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算有缘分,从前生活在一个府邸,婚后还生活在一处,仁王殿下待人温和长情,日后你便与我好好相处吧。”
言毕,只见席子沄的手微微颤抖,她向来就是个心比天高的,本为自己就是仁王妃了,谁知道如今还无名无分呢。
陈婉盈不住的嗤笑一声,心下越发得意了,又道,“你有 身子,就先坐下吧,别气坏了身子。”
席子沄此时的戾气消散,她 不能与陈婉盈正面树敌, 自己还要半年孩子才能出声,如今只得隐忍顺利生下孩子才能借此翻身。
且让这个蠢货再得意几日吧。
这场景莫名让席关心堵,从前自己 是侯府嫡妻,陈显贪财好色,钱是一直的不够用,又不住的 纳妾。
府里哪个 小贱人 不都在自己的管辖之下,那时候自己坐在侯府正坐, 府上十几个小贱人无不 敬重,那时候谁不将自己 这个侯夫人碰的高高的。
天道轮回,如今女儿居于人下,恍惚间席关的心如刀绞。
席关冷声道,“王妃也是远定侯出来的,还当记得远定侯府的颜面。”
这个二房贱婢,当初便是要来自己身边侍奉,自己都是瞧不上眼的。如今倒是抖起威风来了,什么东西。
陈婉盈冷哼一声, 斜眼撇去这对母女也是可怜,她深深喘息道,“是啊,席姑娘,你好歹是远定侯府出来的。就安心生下孩子, 不准你 有名分的是陛下,若能诞下男丁,本宫自会求情,给你个 名分。”
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处境,还敢提及侯府,不过也是要感谢你的贪婪,否则二房如何能夺得侯府之尊。
陈婉盈从未瞧得上席关过。
席子沄忍气吞声,只得谢过。
她 十几年来都是生活在低眉顺眼投机讨好中,再是会不过,只是心中愤恨妒气翻腾,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撕了。
转念 一闪,当即心生一计。
“哎呀。” 席子沄呼唤道, 扶着 肚子。
席关一把扶住女儿的 手臂。
当下,陈婉盈惊愕不已,怎么就疼开了?
眼珠一转,回想自己未罚未骂,她怎么就开始疼了呢?陈婉盈慌张不已,赶紧呼唤道,“快,快,叫,叫叫太医来。”
太医凝神,手从席子沄的腕上挪开。
“如何? ”席关问。
陈婉盈见状 ,小心的探看匆忙赶到的丈夫宗迟,只见宗迟上前等待太医说话。
那 太医清了清嗓,沉声道,“无他,孩子尚可。只是也不知怎得,倒是向沾染了什么气血翻涌的东西,对大人与孩子都不好啊。”
席关对着身旁的婢女使眼色,而后 追问太医,“什么东西?沄儿她日日小心, 连门都不出,生怕影响了王爷的骨肉。”
“孕妇与 胎儿此时需要固本,恕老夫直言,这 倒像是迷情香之类的玩意儿。”太医不解摇头。
听到迷情香,陈 婉盈心中咯噔一声。
马上她又告诉自己,怎么可能被发现呢,那东西 只在自己寝榻有,绝无可能在这里。
“不会吧,席子沄有孕在身,怎好房事?”陈婉盈嘲弄道,看了眼仁王的颜色,已经铁青。
“ 王妃慎言,沄儿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玩意儿,若不是今日王妃来,我们 沄儿是连客都不见的。”席关辩驳道。
这话里话外之意, 似是将矛头对准陈婉盈。
只见陈婉盈身后的婢女呼的掉出一个香馕。
“这是什么?” 席关质问,眼疾手快将香馕捡起, 太医当下就嗅到诡异之处。
结果香馕后, 太医似是找到了根源道,“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席姑娘中的迷情香。”
众人惊愕着,将视线纷纷落在那个婢女身上,婢女当即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这是陈婉盈的婢女。
陈婉莹大惊,虽不曾把玩那个香馕,却闻得到那个自己熟悉的气息。转身再看那个自己 身后的三等丫头。
“贱婢,你怎么会有这劳什子?”陈婉盈呵斥着,试图拜托怀疑。
被怀疑的陈婉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日夜相伴的仁王,她的夫君也看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仁王也不傻,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将她先给我绑了。”
自从大婚洞房后,陈婉盈榻上风姿绰约的样子与呼唤,自己就像被摄魂了般, 他也怀疑过,不过每次在华珑殿后觉得精神闪烁,一种莫名游刃有余的自由感总让他欲罢不能。
陈婉盈挨着宗迟,“这丫头与我一道嫁来府里,本就是三等丫头,眼皮子浅的东西, 今日就发落了出去。”
她着急想那个丫头正法,却见席关扶着席子沄出来,她哭的梨花带雨仍坚持行礼,当即跪在地上哽咽道,“席氏叩见王爷,王妃... ...”
数月不见,席子沄的脸消瘦了不少,宫宴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甚是有时候忘记了她有着自己的骨肉。
一时间心疼男人,上前扶起席子沄关切道,“怎么出来了,快坐下。”
男人扶着席子沄坐在自己身边,席子沄面色憔悴更显得我见犹怜。
“王爷,我不打紧,我如何都不打紧。只是担心自己您的孩子,担心您的身子。”席子沄说道,目光落在那个婢女身上。
“犯了错王妃如何罚,远不是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可以置喙的,只是这丫头为何会拿如此歹毒的物什,又是 准备用在谁身上?是不是要霍乱王府。”席子沄猜测道,气息以弱,当即靠在仁王怀中,“王爷,宫宴之事让王爷清誉受损,万不可再出别的流言出来,需得查清楚啊。”
这句话,让仁王如梦初醒。
大婚之后,蜚短流长刚见到平缓了,此事不能在冒出端倪出来,需得防微杜渐才好。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王爷跟前儿... ...”陈婉盈呵斥道,话没说完就被宗迟制止。
“她算什么?她身上有本王的骨肉,王妃还是和善些好。”仁王厉声,屋里当即一片沉静。
那婢女见状马上爬过来,哀求道,“王爷,王爷,这不是奴婢的东西,是,是王妃的。”
陈婉盈战战兢兢,原是自己婚前寻到市井上也一个大夫配下的香料。虽然只有自己屋里几个一等女使知道,可是用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 几个人。
不,不对,是席关。
她曾掌管远定侯府,那个下人不过她的手。陈婉盈一时间只觉得后脑 作响,这是这香料的事情,这对母女是从何得知,这些丫头再放肆,也不会主动说出去啊。
“王妃你好手段啊,原来这些日子你都是给本王用了这些香料?”宗迟诧然,想到自己每每到了华珑殿就气血翻涌如饥似渴。
这就是他那位好母妃 选的王妃,如此不堪的王妃。只见陈婉盈跪在足边哀求道,“王爷,王爷 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而后仁王起身,“将这个贱婢拉出去,杖毙。王妃禁足三月。”
三个月?
陈婉盈如受雷击,三月后席子沄就快生了,她没有抓紧时间赶紧怀上孩子,席子沄就要生产了。
怎么办呢,刚大婚完就被禁足,日后 该怎么办呢?
仁王扶起席子沄,“如此你就安心养胎。”
“王爷如此不是上了远定侯府的脸面?如今局势多变,还需要 远定侯呢。”席子沄道。
“你倒是一心只为了我打算。”仁王宠溺,扶着她回到里屋。
若非那日桌上放的香料,席子沄也想不出这样的妙招。也不知道是谁将香料放在桌案上的。
她只需要等着陈婉盈那个蠢货上门就可以了,只是她也清楚,仁王如今需要远定侯府。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仁王登基后,才能彻底将那个贱人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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