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祝大人,没有方柏青撑腰,于伏威绝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曹梅娘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方柏青必须要受到惩罚,民女求你们了!”
“对,不能放过方柏青!”
熟悉的场景再现,只是这次百姓怒火针对的是方柏青。
“本官不会辜负你和皇上的信任。”
沈拓深吸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方柏青,“我审案多年,遇到的硬骨头不计其数。”
“方柏青,今日我定要将你绳之以——啊!”
话没说完,一股大力从侧面袭来,整个人跌下了椅子。
下一秒,手中一空。
惊堂木被抢走。
再然后,头上一空。
官帽也被抢走。
“和他废话什么?本王妃来宣判。”
苏隐月带着官帽,坐上主审位,一拍惊堂木。
“于伏威凌迟处死,剐三千刀。”
“方柏青也凌迟处死,剐四千刀。”
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百姓齐齐拍手。
满堂喝彩,“好!”
“”
良久,高台之上无人动弹。
方柏青仰天大笑,嘲笑道:“哈哈哈,御王妃,这是三司会审,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你看看谁会听你的——哎哎哎!”
笑到一半,两个王府近卫把他架了起来。
一扯外衣,光洁的胸膛当场露出。
“铮——”
陈厉缓缓拔剑。
“住手!你们疯了?”
方柏青震惊的无以复加,失声大喊:“越俎代庖,妄动刑罚!”
“我是刑部尚书,我是国舅爷,御王妃,无官无职,你的审判对我没用!”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祝御史被苏隐月一通操作惊呆,忙跑过去阻拦。
“方大人有罪,该由沈大人宣判,御王妃,你不能胡来。”
“暴力只能制造冤案,我们要以理服人!”
他死死抓住陈厉手腕,一个劲把他的剑往剑鞘里插。
可他是文官,又没练过武,完全抵不过陈厉的力气。
只能张开双臂,跟鸡妈妈一样,挡在方柏青面前。
苦心婆心和陈厉讲道理,“陈大人,你不能全听御王妃的啊。”
“身为属下,主子犯错当直言劝诫,以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沈拓从地上爬起,低头站在苏隐月身边。
跟犯错的小孩一样搓着手,小声科普。
“御王妃,三司会审是我们将审判结果呈给皇上,由皇上定夺。不是当场宣判。”
“而且此案涉及到方大人,我官职低微,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找到他的罪证。”
“你、你这样不合规矩。”
还有可能惹来皇上申斥。
“把碍事的沈大人请过来。”
江在御一声令下,两个近卫出列,将沈拓架到一边。
沈拓懵逼,“御王,御王妃胡作非为,你非但不阻止,反而予以支持,你这样”
“迟早酿成大祸!”
江在御含笑看着苏隐月走到祝御史面前,一把推开他。
生龙活虎,还挺可爱。
“王妃为民请命,怎会酿成大祸?”
他冷淡地瞥了沈拓一眼, “你惩治不了首恶,做事畏手畏脚,本王能指望你什么?”
沈拓低头不语。
“一边去!”
对面,苏隐月扯开拦路的祝御史,“你再说一句我不想听的,我就给你一个嘴巴子。”
“陈厉动手。”
“是。”
冰冷的剑身从方柏青皮肤上划过。
所到之处,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颗颗直立。
惊骇欲绝,“住手!”
“本官不认识于伏威,本官没罪,御王妃,你要屈打成招吗?”
剑芒一闪,血珠四溅。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肉黏在了剑尖上。
陈厉懊恼,“没算好分量,削多了!”
“啊!”
方柏青疼得面容扭曲,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足以刺破耳膜的惨叫。
肩膀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半个手臂。
“杀人
了,救命啊!”
“皇上,救命!救救我啊。”
祝御史大骇,“你你你,御王妃,你真动手啊?”
苏隐月斜他一眼,“我不跟老男人开玩笑。”
陈厉抱拳,“王妃,属下剑法不精,最多百剑,方柏青就流血过多而亡了。”
“无事。”
苏隐月大气挥手,“死了也能剐满四千刀。”
言罢,她看向祝御史,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祝御史,你没事就站远点,当心血溅你身上了。”
不经意间一抬眼。
于伏威正哆哆嗦嗦抱着椅腿,抖如筛糠。
“把于伏威也架过来!”
于伏威双腿已经软成了面条。
近卫只好提着他手臂,把他拖了过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搜刮民脂民膏了!”
此时此刻,苏隐月在他眼中和魔鬼无异。
一张口就带着哭腔,眼泪鼻涕齐齐涌出。
连连认罪。
“我发誓,我再也不吃鸡舌鸭舌燕翅,我愿意散尽家财补偿三应府的百姓,我什么都愿意做!”
“饶了我吧,御王妃,求你饶了我吧!”
“我罪恶滔天,要我的命也可以,给我一个痛快!”
“御王妃,我不敢诬陷你了,我不敢贪污了,求你给我个痛快。”
撕拉!
近卫将他摆成和方柏青一样的姿势。
陈厉手起剑落。
于伏威的惨叫声比方柏青还要大。
摇头晃脑,手脚乱踢,全身挣扎。
疯狂嘶吼。
“好痛,好痛!”
“我认罪!”
“我搜刮的钱七成给了方柏青,他罪孽比我多!让他替我承担两千刀!”
“方柏青,恩师,我是为你办事的,你要替我承担两千刀啊!”
肩膀受伤,方柏青本来就疼。
乍一听见他的鬼哭狼嚎,脑溢血都快气出来了。
不等他想好威胁于伏威的话,人群后面传出两声尖叫。
“老爷!”
“儿子!”
方老夫人和方夫人跑来午门是因为没拦住祝御史进门,眼睁睁看着卫兵抬走一箱箱东西。
二品大院被一个四品官搜了府邸,简直奇耻大辱。
祝御史前脚一走,她们进宫的进宫,找人的找人。
拖到这个时间过来,一下马车就看见这番场景。
脸色一白,差点滚下马车。
“住手!”
“我家老爷是朝廷命官,谁敢对他动私刑?”
方老夫人拔下头上的金簪,高高举起。
面对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高台,喝道:“此乃皇上亲自赠予的金簪,尔等速速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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