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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嫂回到家里,就拉着丈夫还有女儿说刚刚的事情。
“欸,当家的,你猜猜我刚刚出门遇到谁了?”
年嫂的丈夫姓张,村里都叫张大脚。“遇到谁了?”张大脚没耐心地问。
年嫂眉飞色舞说起来,“前端时间,村里的离妹不是捡了个死人吗?当时我们村里人远远看着那人倒下,都没看清,想着可定是个死人涅,就没管。结果人家捡回去,是个活的,长得呀,可俊俏了,跟天上的神仙一样,白净又精壮,那一身的派头可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那耳坠,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还有那脖子上那吊坠,亮得哟,我眼睛都瞎了。依我看呐,这肯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流落在外,肯定哪天是要回去的,这要是回去了,可不是便宜了那离妹两孩子。”
年嫂的女儿小秋听那人长得帅,身上又有首饰,来了兴致,忙问:“娘,那人真有那么帅?”
年嫂:“保准你呀,看一眼就欢喜上。”
张大脚:“真要是大户人家的,人家能看得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
年嫂:“活该跟着你受穷,到嘴边的馅饼都懒得张嘴咬一口。”
小秋:“娘,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年嫂:“改天打水,你跟着我一起去。”
小秋:“我不去,外面那么冷,我脸上有冻疮,本来就难看。”
年嫂:“好,那就开春了去。”
小秋:“好,娘。”
.......
一个月以后,天气回暖一点了,翀楼每次去捕鱼,都跳下去冬泳,顺便把鱼给抓了,湖边离村子说远也远,基本上没有人。
翀楼每天做鱼,都能搞出不同的花样,离妹觉得很奇怪,那么一点点油,怎么做出来的鱼,而且还那么好吃。
翀楼:一点手,油多一点,再点手,姜蒜味多一点,三点手,盐多一点......
一个月,两个孩子肉眼可见的胖了,而且还长高了一点,离妹属于少女的水灵显现出来了一些。翀楼觉得很不错,阿虎重一点,自己举重也方便一点。
阿虎:“大哥哥,你每天都吃那么多,怎么没胖?”
离妹:“大哥哥吃得还没有你多,你才吃得多。”
翀楼笑了,离妹是个实心肠,嘴直的。离妹看翀楼笑,以为是翀楼在笑话自己说话没礼貌。
离妹:“我说错话了。”
翀楼:“自家大哥哥面前,哪有说错的话?”
翀楼:“一会儿我烧水,你们洗个澡。”
离妹不好意思了,自己确实很久没洗澡了,身上很脏,估计老垢都能搓一桶。阿虎听到要洗澡,“洗澡很冷,我要开春了洗。”
翀楼:“你不洗,别挨着我睡。”
阿虎不说话了。离妹觉得翀楼不洗澡都干净,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檀木清香,听说有钱人家的少爷就会用熏香从小浸泡身体,身体就会有一股天然的香味,即使在这简陋的屋子,翀楼身上的贵气也掩盖不住,言谈举止优雅,烧火都很优雅,不像莽夫。
.......
翀楼烧好了水,倒在两个桶里面。“离妹,洗澡。”
离妹进了厨房,看着两盆水:“我先洗吗?阿虎先洗。”
翀楼:“一个一个挨着来,你先去洗,两桶水都是你的,我和阿虎去屋外。”
离妹提着水进了偏房,偏方堆了杂物,还有一个厕所。翀楼很不习惯这里的厕所,等开春了条件好一点,就重新造个屋子。
离妹有点不敢脱衣服,翀楼带阿虎去了屋外。
阿虎:“大哥哥,屋里好冷,为什么不在屋里。”
翀楼:“你姐姐要洗澡。”
阿虎:“姐姐洗澡,我们为什么要在外面。”
翀楼:“姐姐是女孩子,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要保持距离。”
阿虎:“噢。”
......
离妹在屋里脱了衣服,她皮肤其实挺白,这里本来夏天就不热,晒不黑。一个月,她身上长肉了,摸着自己小小的凸起的胸部,少女的羞涩一下就出来了,离妹使劲搓着身上的皮肤,一层层泥搓下来,她觉得自己很脏,如果有条件,一定要当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因为大哥哥很干净,她看过大哥哥光着的臂膀,干干净净的,没有泥垢。
离妹洗了一个小时,洗完澡,感觉身上轻了十斤,换了干净的衣服,她在屋里喊:“大哥哥,阿虎,洗好了。”
翀楼牵着阿虎进来,翀楼又开始烧水给阿虎洗澡。
阿虎:“大哥哥,你洗澡吗?”
翀楼:“我在湖里洗过了。”
阿虎:“啊,那么冷!”
翀楼:“你大哥哥不怕冷。”
离妹听见翀楼在湖里洗澡,这什么体质?这么冷的天。
阿虎洗了半小时就出来了,翀楼抓起阿虎,又进了偏房,阿虎一会儿笑一会儿乱叫,浑身的皮肤都被翀楼搓红了。
翀楼:“这么脏,好意思挨着我睡。”
阿虎:“我冬天三个月才洗一下澡。”
翀楼:“好意思?”
阿虎:“都是这样子啊。”
翀楼:“抬胳膊。”
.......
离妹听着翀楼和弟弟的声音,她觉得好笑,她第一次觉得人生有了依靠,是翀楼,翀楼让他们日子好起来了。
.......
天气暖和有鸟了,翀楼带回来的不单单有鱼,还有鸟,甚至还有鸟蛋,村子里的人也知道了翀楼这个人,一个比一个传得厉害,最开始说是某个大家族子弟流落在外,后来又传成了是燕都的贵族,翀楼没理会,每天依旧是独来独往,砍柴,捕猎,冬泳,抓鱼,做饭,收拾屋子,锻炼。翀楼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保姆,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家门口挂了鱼肉,鸟肉。
离妹:“大哥哥,我们的肉挂在外面吗?”
翀楼:“挂里面熏死人。”
阿虎:“挂外面好,让村里人都看看我家里也有肉吃。”
.......
转眼三个月过去,积雪融化,道路,湖泊,树木都在春日里呼吸,太阳照耀在雪村,融化了冰冷。
开春了,想吃素,翀楼问离妹:“你们以前种庄稼吗?”
离妹:“我种,可是今年没有种子,要去买。”
翀楼:“哪里买?”
离妹:“集市。”
翀楼:“在哪里。”
离妹:“集市很远,要走六个小时,村子里有马车,但是要给钱。”
翀楼想了一下,现在自己能简单地用光能瞬移,六个小时应该不算什么,没人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集市,但是自己以后有钱了可以买一匹马,这样可以带两小只一起去赶集。
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翀楼就出门了,昨晚做了多的吃食,两个孩子热一热就能吃了,翀楼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应该得一个最佳保姆的称号。今天要去打猎,打猎了,就去集市卖,卖了钱就可以买点菜,买点种子,有闲钱,再买点零嘴儿,再有点闲钱,就买点衣服给两孩子。
翀楼来到湖边,意念一动,大背篓一放,满满一背篓鱼就进来了,翀楼一边往集市赶,一边打猎,光为箭,天上的鸟逃都逃不掉,拖着一长串鸟,背着一背篓新鲜的鱼,翀楼就到了市场,他蒙着面,跟街上的人打听了一下行情,又去找到专门收肉的商贩,换了钱,他的货新鲜,商贩跟翀楼约着合作,以后翀楼打猎的东西,都给他换,翀楼答应了,这家商贩的价格最公道,也不少自己斤两。
翀楼捏着钱,在街上乱逛,他的身高实在是扎眼,整个集市上,他简直就是鹤立鸡群,不少人回过头去看。
.......
家里,两个小孩看到大哥哥不在,想着大哥哥肯定是出去打猎了,起床看到大哥哥留的饭,两个孩子热了饭,在屋里吃,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以为是大哥哥回来了,阿虎跑过去开门。
“大哥哥。”
打开门就看到年嫂还有小秋两个人。年嫂往屋里望,离妹看到这一幕很反感。
年嫂:“哟,看了我也不打声招呼,也不让进来坐坐。”
离妹:“表姑姑,秋姐。”
阿虎让开了,继续坐在饭桌上,年嫂头探进来,就闻到了香味,拉着女儿进屋里,好家伙,鱼羹饭,还有鸟腿肉。”
年嫂抓起一个鸟腿肉就塞给小秋,自己又拿了一个,张口就咬下去。
阿虎:“那是我们大哥哥给我们的!”
年嫂咬了一口,真好吃啊,真香,小秋咬了一口就没停下。
年嫂:“还不准我吃,我是你表姑姑,欸,你们那个大哥哥呢?”
离妹:“关你什么事!”
年嫂:“嘿,你这死丫头,嘴这么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着就去揪离妹的耳朵,疼得离妹嘴角都扯起来。
阿虎一把掐在年嫂手上,“放开我姐姐!”
年嫂吃痛撒手。“问你们,你那个大哥哥哪里去了。”
“不管你的事,你快走。”阿虎急了。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到你大哥哥回来我再走。”年嫂说完,一把抢过阿虎的碗筷,开始吃起鱼羹饭。
年嫂:“欸,小秋,看吧,绝对是大户人家的,不然哪里会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秋:“大户人家的怎么会做菜?”
年嫂:“你这就不懂了,有一些大户人家啊,专门就有教做饭。”
小秋:“那不是专门教姑娘的吗?”小秋不太看到这个所谓的大哥哥,哪有男子做饭的,虽然不看好,但是嘴里就没停。
年嫂:“你懂什么?”说完,大口大口喝着鱼羹,阿虎在旁边哭,离妹也在旁边干瞪眼。
年嫂和小秋霍霍完了两个孩子的饭食,就盯着家门口挂的肉,悄悄顺了两只大鸟肉回去。
.......
翀楼在集市上买了点糖,扯了几张布,布料不算好,但是比两个孩子现在穿的舒服,成衣太贵了,而且翀楼也看不准两个孩子穿多大的衣服,又买了点鸡肉,猪肉,鸭子肉,调味料,还有菜瓜种子,钱算是花得差不多了。
翀楼要争取在中午之前回到家,估计早饭不够两个孩子中午吃。翀楼也想买一匹马,但是马太贵了,买不起。
.......
回到家,看到门口站了两个陌生女人,翀楼眉头微皱:“你们是谁?”
小秋从来没看过这样高大的男人,虽然蒙着脸,但露出的半张脸丰神俊朗。她有些不好意思。
看两人不说话,翀楼朝屋里喊:“阿虎,离妹,出来拿东西。”
阿虎这才从堂屋跑出来,他眼睛红红的,看着翀楼,离妹也站在门口。
阿虎:“大哥哥,那两个人抢了我们的饭吃,还打了我姐姐,还打我。”
翀楼放下背篓,年嫂和小秋看到背篓里面的东西眼睛都直了,翀楼从背篓里拿出糖来,“回屋里,跟姐姐分了吃。”
看到糖,年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胳膊碰了碰女儿小秋。
阿虎看到糖,这辈子就吃过一次糖,还是村里有孩子从嘴里掉出来的,他擦了擦眼泪,回了屋里,居然是糖,很贵的糖,大哥哥给自己买的糖,不是从人家嘴里掉出来捡来吃的。
离妹眼睛也红了,和弟弟进了屋子。
翀楼:“你们没饭吃?来抢两个孩子的?”翀楼起身时,面罩掉了,那张脸真是人间祸水啊。小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年嫂:“这话说得,哪里会抢两个孩子的吃的,你不记得我了,前三个月打水你还看到过我,我是他们的表姑姑,这不是来看看两个孩子吗?”
翀楼:“看看,顺便抢孩子饭吃?”
年嫂脸有些挂不住,翀楼长得太过好看,她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年嫂:“你赶集去了啊?”
翀楼:“抢我家小孩儿饭吃,还打人?”
年嫂:“不就是吃了几口饭吗?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干什么?”
翀楼:“你们走吧,走路小心点。”
年嫂看了看脸红的女儿,胳膊肘又碰了碰小秋,真没出息,一句话都不会说。
年嫂:“这是我女儿小秋.......”
翀楼:“我让你们走。”声音拔高了几分,翀楼当时那张脸,就特吓人,感觉对面的人多说一句话,都会冒犯到他。
年嫂拉着女儿小秋走了,刚抬脚,两母女就摔了个狗啃泥,阿虎还有离妹躲在门后面看,偷偷地笑。年嫂拉起女儿小秋狼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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