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那2.13亿后,剩下的便当做原主给燕姨娘的赡养费用吧,也算了原主一片孝心。
前提是燕姨娘不得设计害她。
原主苦难不是她造成的,在这个时空,她孤苦无依,首先要做到的应该是让自己过得好。
“刚才给出去的十两银子也要找机会拿回来!”
苏隐月又委屈又愤怒,燕姨娘拿走了这些不满足,还跑来王府借钱,雁过拔毛都没她狠!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开门叫来下人。
雨湘带着丫鬟进来一看,又是一连串的尖锐爆鸣声。
“王妃饶命!你的嫁妆聘礼,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
雨湘面如土色,跪得干脆利落。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颤抖着肩膀高呼,“王妃饶命!”
“我知道不是你们,调换东西的另有其人。”苏隐月扶起雨湘,温声安抚,“你们把碎石泥土清理出来,再把剩下的东西整理成单子交给我。”
闻言,雨湘脸色好了一些,“是。”
随后,她大步跨出库房,朝外面走去。
雨湘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库房,心中忐忑,“王妃,您要去哪儿?”
苏隐月举起手中两个册子,“回侯府,拿我的2.13亿!”
走出芙蓉院,穿过长廊,她突然闻到一股药香。
循着味道一找,一座药堂出现在不远处。
皇帝挂念江在御的怪病,特地在王府建了一处药堂,搜罗天下奇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空间中九成是现代治病救人的药物,用一点少一点。
“回侯府拿嫁妆聘礼,少不得打一场硬仗,制作一些自保的药粉很有必要。”
这么想着,苏隐月脚步一转,走进药堂。
药堂内,下人晒药磨药,各司其职。
管事问了苏隐月需求,把她带到中药柜前,便告辞离开。
偌大的房间中,摆放了数十个中药柜,放眼过去,密密麻麻全是抽屉。
苏隐月目光一一扫过贴在抽屉上的名字,敏锐地发现了一些没见过的名字。
打开一看,这些药都没见过。
“也许是这个世界特有的药物。”
苏隐月猜测道,随后她走到桌前,准备取一叠油纸,把这些没见过的药材分别包一点拿去研究。
刚包好,不经意间看见镇纸下压着一张方子。
拿起一看,是补血补气的方子,方子最下面还有太医院的印。
御王府能让太医看诊的只有江在御一人。
可她给江在御把过脉,方子并不对症。
苏隐月心下生疑,见管事正好路过,招手询问道:“这方子是谁在喝?”
管事恭敬回答,“是王爷的药。”
“王爷的方子就这样放在桌上?万一方子被进来的人篡改”
管事笑道:“王妃多虑了,王爷的药是太医院的张院首亲自抓药,亲自煎。即便有人篡改,也瞒不过院首。”
“这样啊。”
苏隐月若有所思。
庸医是做不到院首的位置的,他只可能是得到了某些人的命令,故意让御王好不起来。
这样一来,院首就应该守着江在御喝药,不给叶青叶白送药从而调换药的机会啊。
她听说当朝权势依旧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指使者不想让皇帝发现?
可有人在皇帝眼皮下搞事,皇帝对朝堂把控就很一般了。
若不想御王痊愈的人是皇帝,那他为什么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名医给江在御看病?还专门修建这么大一座药堂?
莫非这张药方,江在御喝不喝都没关系?
既然喝不喝都没关系,皇帝做这些表面功夫就细思极恐了。
苏隐月想了一会儿没得出结论,反而疑惑越来越多,只能确定江在御生病并不简单。
“把我包起来的这些药送去芙蓉院。”
“是。”
管事收拾药包时,苏隐月开始配置需要的药粉。
刚配置好让人丧失力气的药粉,准备配置下一种时,药堂外传来一阵躁动。
“王妃不好了,王妃!”
片刻,一个小厮大呼着,从外面闯了进来。
苏隐月扭头,刚好看见小厮跑进门,甚至因为太过慌张,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王、王妃,小的终于
找到您了,快、快去正厅”
小厮满头是汗,上气不接下气。
“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憋着呼吸,一口气说完,“王妃,京兆府尹来人了,说有人状告你不孝,要拿你下狱!”
苏隐月第一反应是燕姨娘不想让她拿回嫁妆聘礼,先下手想干掉她。
顿时气极反笑,“为了十两银子就告我不孝,燕姨娘是不是忘了曾亲口说过我的母亲只有侯夫人,她哪来的脸?!”
苏隐月大步走出药堂,对得到消息赶来的雨湘吩咐道:“去把永宁侯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束妾室的!”
-
御王府,正厅。
管家正在接待京兆府尹,“府尹大人稍等,小的已经让人去通知王爷王妃了。”
府尹轻启茶盏,借助蒸腾的热气掩去眸底欣喜。
再次抬头,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我大祁以孝治国,不孝乃重罪,如今有人状告王妃,本官职责所在,待会儿要是得罪了王妃,还望管家替小官说情。”
管家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目光扫过跪在堂中的朱氏,管家心中开始担忧。
自从知晓王妃换成了苏二小姐,念及永宁侯府从未有过二小姐的传闻,他当即派人去侯府打听。
却得知苏二小姐一出生便被丫鬟偷走,被一户农家养大,最近才接回来。
这朱氏养大了王妃,从身份上来看的确是王妃养母。
管家视线落在朱氏高高肿起的翘嘴上,当场被逗笑,但想到王妃待会儿面临的问罪,弯起的嘴角瞬间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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