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岑青禾都在跟商绍城煲电话粥,打电话打到耳朵疼,后来是商绍城劝她先叫客房服务,把晚餐吃了,晚一点儿再联系。
岑青禾也怕耽误商绍城太久,影响他工作休息,所以就听话挂了。
吃完晚餐,她顺着窗外看了一眼,貌似雨势小了一些,但是风依旧大,查了一下天气预报,说是明天过后台风才能转移。
这台风来的也真是时候,从她踏入闽城,什么时候她走,它也跟着走了,搞得白白浪费大好的时间,都没能出去转转。
一想到转转,岑青禾猛然想到什么,她竟然把梁依给忘了,说好两人一起喝下午茶的,这都几点了?
赶紧出门去到隔壁,按了梁依房间的门铃,岑青禾原想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带她过来,却没能陪她,等回夜城一定补偿。
结果门铃按下半晌,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又按了几下,还是一样。
折回房间,岑青禾拿起手机给梁依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才接,“喂,青禾姐。”
岑青禾好奇的问:“梁依,你没在房间吗?”
梁依不答反问道:“有事儿吗?我在外面见朋友。”
岑青禾略有意外,不过很快就淡去了愧疚,她说:“哦,没事儿,之前约了你喝下午茶,临时有事耽搁了,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梁依道:“没关系,你忙你的,我猜你一定有事儿在忙,所以就约了朋友一起见面。”
岑青禾嘱咐说:“外面风还很大,你来回路上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岑青禾终于能放心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看了一个小时,困意渐渐袭来,她爬到床上去睡觉,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钟,手机响起,她还以为是早上的闹钟,结果眯眼一看,是商绍城打来的电话。
滑开接通键,她沙哑着‘喂’了一声。
商绍城说:“这么早就睡了?”
岑青禾闭眼道:“几点了?”
商绍城说:“才刚过十二点。”
岑青禾睡意朦胧的回道:“我好不容易睡个早觉,不跟你说了,我困。”
商绍城说:“醒醒,穿上衣服下楼,我在外面等你。”
“……嗯?”岑青禾听后愣了几秒才有反应,“你在哪儿?”
商绍城道:“我在闽城,你们酒店外面,靠路边的车,我不上去接你了,自己下来。”
岑青禾一下子就清醒了,两只眼睛全部睁开,狐疑着道:“你别骗我。”
商绍城说:“谁骗你了,用不用我降下车窗给你听听风声?”
岑青禾翻身坐起,蹙眉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还有工作呢嘛?”
商绍城道:“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
岑青禾惊喜到想哭,但她还是怕商绍城诓她,所以开了灯跑去窗口往楼下看,她住在二十几层,隐约看到楼下路边停着车,她拿着手机道:“你闪一下前灯。”
三秒过后,车前灯开始一闪一闪,岑青禾乐了,“等我。”
他来了,她满心欢喜,恨不能迎着风雨奔跑几圈,迅速的换上衣服,拿起包和手机,她半宿半夜乘电梯下楼。
在往外走的途中,酒店人员提醒道:“小姐,需要帮您叫车吗?”
岑青禾微笑着回道:“不用了,谢谢,有人来接。”
工作人员递上黑色大伞,岑青禾撑伞往外走,大风裹着雨水打湿她的裙摆和鞋子,她一溜小跑冲着路边停靠的私家车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辆计程车靠边停下,梁依坐在车中,瞥见有人从酒店门口出来,如果是平时,人来人往根本不容易引人察觉,但是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时间,岑青禾一条五彩斑斓的印花裙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岑青禾上了黑色私家车的后座,车子掉头驶离,梁依很努力的去看车上坐了什么人,但是天黑加大雨,视线不好,她只能看清驾驶席位是个男的,穿着类似茶色的上衣。
岑青禾上了车,把雨伞立在靠车门边的位置,商绍城坐在她正前方,她倾身攀住他的肩膀,凑上前亲他的侧脸。
商绍城车速开的很慢,抽空扭头去跟她接吻,岑青禾很难形容这种酥到骨子里的浪漫,就是电影中也没有的情节,只因为他是商绍城,所以一切不可能都变得可能。
台风,街上车辆特别少,可岑青禾还是担心安全,所以亲了几秒之后,主动往后拉开距离,出声说:“看路。”
商绍城问:“冷不冷?我把暖风打开。”
岑青禾说:“还行。”
他开了暖风,嘴上说着:“瞧你这命,你刚一来,闽城就台风登陆。”
岑青禾说:“怨我了?我活了二十四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台风什么样呢。”
商绍城轻笑着说:“估计台风都看你不顺眼,想把你带走。”
岑青禾把鞋脱了,最舒服的姿势躺靠在宽敞的后座之中,调侃道:“它要是把我带走了,你不得跟它急?”
商绍城说:“没准儿我要感谢它,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换一个了。”
岑青禾哼了一声,明明可以反驳却不想反驳,因为心疼他临时决定从外市过来找她,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腿却很诚实嘛。
“咱们现在去哪儿?”岑青禾问。
商绍城道:“回家。”
“家?”她诧异,“你在闽城还有家呢?”
商绍城随意应了一句:“之前有不错的房产,就顺道留了一套。”
岑青禾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好像是买白菜的时候看着黄瓜也挺新鲜,所以顺道也买了几根黄瓜。
她大喘气感叹道:“人家形容朋友多,都说无论我在哪里解手,总有人给我送纸,你倒好,无论我去到哪所城市,总有一个房子等我临幸。”
“搞房地产的就是好,这辈子都不用愁没地方住。”
商绍城说:“羡慕?”
岑青禾说:“岂止是羡慕,勾上欠就是嫉妒。”
商绍城道:“有什么好嫉妒的,我都是你的。”
岑青禾在后座躺着,看不见他的脸,只美滋滋的道:“再说一遍。”
“都是你的。”
“不是这句。”“哪句?”
“你是我的就行,我不要你的东西。”
两人就这么一路腻腻歪歪,商绍城把车开进了一处高档小区,车停到地下停下场,两人前后脚下车,他们已经有几天不见了,岑青禾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边去粘他。
商绍城拉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一起乘电梯上楼。
他貌似习惯住顶层,盘古世家是顶层,这里依旧是顶层。
到了家门口,他掏钥匙打开房门,岑青禾先他之前跨步站在门口的地毯上,正想着找开关,把灯打开,结果商绍城紧随其后挤进来,房门一关,不给她丝毫走神的机会,直接将她抵在墙壁上,俯身去亲吻她的唇。
岑青禾也特别想他,想到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叫嚣着,渴望着,疯狂着。
她身上穿了件打到小腿一半处的印花长裙,真丝面料,很薄,雨水打湿的部分早已在车上烘干,此时贴着她的皮肤,软软的,暖暖的。
商绍城高大的身躯紧密的贴着她的,像是拥抱着一只柔软的宠物,很想用力揉捏,但又怕她禁不住会受伤。
岑青禾进门连房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这样被商绍城正面抬抱到腰间,双腿盘卡在他胯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她闭着眼睛,侧头与他缠绵交吻,感受他在黑暗中迈步往前走,她也不睁眼,全身心的放松与信任。
跟商绍城在一起这么久,除却刚开荤的日子,每天不计次数可还是觉得不够,其余时间只要他们想,随时都能战,都说新鲜感会退,新人会变旧人,这种事儿也会腻的。
可在岑青禾看来,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不但没腻,反而日益积累的迷恋,尤其是两人分开再重聚,小别胜新婚都难以形容这种迫不及待和疯狂的渴望。
像极了沙漠中行走的旅者,突然看到了清澈的绿洲,恨不能跳进水中,宁愿淹死,也要解一渴。
岑青禾跟商绍城都是渴急了的旅者,对方的身体就是解渴的绿洲,他们纠缠着,牵扯着,就连身体已经达到极致的负距离,仍旧觉得不够。
在对她而言陌生的环境里,她格外的兴奋,黑暗中也格外的热情,商绍城低促的喘息声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的热情点燃了他的疯狂。
当蚀骨的哼吟变成无力的呼吸,岑青禾像是一尾耗尽了最后力气的鱼一样,无骨的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商绍城翻身下去打开灯,她被刺得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他抽纸的声音,然后他帮她擦掉身上的东西。
他习惯了事后一支烟,岑青禾也慢慢睁开眼睛,开始打量陌生的环境。
无一例外的豪华,装修风格跟盘古世家不一样,这里是欧式风,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是簇新的,一看就是新房子,基本没人住过。
但是床上的东西却带着清新的香味儿,像是刚刚换洗过。
岑青禾问了商绍城,果然,他说:“我下午跟你挂了电话,找人过来收拾的,这边平时没人住,都得重新换。”
岑青禾撑着下巴对沙发上抽烟的商绍城说:“你这么惯着我,我没看出你哪儿想再换一个的样子,程稼和凭什么说你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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