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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独自回了煜王府,马车还没停稳,霜降从府中跑出来,江风从马车上跳下来,双手抱胸,剑横挡在胸前,莫名的有一种肃杀的氛围。
霜降往他身后看了两眼,问:“夫人呢?”
江风翻了个白眼:“去珍宝阁了,也不知道夫人回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莫名其妙被说教的霜降:“跟你有什么关系?冰块脸?”
江风耸肩,不再说话,留下霜降扬长而去。
徒留霜降在原地叫骂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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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婉和谢韫从珍宝阁逛完回来天色已渐渐黑了,霜降不知从哪得了消息,出现在门口,惹得江风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碍于谢韫在场,霜降没跟他拌嘴,转而委屈的看向蒋婉。
蒋婉好笑的看着她,也不提说帮她出气,气的霜降不太想说话,蒋婉笑着开口:“怎么了?什么事?”
“明日回门的东西奴婢给您准备好了。”
蒋婉一愣,明儿个要回门,若不是霜降提起来,她估计都要忘了。
她瞪了眼前方不远处的谢韫。
都怪这个男人,非要带她去珍宝阁,差点误了大事。
“夫人”。
蒋婉正咬牙切齿的,霜降突然见她,她扭头去看霜降,只见霜降凑近她开口:“你们出去做什么了?殿下他带你去买东西了吗?”
“嗯”蒋婉点头,她用衣袖遮挡谢韫的视线,颇献宝似的开口:“还许了我特权。”
“什么特权?”霜降来了兴趣。
“说我可以随心所欲”,蒋婉小声道:“我可以叫他名字。”
“这么厉害啊?”霜降脸上笑意浓厚,看来她家姑娘甚得煜王殿下欢心。
蒋婉兴奋的点头,忽听得谢韫在不远处开口:“过来。”
她马不停蹄的跑过去,霜降抿唇笑了。
怎么瞧着并不像是她家姑娘说的那回事呢?
-
第二天蒋婉起的有些晚,霜降进来侍候她起床的时候,蒋婉还没醒,眼瞧着煜王殿下快要下朝,霜降轻轻推了推蒋婉。
榻上的人毫无动静,霜降又加大了力道:“夫人?夫人?”
蒋婉悠悠转醒,一脸哀怨的看着霜降,霜降被盯得莫名其妙,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夫人?怎么了?”
蒋婉坐起身子,赌气道:“谢韫呢?”
蒋婉突如其来直呼煜王大名吓了霜降一跳,她上前一步遮住蒋婉的嘴巴:“夫人,您说什么呢?”
蒋婉没说话,直到洗漱完,霜降帮她又绾了妇人髻,蒋婉脸色还没有好转。
蒋婉自己不想说,霜降也没多问,她出去处理回门的事务。
霜降离开后,蒋婉盯着铜镜里的人影出神,她暗暗握紧了手。
昨儿个谢韫又没碰她,不仅没碰,甚至都没留宿。
她心里实在是不舒坦,莫不是谢韫还是在意那些谣言的?
眼下青黑被霜降用脂粉遮了,她慢慢触碰自己的脸,外面传来霜降的呼喊声,想是谢韫下了朝回来。
她简单的理了下衣裳,走了出去。
谢韫正坐在马车上,瞧见他出来,脸上挂着笑,蒋婉冷着脸,瞧着不太高兴。
谢韫有些莫名其妙,他扶着她上了马车,待马车帘垂下,他侧头看她:“你瞧着不太高兴,为何?”
“臣妾没有。”蒋婉声音清冷。
谢韫突然笑了,伸手捏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蒋婉侧头挣开他的动作,谢韫动作一顿,他愣了愣,而后叫她:“蒋婉?怎么了?”
蒋婉没说话,谢韫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再开口,想着等晚上回来再问仔细。
不一会儿,马车在蒋府门前停下,蒋府门口依旧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蒋婉这一次从容的多,大抵是心里藏着怨怼,对旁人也没太注意。
谢窕他们是和蒋婉他们一起到的,家丁将一箱又一箱的回礼往府中搬,足足搬了一炷香的时辰,就像是两家在争夺哪家回礼多似的。
蒋茹在门口朝蒋婉行礼,这一次蒋婉倒是没太冷漠,略一低头朝蒋茹回礼。
两对佳人各自进了府。
蒋府膳食已经在前厅备好,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蒋婉垂下眼睛。
徐媚管理后院的能力,说句实在话,确实是管理的好,若有机会,她还真要同徐媚取取经。
老夫人由赵嬷嬷搀扶着出来,一群人忙站起身行礼,只谢韫一人微微拱手。
老夫人拉着蒋婉在身边坐下,宴席一开始,老夫人就用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蒋婉,煜王待她如何。
蒋婉沉默了下,而后照实说。
谢韫其实待她挺好的,给足了她面子。
老夫人听闻谢韫对蒋婉很好,这才放下心来,她拍了拍蒋婉的手:“谢家儿郎个个是痴情种,婉丫头,你有福咯。”
闻言,蒋婉掀起眼皮,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谢窕,忽对这句话生起一丝怀疑。
谢家儿郎个个是痴情种么?
那谢窕为何不是?
老夫人没注意到蒋婉的情绪变化,一个劲的夹菜给她吃,蒋婉又不好意思推迟,只能一个劲的埋头苦吃。
谢韫看在眼里,却因为老夫人是长辈并不好多说什么。
用完膳后,蒋权将谢韫和谢窕请到了书房,蒋婉和蒋茹则一个回了徐媚那里,一个去了老夫人院里。
谢韫和谢窕被蒋权恭恭敬敬的请到书房,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蒋权迟疑着开口:“今日下官将两位殿下请过来是想同殿下说一说,下官这两个女儿。”
他看向谢韫:“大女蒋婉,生性温纯,却在出嫁前有了那样的谣言,实属不该,还请煜王殿下多多担待,谣言一事,人多嘴杂,随意说一句都被当做真的,但下官可以以人格担保,大女绝对没有做出不守妇道之事。”
谢韫听得明白,他点点头掀起眼皮,问到:“侍郎大人这是相信自己女儿,还是怕她这件事影响蒋府声誉啊?”
蒋权被问的一愣,他支支吾吾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不不不,不是一个意思”,谢韫摇头,“前者是作为一个父亲,后者是作为一名官员。”
蒋权被堵的哑口无言,他看了眼一旁坐着的谢窕,发现他并没有帮自己说话的准备,他尴尬的笑了笑:“煜王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当然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不知煜王殿下可能成全下官这颗为父的心?”
指尖摩挲着手边杯盏,谢韫垂下眼睛:“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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