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忘忧,咱能不能稍微低调一点儿,看看你那股风情万种的样子,祸水啊,简直是蓝颜祸水啊!哈哈……不知长大之后要祸害我们株洲的多少女子……”淼淼此时正在毫不客气地嘻笑着这南宫忘忧。
从很小的时候,她上就知道这南宫忘忧长得好看,却没想到长大了竟会如此逆天,不过经常待在一起,淼淼早就对这南宫忘忧免疫了,任何惊艳的场景在她眼里也算不得惊艳。
只是因为以前是她不小心害了夕婉姑姑的孩子,所以对于她的第二个孩子南宫忘忧是格外的关注,尤其是她病一好之后,几乎是立刻从昆仑山回到了株洲,主动承担起照顾南宫忘忧的责任,两人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
不知不觉中,淼淼回到株洲已有一年了,可是,自家哥哥飞飞去始终未曾回来,他们一家四口也许久未曾团聚了,她心内不禁有些伤感,尤其是今天父母亲还不在,她连玩都没有兴致了。
听到淼淼跟自己跟自己开玩笑,南宫忘忧不仅不恼,嘴角还露出浅浅的笑意,这下更引起了周围人的轰动,除了女子还有些想一睹他风华的男子。
那些男子大多也是慕南宫忘忧的名而来。
“淼淼姐,你今日怎么一改风格换了除红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了,倒真是意外啊!”南宫忘忧瞬时停下奏曲,宠溺地望着淼淼。
虽然表面上叫她姐姐,可南宫忘忧的心里对她却是另外一种情感,只是这女人却始终没往那方面想,这让他很是苦恼。
淼淼两手一摊,“本姑娘喜欢,就是这么任性!”其实淼淼只是不想太惹眼,毕竟在株洲,正红色的衣服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穿的。
南宫忘忧见淼淼跑进坊内沏茶,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继续吹奏那首未完成的歌曲。
而这厢,锦安城繁华的街道上,一位白衣女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一手提着水墨画的灯笼,一蹦一跳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小姐,您慢点儿,别碰着了!”白衣女子身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关切地喊着,心里着实着急,生怕如歌少了一根汗毛,自己不好交差,不对,她现在就已经无法交差了,不过谁让她跟了这样顽皮的主子,自己还死心眼的认定了。
“晚晚,你放心好了,别跟丢了就行,没想到锦安城这么好玩儿,真是不虚此行啊!”白衣女子天真烂漫地笑着,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很容易满足。
繁华的街道上留下如歌的银铃笑语,一串串的,清脆灵秀。
忽而,那白衣女子停在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五花八门的面具满足了她对这民间传说的所有幻想。
她听过很多折子戏,戏文里白脸,红脸,花脸各式各样,可她最喜欢的要数媚眼如丝的狐狸脸。
说书人口中总有那么几只白狐或为报恩或为寻找尘世中的情缘倾尽了一生,所以此刻当她看到悬在架子上的狐狸面具的时候便移不开眼了。
“姑娘,可是要买面具,这都是小老儿自己做的,趁着今天热闹把库存的都拿了出来。”那位上了年纪的摊主见这白衣女子在摊前站了一会儿,便憨笑着说道。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白衣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老伯伯,我要这个狐狸的!”
一旁的侍女晚晚付了钱,白衣女子就兴高采烈的将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比得了封赏还要开心。
这时,烟花骤起,人们的欢呼声一片接着一片,见过烟火倾城的白衣女子反而觉得这些烟花有些平常了,更吸引她的是镜源湖畔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灯火璀然,唯有那人清冷皎洁如月,这让她想立刻飞奔到那人身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也是一件幸事。
越来越靠近的时候,白衣女子听到一缕缕悠扬的笛声,在响亮的烟火声中那笛声更显得醉人了,如果刚才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她了,管他什么矜持,管他是否有人能认出她的身份,随心地活着才是她追求的。
当白衣女子出现在湖畔的那一刻,南宫忘忧刚巧奏完一曲,转身要去询问淼淼香茗是否已经沏好。
可转身的霎那,南宫忘忧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站在岸上的白衣女子,他看到那女子的眸子里没有那些痴迷的神情,有的是如一汪清泉般的纯澈。
而那白衣女子在看到南宫忘忧的那一瞬间,天地间恍惚已经安静了,在她的眼里只余他一人。
不知为何,这白衣女子忽然很想认识眼前的南宫忘忧,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可真好看吧,比他们大千国的男子好看多了,白衣女子心里这般想着。
“公子,我可以和你品茗一番?”此话一出,白衣女子自己都被惊到了。
而南宫忘忧脸上亦是震惊,想来他还没有见到过这般主动邀请自己的姑娘吧。
可眼前的女子却是那么的不拘小节。
“啊?我……当然,我乐意之极!”南宫忘忧淡淡一笑。
白衣女子心里开心极了,然而,她的侍女晚晚却不干了,她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危怎么可以随便上一个陌生人的船呢。
“晚晚,你拉着我做什么,快松手呀!”如歌小声地说到,生怕被南宫忘忧给听见,那样自己就太丢脸了,之前被她丢掉的矜持现在居然捡起来了。
“小姐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晚了若是被发现的话那就糟了,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晚晚可怜兮兮地说到,试图换取自家主子的同情心。
“有什么事,本小姐担着,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偷偷跑出娘亲的地方,来到这株洲,若是现在就回去也太可惜了。”说着,如歌就已经登上了墨玉坊的甲板。
“姑娘,请!在下南宫忘忧,今日得见姑娘想来是三生有幸,还问姑娘芳名?”南宫忘忧笑道。
“原来是南宫公子,今日一见果真如那传闻一般,我叫如歌,红袖添香的袖,琅玥的玥。”如歌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坊内一鹅黄锦裙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而来。
“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竟能入得了我小忘忧的眼!”淼淼早就看到了如歌,所以多拿了一只杯盏。
“淼淼姐,你别吓着人家姑娘了!”南宫忘忧假装嗔怪淼淼,“如歌姑娘,这是夜淼淼,我伯父的女儿,她素来随意惯了,还请如歌姑娘莫要介意。”
他虽然表面上这样说着淼淼,但望向淼淼的眼神里却满是温柔和宠溺,让一旁的如歌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心里爱的是这个女子吗?为何她会这么失落?
“如歌,如歌,倒真是好名字,想必如歌姑娘可是酷爱诗词之人吧!”淼淼随即微笑着说道。
淼淼听到如歌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可是现下就是想不起来了。
“夜小姐您谬赞了,没想到今日一行能遇到两位,真是有缘啊。”如歌也微笑道。
“如歌姑娘叫我淼淼就行,若你不介意,我也就直接唤你如歌如何?”淼淼一向如此,只要自己看顺眼的都会自来熟,
“嗯,再好不过了,我也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呀,这是什么茶闻着可真香啊!”如歌满心欢喜,不仅是因为遇到南宫忘忧,还有就是见到了淼淼。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离经叛道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还要随心之人。
或许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真没想到,如歌姑娘能与我淼淼姐一见如故,正好今夜在下举办了玲珑茶会,这墨玉坊中还有一些才子佳人,不如我们就以茶代酒以诗会友可好?”南宫忘忧忽然道。
“忘忧你真烦,老是弄这一套,多无聊啊……”淼淼随即抱怨道。
此刻,墨玉坊内,有佳人弹琴才子作画,比这还要赏心悦目的是那七个女子都是一袭白衣,她们错落有致地沏茶,如一幅动态的美画。
“各位,今夜小女子有幸能结识在此处的每一个人,此次玲珑茶会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香茗,而是这情谊,不如就以茶为主题有兴趣的朋友就可以赋诗一首,诸位觉得如何?”淼淼向墨玉坊的众人说到。
“好!”
“夜姑娘的提议甚好!”
众人都很赞同,而且都跃跃欲试,虽然这不是官府的茶会,但是举办这次聚会的是夜淼淼啊,就冲她是贤王的女儿,以及她身边的男子是扶风王的儿子这层身份,很多人都想与他结交,这其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
“红炉汤沸泡新茶,玉碗浓郁龙井浸。”其中有一个青衣男子说到。
待他说完,霎时掌声一片,接着一些人也做了几句诗,对诗品茗好不惬意。
也不只是谁起哄,想要听听南宫忘忧的诗。
南宫忘忧不好拒绝,随即在一幅山水画上提了两句诗——“清泉淡雅啜其味,欢同知己细谈心。”
字字精致,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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