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语非并不知晓,只是在再次撩开马车帘子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自己的那些手下与马车夫都早已死于非命了,均是暗器封喉,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快的杀人速度?简直是让他这个武功高手也是望尘莫及啊!
只是,在他再次定睛一看的时候,前方竟然忽然的出现了一匹快马,来势汹汹,而且还是直冲他而来,夜语非一下还能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那匹快马却已经行至他眼前了,他正想飞身而出,这时天外却猛地又飞来一枚暗器,趁他不备之际,猛地钉入了他的肩上,暗器上的毒迅速入骨,他的轻功却是怎么也发挥不出了,心内顿时一阵血气上涌,让他“哇”的一声就咳出几口血来。
这时,那匹快马却重重的与他所在马车撞上了,冲击力太大,差点把他的马车给猛地撞进身后的河里去。
见他还没有连人带马车给掉进海里,那匹快马却像被什么人给操控了一般似的,与又立刻急躁的发出第二波攻击。
夜语非所乘坐的马车根本不敌这匹快马的戾气,被接二连三的撞的有些摇摇欲坠了。
此时,他观这马神色急躁,两眼发红定然是被什么人用什么蛊术给控制一般,才会如此发狂,这蛊术似乎是似曾相识?难不成是?
夜语非此刻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涟漪公主”这四个字来,这世上早已失传的蛊术也只有那前朝的涟漪公主会,而那涟漪公主就是如今的玲妃,看来,夜寒风是当真跟那玲妃合作了,当真是大错特错啊,他这个皇兄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吗?这玲妃的阴谋是想要整垮他们整个大千国,报了她的灭国之仇,可他这个没脑子的皇兄竟然还选择跟这种不怀好意的人合作,看来,他们大千国的江山简直是堪忧啊!他以为玲妃真的会把皇位让给他吗?他以为只要自己和父皇死了,这大千国未来就是他的天下了吗?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制服玲妃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简直是一阵苦笑。
看来,今日这场赴约,夜寒风和元月灵两人根本就不是为元思璃而准备的,而是特意为自己而准备的,因为他们早就料准了自己舍不得让心爱女人陷入险境,所以会亲自带他前来,却也是自己的大限之日!
但他夜语非岂会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当即猛的一运气,也不管那毒性到底会不会侵入骨髓了,就直接足尖一点,正准备飞身而起,可远方却又是“嗖嗖”几枚暗器急速而来,幸好经历过一次偷袭的他以及长了个心眼,猛地一个闪身就兀自避了过去,只是,在他还未来得及站稳之时,来自身后的又一拨冲力便又猛地向自己所乘坐的马车上袭了过来。
昏暗的天色下,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在马车即将要坠入湍急的河流里的那瞬间,夜语非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破开了马车的木板,飞快的跳了出来。
只是,在他刚一抓住路边的树枝时,却又有几枚暗器飞快的向着他人所在的方向射了过来,躲在暗处的对方绝对是个高手,不然怎么次次都要中自己的要害之处呢?
不过,他可不能就这样死去,无奈之下,夜语非只好咬咬牙,直接松开了手,干脆和那马车一同坠入了湍急深河之中。
所幸他会游泳,这点河流在他眼里还不算什么,这下可派上了用场,也不至于在最后因为落入河中而溺水而亡。
只不过在掉下去的过程中,他却被马车上的碎木屑给狠狠的划破了小腿,伤口很大,不知是伤到了哪一处,血流的非常快,此刻,在沾到了河水中,更是刺骨的疼,如果不及时包扎止血,情况肯定会很不妙。
再加之自己原本肩上的伤口,此刻毒性必定是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吧,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头很晕呢?但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倒下,他要撑到能回去见到元思璃的那刻才行,不能再让她为自己而担心了。
夜语非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在河水里闭气了一段时间,这才将头悄悄的探出水面,朝路的尽头那边探去。
失血过多令他此时的视线有些模糊,只隐约看见路的尽头那处的那匹快马还没有走,急躁的守在路口,马蹄不停的在地上踱来踱去的额,像是在等待着他出现。
看来袭击自己的人是有备而来,只是为何这么久了就是不肯现身呢?
夜语非不禁在心中低咒着,有点生气,却不慌张。
在皇宫里一贯喋血的生活让他养成了沉着严谨的习惯,越是在危险的情况下,他就越是冷静自持,从容不迫。
虽然伤口恨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此时能静下心来冷静的思考,除了头有点晕眩外,其余一切都还好,也就说,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按照目前的情形,他想他是断然是不能出来露面的了,那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幕后刺客显然还守在暗处,那人的目的非常的明显,就是要将自己的人头带回去见夜寒风,他现在还受着伤呢,是打不过那人的,此刻,在那人还没有离开之前,他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的,必须要在这河水里继续潜藏着。
夜语非定了定神,悄悄的河水里进行着自己的动作,他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衣袍上蓦地扯下一块布来,就着湍急的河水轻轻的将自己的小腿的伤口给包扎好,止住了血,想必也就不会太严重了,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就慢慢沉入了河底。
每游个一刻钟左右,他就浮出来悄悄的换口气,瞥了瞥四周,也是无人,心里也就放心了,于是便又再沉下去继续游着。
如此反复大概进行了有半个时辰左右,知道河边路上的那匹已经中了蛊术的马终于有了动静,慢慢地奔走了,而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缓缓地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站在这河边静静的凝视了几眼,又朝河里恶狠狠的投了几枚暗器,却都是毫无动静,视线所见的只有马车的残骸,这才像确定了什么,足尖一点,飞身而走了。
可夜语非仍旧不敢大意,又在河底处潜伏了大约又有半个时辰左右,继续观察着。
果然,那黑衣人并没有走,而是藏在小路尽头的一角悄然监视着,见这河面一直没有动静,这才现身出来,又凝视河面几眼,这才终于放了心,确定人是溺水身亡了,才轻功一发,快步而走了。
而夜语非这边却仍旧是秉着谨小慎微的精神,直到确定路上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他这才安心的从河里面钻了出来,迅速的游上岸。
他的脚刚一着地,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头昏脑涨的,身体就像脱力一般,再也支撑不住了,他花了好大力气,才蓦地稳住自己,不让身体跌倒在地。
他绝对不能倒下,元思璃还在王府里等着他回去呢,在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必须要能坚持到能见到她为止,他不能再让她为自己而担心,而哭泣了。
拖着痛到失去知觉的小腿,和已经麻木了的右肩,夜语非慢慢地朝这条小路的反方向所走去。
他不能沿着这条路的尽头走,以防止那黑衣人不放心自己还没死,又再次回来,取自己的命,依照现在自己的这个伤势,他是绝对打不过那人的,所以,他便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回王府。
此时,天色在他和那黑衣人的僵持中已经慢慢变沉了,最后便是黑夜的来临了,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崩裂的伤口处的鲜血顺着夜语非的小腿缓缓的流淌下来,染红了包扎的布,甚至也染红了他的衣袍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鲜红的血迹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此刻,他身上的衣袍早已是破烂不堪,头上的束冠刚才在落入河中时,早已不知被那湍急的河水给冲到何处去了,他的发丝被河水浸湿,就这样湿漉漉的搭在那里,随意的披散着,水珠一点一滴的滑落在地,这样的他还真是狼狈不堪啊!
走了几步路,夜语非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头晕乎乎的,接着,他便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就这样一头栽倒在沙地上,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璃儿,对不起,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会王府看见你的时候。
……
在夜语非倒下之后,忽然远方急速奔来一个灰衣男子,正是失踪很久的默声。
“王爷——”再看见夜语非倒下后,他几乎是急速而来,猛地一把将夜语非自地上扶起,探了探他的鼻尖,还有气息,自己心里便也就放心了,只是又观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看来是中毒之兆。
便赶紧飞身而去,带夜语非前去治疗了。
……
而这厢,因为心中始终还惦记着回去见元思璃,所以夜语非此刻并没有昏睡多久,三、四个时辰就蓦地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在山间的一处木屋里,他挣扎着坐起,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讶然,自己不是昏倒在河边的沙地里了吗?这里又是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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