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我可能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我了。”熏洛断断续续的说着,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少卿听到了这样的话,身子不禁一颤,急忙问道:“熏洛你要去哪儿?”
他的心里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熏洛笑了笑,道:“就是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远的让你不敢想象。但是你不要担心,当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着天上的星星,就好像我还在陪着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熏洛,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少卿一遍一遍的问着。
但是熏洛并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转过身慢慢地朝着不知的方向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那还就不如趁现在多看看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但是最对不起的就是少卿了,原谅她,她已经陪伴不了他了,所以,就趁着现在断绝吧!
看着淳一正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熏洛冲她笑了笑。“淳一,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最漂亮吗。”
淳一自然是知道,道:“在这山上我曾经踩到忘忧草,那里的景色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带我去看看吧。”熏洛继续笑着,可这笑容分明是苦涩的。
“嗯!”淳一点点头。
他们很快走上了山峰,这地方似乎很熟悉,熏洛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曾经和梨落看美景的地方吗?
可惜,已然是物是人非了。
熏洛现在在这山上,竟然有些神情恍惚了。她似乎感觉自己身体轻轻的,竟然有了好转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吗?
她轻轻的笑了笑,低下头静静的望着,这下面的景色还真的是没有变过呢?
只是定睛一看,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这地上。
熏洛赶紧弯下身子,手指捡起了这掉下来的玉坠。
麒麟,这不正是梨落曾经说过的,他前朝的象征吗!
难道?
……
而这边。
自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梨落面对此情此景,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对于现在的情况,他似乎没有了翻身的机会,整日面对着这冰冷的墙壁,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暂时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充满野心的梨落了。
自从遇见了熏洛,他的生命中就似乎多了一份最耀眼的光芒,可是在她为自己的狠心和利用而伤心离开之后,他做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好像他从前的所有,都是为了她的一个微笑般。
一切,真的要结束了?
可惜,他这辈子是前朝的皇子梨落,他有一个经常对我误会颇多的姑姑,一个经常在他的内心留下伤痕的姑姑,一个时常教导他要光复国家,为族人报仇的姑姑,所以他注定不能和熏洛在寻常布衣家落户山水。
可是他对此又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肩负起这个责任。
只愿来生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国家不负卿。
自从熏洛走了以后,梨落有时还经常去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那里本来风景壮阔,可是没有她的陪伴,似乎什么都失去了一种光彩。
……
熏洛手里的麒麟坠正是梨落掉下的,可惜,她已经命不久矣。
梨落还在幻想着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找到熏洛,现在看来都是过眼云烟。
而这边,夜语非回到了株洲,南宫璃派人赶紧到门口去接。只见两个人似乎心情大好。,看来是此次战争胜利了。
“璃儿姐姐,王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夕婉先是跑过来,关心了一下情况,看着一脸阳光的淼淼,她也跟着缓了一口气。
没错,只要平安,我们就是最大的胜利!
夜语非看起来并没有非常的轻松,他心心念念的飞飞,可能已经失去了记忆,误将别人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听了夜语非的讲述,南宫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个梨落!”
“我现在立刻进到狱里,看看这梨落作何解释!”南宫璃带着夜语非朝着那狱中走去。
眼前的这个浑身腥臭,血和泥混在脸上,却依旧是不服的表情的男子,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梨落。
“告诉我,飞飞在哪里?”夜语非恶狠狠的问道。
“哈哈,夜语非,你以为你问我我就会说?”
这个梨落还真的是喜欢吊人胃口!看着他丑陋的嘴角,夜语非一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说?”
“呦,我们贤王急了?”
梨落一脸的悠闲,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阶下囚身份。
“我想想啊,你还记得那日求我的时候怎么做的吗?再来一次!”
“梨落,你混蛋!”夜语非闻言,一拳重重的打在梨落的脸上。
梨落被他打的半边脸都歪到了一侧,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丝丝血迹,可是梨落却并不放在心上,他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冷笑着对夜语非说道:“夜语非,你要是现在敢打死我,我保证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的儿子!”
“梨落,你……”夜语非一拳正要下手——
梨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来啊,下手啊,我死了,有你的儿子陪伴也不亏,夜语非,终究还是我赚了!”
不行,为了儿子的安全,他不能杀了梨落,还是先问出个结果再说,想到这里,夜语非终是放下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下心底的冲动,紧紧的攥着手指,向外道:“来人,给他上刑,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是,王爷!”立刻有狱卒应道,他们早就被梨落给屠戮已久,家人都死在他手底下人的手里,对他自然是怨恨已深,现在真是恨不得杀死他,所以下手的力度十分的重,让梨落痛苦不已。
没多久,整个地牢里霎时就传出了梨落惨痛的叫声。
……
而这边,与株洲相隔千里的一处塞外的景色也是朝气蓬勃,绮丽的无与伦比。
现已失去记忆改名为易寒的飞飞,此时已经悄悄的逃出了玲妃的永秀殿,乔装打扮成一位普通人,端坐在塞外边境上的一处客栈内看着远处的恢宏景色,而后又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情大好,而他旁边站着正一位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子,此人名唤白墨。
以往还在大千国皇宫时,一次外出游玩,易寒在长安街上,见他与其他孩子不同寻常,小小年纪却透露着连成人都无法相比的狠戾,况且又是孤儿,一时兴起,便将他从贫民窟中救出,带回到自己的宫中,终日陪伴身侧。
因此,白墨对易寒的忠诚非一般人所能比。
白墨看此情景便道:“公子,您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易寒将手中的玉壶随意扔放下,也不看白墨,只道:“本公子今天没事,但再如何不安,又岂能跟那老太婆比?如今那老太婆知道我已经从她的永秀殿逃走的消息,想必一定是坐立不安,相方设法要找回我吧?”
白墨生性是个冷脸人,又生的很是壮硕,让人一瞧便感觉有点儿害怕,可是他内心却是极为温和的。
这时,只听得他道:“公子,您可是担心玲妃娘娘将您找回去?”
白墨知道易寒嘴里所说的那个老太婆正是玲妃。
易寒冷笑一声,道:“如何能不担心?那老太婆找我回去也是折磨我,我还不如在这塞外玩耍几日呢?”
白墨并不接话道:“那……公子您可还是在念着那位心底的姑娘?”
“哪位?”易寒随即一愣,看了看白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旋即一笑,立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是那么的迷人,可他的心里却是一片萧索。
白墨知道易寒不愿提及往事,便不再言语。
只是此刻,易寒的心却早已经飞远了……
想,怎能不想呢?自从丧失从前的记忆之后,他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心底的那个女子,只可惜,他总是想不起她的名字,也想不起她的音容笑貌,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她对自己一定很重要,要是想不起来,可能自己一生都将带着遗憾度过了,大概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抓住她,快点啊!哎呦,这丫头到底想往哪里跑?”
易寒和白墨刚言毕,便听到了楼下的叫嚷声,也随之唤回了易寒的思绪。
白墨赶忙道:“公子,您看,用不用制止他们,以免扫了您的雅兴。”
易寒无力挥挥手,说:“这世间的事情岂是你我管的过来的,任他们去吧。”
紧接着,便听到楼下罐子摔碎的声音,而后便听到下面有一女子高声喊道:“别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便死在这里。让你们人财两空。”
易寒不知怎么的,听了这个女子这句话后,却忽然的想起了早已被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人,似乎那个被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女人也是这么的坚强和刚硬。
可是,她到底是谁呢?现在又在哪里呢?难道和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头一次,他这么的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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