想。”佟嬷嬷说完,察觉到贵妃要起身,伸出手去扶。
林贵妃起身,朝着陈婉盈走了几步,按耐住怒气道,“你是武烈将军唯一的孩子了,你可知道武烈将军的支持对宗迟有多重要?”
陈婉盈哪里知道这些,只是贵妃问,只得点点头。
“你是我首肯的儿媳,就是为了与武烈将军修得两姓氏相好,你自入主华珑殿,孩子没有,人心也没有,便是你父亲,也未见的是支持仁王的。”
贵妃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你实在不配为仁王妃的话,让陈婉盈背上冷汗直冒,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不成贵妃要休了自己?
想到当初自己与仁王的婚事,父亲是一直都不答应的,便是回门都没见到。
可是那次三皇子之乱,父亲是出手了啊。
陈婉盈战战兢兢地想着,眼前便是贵妃的华服裙摆,她抬眼望去贵妃是那么高高在上,“母妃,我,我要这些女人也是为了有个孩子傍身。”
言毕,陈婉盈就哭了起来。
她不过是想要个孩子,那个席氏贱婢已经有了儿子,自己却连侍奉的机会都没有,如何有自己儿子啊。
林贵妃无奈,蠢笨之人,说话都是费劲。自己在说武烈将军,她又说什么妾室的事情。
“这些人,若是有了孩子,不论男女皆有本宫做主,记在你名下。”林贵妃说罢,斜眼瞥到陈婉盈的欢喜之色,而后顿了顿,“可是你作为仁王妃,要承担起拥护仁王的重担,听说你已经许久没有回娘家了,这怎么行?”
陈婉盈马上明白了贵妃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回家与父亲联络好感情,让父亲帮助仁王。
当即,陈婉盈便跪叩贵妃,“是是是,儿媳明白了,明白了。明日,明日就去。”
林贵妃出府已经快要天黑,黄昏的光照在仪仗队上,映出一排的影子,斜斜在地上。
这道黄昏的光亮让林贵妃隐隐预感不好,她多年后宫打拼,在儿子这里几乎倾注全部心血,崂山王这些年的情分到了仁王这里,已经用消散殆尽了。
当年陛下与兄长之间,也并非全是给与,崂山王虽然死后陛下不无称赞,那些都给别人看的。只有自己知道,兄长对陛下,多有胁迫。
若是陛下不能将皇位传给宗迟,那自己未来的日子也无人可依靠。
想到陛下年轻时对那个络珂喜欢的什么似的,她死了,居然也没有半分动怒。甚至将络珂的孩子送到自己这里养。
陛下不是不爱,就是太爱。
就是太爱那络珂,死了还是爱入骨髓,这才怕这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若自己猜测当真如此,可要小心了。
莫到老了老了,别叫那畜生坏了自己的事情。林贵妃一抬手,一把握住佟嬷嬷的手腕问,“北胡使者那边是谁在应承?”
“咱们王爷在那边。”佟嬷嬷回答。
林贵妃闻言,扶着佟嬷嬷继续要上车,她一只脚正要上车,却停下了。
“嬷嬷,你亲去席子沄处传话,说孩子太小,让孩子的外祖母随侍进宫。”林贵妃说完,就进了马车。
马车始终未动,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外的佟嬷嬷说道,“娘娘,办妥了。”
林贵妃稍稍心安,轻念一声,“回宫。”
佟嬷嬷坐在贵妃马车里地上的软榻上,笑着声说着方才在仁王西小院的事情,“席子沄起先是不愿意的,奴婢直说了舒风如何死的?她便再不做声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席关去绞死舒风的事情,我们的人早就看见了。闻言那席子沄脚都软了,立都立不住,只是奉诏。”
林贵妃点点头,“这些丫头们,真是太嫩了,本宫若是如这般,怎么熬得住啊。”
内宫多年厮杀,就这些丫头片子们,一抬眼她都知道是什么把戏。不戳穿只不过是留了几分颜面。
便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席子沄这样的女人,断不能一次就要了她的性命,她的小聪明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主仆二人说了会话,林贵妃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这几日不知怎得,本宫心里很是不安。宗迟这孩子,太让人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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