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锦心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绝会有这个图案,南宫绝和这个图案有什么联系吗?
锦心拿着手帕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会儿,才把手帕放回了原处,不动声色的继续打扫房间。
锦心弄不清楚南宫绝和那个图案有什么关系,只有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过了几日,南宫绝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陆明月的身体要慢慢养,不能急于一时,两人便告辞了石杨和小童赶回丰城去了。
陆明月如今的身体不适宜骑马,南宫绝便雇了一辆马车,载着陆明月回到了丰城。
锦心见到陆明月和南宫绝安然无恙的回来,立即迎了出来。
“小姐。”锦心赶紧迎出了府。
正看见南宫绝将陆明月从马车里抱出来。
陆明月一看到锦心,立即面露笑意:“锦心,我回来了。”
锦心走到陆明月身前,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仔细打量着陆明月。
“锦心,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呢。”陆明月拉起锦心的手往府里走去。
“小姐,我怎么感觉。”锦心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南宫绝也跟在她们身后进来了。
“月儿。”南宫绝走到陆明月身边,扶着陆明月往里走。
锦心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似的:“小姐,你身体。”
陆明月没有告诉锦心关于她身体的事,怕锦心担心,便在信中没有提起,如今锦心发现了,不得不说了。
陆明月瞪了南宫绝一眼,南宫绝没有理会陆明月的威慑,还是小心翼翼的扶着陆明月。
“我没事的,锦心。”陆明月冲着锦心笑笑。
锦心不放心的停了脚步,就这样拿起陆明月的手腕,搭上了陆明月的脉搏。
锦心惊讶的看着陆明月:“小姐,你身子怎么会这样?”
锦心摸着陆明月的脉象,得知陆明月武功尽失,而且身子大不如前,很是虚弱。
“养一养就好了。”陆明月倒不是很在意她自己的身体,就是怕锦心太担心了。
“我知道,但是。”锦心欲言又止,看了看南宫绝:“是为了他?”
南宫绝点了点头:“是我让月儿受苦了。”然后很是愧疚的看向陆明月。
陆明月说道:“我没事的。”然后不用南宫绝扶着,自己往房间走。
南宫绝立刻跟了上去,锦心叹息了一声,便也跟着去了。
“我自己来。”陆明月一进屋,南宫绝就伺候着陆明月,为她倒了杯茶水。
“我来。”南宫绝吹了吹热茶,递给陆明月。
陆明月真是服了他了,她还没虚弱到连倒杯茶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况在漫沙谷,石扬和小童天天给她炖药膳,害的她吃得全身都是药味。
现在怎么搞得像是陆明月受了重伤需要照顾,而南宫绝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毕竟南宫绝才是受伤的那个呀。
这时的陆明月到想起了花冷,她现在的模样倒是和花冷一样,眉宇间透着一丝虚弱无力。
锦心进来时,便看见陆明月每每要做一件事,南宫绝就抢先一步为她做了,比如倒茶,比如拿本书。
锦心看见南宫绝服侍陆明月如此体贴,她进去了反倒没什么事做了,便想退出房间,去厨房为陆明月炖点营养的东西。
“锦心。”陆明月见锦心要走,便叫住了锦心。
“小姐,我去给你炖点营养的东西。”锦心向陆明月说着她为什么要走。
陆明月微笑着:“我想先洗个澡。”
“好。”锦心回答着:“我去烧水。”然后走出了房间。
“我去给月儿找衣裳。”南宫绝说着也忙活了起来。
“等下。”陆明月拉住了南宫绝的衣袖。
南宫绝停下了脚步,反过来握着陆明月的手,陆明月的手如今变得好冰凉,南宫绝便把陆明月的两只小手握在他手心里窝着。
“才秋天,手就这么凉了。”南宫绝心疼着,知道是因为陆明月身子变弱了的原因。
“没事,你先不要忙,坐在我身边。”陆明月让南宫绝在她身边坐下。
南宫绝坐下后,陆明月开口说道:“你不用事事都为我做,这些小事我自己都可以的,你这样,会害的锦心更加担心我的。”
南宫绝看着陆明月,点了点头:“好。”
陆明月便又说道:“我们离开了丰城几日,你回来了就快去处理事务吧,想必一定有不少的事等着你呢。”
“可是,月儿你一人,我不放心。”南宫绝一脸心疼的看着陆明月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
“有锦心在,放心。”陆明月笑着说道,然后赶着南宫绝:“快去吧。”
南宫绝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了:“那我去去就回。”
“好。”陆明月挥着手让南宫绝快去。
南宫绝一脸不舍的走出了房间,陆明月身子凉,南宫绝怕她冷,临走时便关上了房门。
锦心提着热水来让陆明月泡澡。
陆明月躺在热气缭绕的木桶中,看锦心似乎有什么心思,以为锦心还是很在意陆明月体弱的事,便劝解着锦心:“好了,知道你关心我,我以后做决定前给你说一声,可好?”
“还有以后?”锦心突然就很生气对陆明月说道。
“是,没以后了,绝对没了。”陆明月再三保证着。
锦心这才勉强笑了一下,算是不和陆明月计较了。
陆明月却不知道的是,锦心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无意中发现的图案如果真的和南宫绝有什么牵连,到时候,锦心该如何选择。
“锦心,这件事先不要让夭夭知道。”陆明月向锦心说道。
“嗯,她要是现在知道了,肯定会冲到丰城来的。”锦心也同意先不要让夭夭知道。
“是呀,她性子急,要是知道了,冲到丰城来,不免又要哭一场了。”陆明月想着夭夭的模样,似乎还真有点想念夭夭了。
“她要是冲到丰城来,我想她这次倒不会哭。”锦心像是有什么其他的见解一样,还点了点头,很认同自己说的话。
“为什么?”陆明月不解的看向锦心。
“她一来就得去找王爷算账,那还来得及哭呢。”锦心慢悠悠的说道。
陆明月想想也是,夭夭要是知道她为了南宫绝才这样,一定会去找南宫绝算账的,但又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对。
“锦心,你这是连着我和夭夭一同打趣了呢。”陆明月突然意识到锦心话里的打趣成分,就着洗澡水就往锦心脸上泼了一把。
锦心连忙躲开了:“我说的是事实。”
“我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打趣我,去给我炖补品去。”陆明月又向锦心泼了一手心水,便使唤着锦心。
“是,小姐。”锦心还真的答应着往外跑了。
入夜时分,南宫绝才回到府里,一回府便往陆明月这里来。
锦心正在喂陆明月喝东西,南宫绝一闻味儿,就知道是药膳,他在漫沙谷闻了好几天这个味道。
“我来吧。”南宫绝说着就想自己来喂陆明月。
“我来。”锦心躲过南宫绝伸来接碗的手,她好不容易熬的,当然得亲自喂陆明月喝完了。
南宫绝被锦心拒绝了,便立在床边,看着陆明月一口一口的把药膳喝光。
南宫绝想想,在漫沙谷石扬争着要喂陆明月喝药,回了丰城又有锦心抢着喂,南宫绝似乎有点吃醋了。
等锦心喂完药,收拾了药碗退出了房间,南宫绝才坐在床沿边对陆明月说道:“月儿,我吃醋了。”
“嗯?”陆明月不明所以。
“月儿,以后让我喂你可好?”南宫绝一脸殷勤的将脸凑向陆明月。
陆明月抬手推开南宫绝凑过来的脸,说道:“我自己有手,以后我自己喂自己喝。”
陆明月真是服了这三个人了,怎么,都觉得喂她很好嘛,干嘛都要抢着做呢,她自己完全是可以自己喝药的,搞得她像是四肢不全似的。
“月儿是嫌弃我吗?”南宫绝一副被打击了的委屈样,看着陆明月。
“没有。”陆明月哪里会嫌弃他,是不想让他以为她身体有多差,不想让他有太多的自责和担心。
“没有就好。”南宫绝抱住了陆明月,让陆明月枕着他宽阔的胸膛。
陆明月闻着南宫绝身上特有的气息,安然的静静听着他有力跳动的心跳。
晚间,南宫绝是抱着陆明月入睡的,他想他是不能放手了,这样让他又爱又心疼的陆明月,叫他如何放手。
陆明月回到丰城有几日了,锦心也从未向陆明月提起关于图案的事,更加没有向陆明月说过锦心回到丰城时,城里的事情。
锦心现在猜不透南宫绝,她不想陆明月跟着一起担心,或者是让陆明月为难,毕竟那图案和锦心的联系,陆明月也是知道的,那是锦心全家被杀的仇人的印记。
锦心独自在她房中,回忆起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的锦心还小,夜里突然有响动,她被她娘亲叫了起来。
“锦儿,醒醒,醒醒。”娘亲着急的叫着锦心。
锦心揉着朦胧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娘亲,怎么了?”锦心不知道娘亲叫醒她是要做什么。
外面惨叫声一片,娘亲赶紧抱起锦心旁边的小孩子(那是锦心的弟弟),拉起锦心就往外跑。
锦心也没有多问,她很听话,跟着娘亲就跑,出了房门,突然看到满院子的人,好多黑衣人,他们在砍府里的人,尸体铺满了一地。
锦心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跟着娘亲跑,不知道娘亲要带她去哪儿。
突然锦心看到她的奶娘被一个黑衣人一刀刺穿了身体,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
锦心没有看到她的父亲,她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哪儿,她边跑边找着她的父亲,可是没有看见她父亲的身影。
“娘亲,父亲呢?”锦心问着娘亲。
娘亲没有答话,眼角默默流出了一行清泪,拉着锦心继续跑。
突然,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娘亲把锦心挡在身后,锦心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脑袋瞧着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蒙着面,锦心看不到他们的面容。
“锦儿,跑。”娘亲叫锦心跑,自己则抱着弟弟冲到了几个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几刀下去,便结束了娘亲的性命。
锦心眼睁睁看着她熟睡的弟弟被一个黑衣人一刀刺了下去,连弟弟的哭声她都没听到。
锦心却没有害怕,没有哭闹,也没有逃走,她知道她逃不走,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黑衣人过去。
一个黑衣人上前,举起一刀就向锦心砍去,锦心一点疼也感觉不到,身体就往下倒去。
黑衣人越过她的身子,继续在院子里大嗜屠杀,满院子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府中众人无一幸免。
锦心倒在地上听着院子里的惨叫声渐渐平息,那些黑衣人突然聚到了一起。
锦心睁着眼睛看着那些黑衣人,他们拉出一个被绑着的人来,那人的嘴被堵着,眼睛睁得很大,看着满院子的血腥。
黑衣人拿掉了那人嘴里的白布,那人立即哭了出来,“呜呜,啊啊啊”的声音使得锦心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远处被绑着的那人。
那人,那人正是他的父亲。
锦心感到了希望,他的父亲没死,没死。
可他的父亲全身上下遍体鳞伤,发丝凌乱,没有一点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
“这就是你不说的后果,现在还有机会,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留你一条性命。”当头的黑衣人对着锦心父亲说道。
锦心的父亲“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说。”
当头的黑衣人以为他要说,便靠近了一些,谁知锦心的父亲也慢慢靠近当头的黑衣人,就在黑衣人倾身过来,想要听锦心父亲说什么的时候,锦心父亲突然一口咬上黑衣人的肩膀,使劲的咬着,不松一口。
黑衣人吃疼的闷哼了一声,便抽出一把利剑,刺穿了锦心父亲的肚腹,锦心父亲身体慢慢往后倒去,嘴里却没有松开,连带着扯下一块衣片和着些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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