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审讯室里的冯长林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原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让警察找上门来。
唐福民也不着急,让所里的民警和队里的刑警们,轮番陪着冯长林耗,总之是打起了车轮战。
第四天头上,顺子见冯长林依旧没有开口的迹象,像往常一样,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就准备和其他同事换班。
冯长林瞪着充满血丝地双眼,沙哑着声音说:“我想见见你们领导。”
顺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冯长林说道:“怎么?想通了?”
冯长林面容憔悴,精神有些萎靡,叹口气说:“我交待。”
顺子心头一喜,忙去通知了唐福民,唐福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审讯室,冯长林看到唐福民出现,叹口气将自己当年犯下的事,一五一十地部交待出来。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陈建州这里,陈建州一拍桌子说:“好,赶紧趁热打铁,安排警力让他去指认现场,把证据给我坐实了,让他翻不了案。”
唐福民忙点点头,快步出去,办理后续事情了。
陈建州如负重释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内心地喜悦让他激动不已,这起案子的侦破,无疑在自己升迁这个节骨眼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陈建州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未来,这时,陈建州想到了孙建林,忙拿起电话给孙建林打了过去。
当陆凡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被自己封印在坛子里的孟氏兄弟,孟氏兄弟不由对陆凡是感激涕零,说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陆凡的这份恩情。
陆凡早就从老家回到了安宁市里,这段时间,除了和雷哥几人吃过几次饭后,基本就是在店里坐馆,虽然没有什么客人,但有傅雅陪在身边,虽然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只要有傅雅在,陆凡就很满足了。
不得不说,陈建州很会处理事情,部证据掌握了之后,又安排人手赶赴中州去见孟氏兄弟的家人,最主要的是,还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借助媒体的力量来帮自己宣传。
陆凡手里拿着报道这起案件侦破始末的报纸,内容大体如下,节前领导下基层调研,遇到小岭村民打捞意外落水儿童,发现了无名尸骸,由市局陈建州局长亲自带队,牺牲了陪家人过春节的时间,经过大量走访调查,最终确认了尸源,并顺藤摸瓜,牵出了一起尘封十年的大案。当然,文章里少不了对陈建州的夸奖,也少不了对这起案件如何困难的描述,不管怎么说,最终这起案件在陈建州的牵头下,成功破获了,这才是最主要的。
这起案件一经媒体报道出来,顿时就在整个华国轰动了,甚至有外地媒体专门驱车来安宁市采访陈建州,一时间,陈建州风光无限。
另外还有一件事,原本准备八月份领导班子调整的,结果因为陈建州的这件事,省里决定提前做出一些调整,陈建州如愿以偿地升为政法高官,安宁市副市长。
陈建州一走,市局局长位置空出来,其中一位副局长终于转正,而唐福民也因这起案子,获得嘉奖,挂了一个副局长的头衔。
可以说,这一切结果基本上让大家皆大欢喜。
比较郁闷的只有林伟,自己的位置让陈建州接任了后,则调到了省里,出任了某个副厅,基本属于退居二线。
对于这些人事调整,陆凡并不在意,因为这些和自己没有太大的联系。
陆凡这段时间,已经将《镇魂谱》部读完,虽然里面有的东西没太弄明白,但都完记在了心里。
通过《镇魂谱》的学习,陆凡在一些技法上,有了质地飞跃,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如何能更加熟练地应用到自己平时的渡灵当中。
傅雅这段时间跟着陆凡一起学习,也有了不小的收获,但有些东西是看天赋的,并不是你学会了,就能用的很好。
陆凡成功解决了孟氏兄弟的事后,将孟氏兄弟和上一次封印的贵娥的鬼魂部放出,用鱼头灯将这三只鬼物引渡到了阴司,也算是将最近的这些事彻底地画上句号。
陆凡看着手里的鱼头灯,叹口气,鱼头灯里的灯油已经所剩无几,由于自己已经不在殡葬馆上班,无法弄到尸油来补充,只好将鱼头灯暂时收起。
这一日,陆凡和平常一样,坐在店里等待着上门的生意,自从开了这家店后,来问风水看卦的不少,但陆凡并不会那些,只好婉言相拒,渐渐地,人们都知道陆凡这家店根本不会看风水卜卦,所以来的人就更少了。
今天傅雅上班,所以店里就陆凡一个人。
陆凡温习了一会最近才学到的技法,就开始一个人坐在桌子后面发起呆来。
正发愣之际,桌子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凡收回心神,一看来电显示是殡葬馆的电话,忙接了起来:“喂,傅雅吗?”
电话那头正是傅雅,傅雅有些紧张地说:“陆凡,你最好现在赶紧来一趟殡葬馆,有急事。”
陆凡一愣,想也不想地说:“你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陆凡急忙就准备往外走,刚走两步,又重新返回来,上了二楼取了些黄符和金钱剑,就急匆匆地往殡葬馆去了。
陆凡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殡葬馆,急匆匆地就去找傅雅。
见到傅雅后,忙问:“傅雅,怎么了?”
傅雅神情有些不自然,紧张地说:“今天早上送来一具尸体,我在给她化妆的时候,发现这具尸体不对劲,结果还没等我看清楚,这具尸体就直接活了过来,我忙用黄符镇压,结果发现,这具尸体似乎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我敌不过,让那具尸体跑了。”
陆凡愣住了,他相信傅雅没有说谎,可是一具尸体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跑了,却让陆凡想了一些什么,不由问道:“你没受伤吧?”
傅雅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陆凡接着说:“尸体是不会自己跑的,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不会是行尸吧?”
傅雅喃喃道:“行尸?”
陆凡点点头,说道:“我还记得当初么叔和我说起的暹罗邪道和东洋隐门的事,不会这具行尸是和他们有关系吧。”
傅雅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那具尸体现在跑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万一她作乱,这可怎么办?”
陆凡想了一下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找到这具行尸吗?”
傅雅点点头,说道:“可是,要去哪里找?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行尸的,几乎和一个正常人一般无二。”
陆凡看着傅雅,说道:“如果我能找到这具行尸,需要借助你帮忙,不过…..不过….”
傅雅不由脸一红,问道:“不过什么?”
陆凡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对了,你有行尸身上留下的物品吗?”
傅雅看了一眼停尸床,走了过去,在床上仔细找了一下说:“这里有一根头发。”
陆凡点点头,说:“好,你现在能和我回店里吗?这里不方便施法。”
傅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去请假,就说是不舒服,你到大门口等我吧。”说完,快步就走了出去。
陆凡在大门口等了一小会,傅雅就匆匆走来。二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奔陆凡的门店而去。
回到店里,陆凡和傅雅直接上了二楼,陆凡从桌子上的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洒在一张白纸上,小心地取过一个椅子,将洒满香灰的白纸放在椅子上,转身对傅雅说:“把那根头发给我。”
傅雅小心地将手里的头发递给陆凡,陆凡取过一个水杯,将头发放进杯里,二指夹住一张黄符,念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黄符开道,以物寻人,千里奔袭,望指明途,急急如律令。”黄符猛地点燃,陆凡快速将黄符放入水杯,对傅雅说:“张口。”
傅雅一愣,还是轻轻张开了嘴,陆凡将水杯直接扣在傅雅嘴上,杯中黄符化作一阵青烟,进入傅雅嘴里,傅雅不由闭上了眼,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陆凡又从桌上取出一支香,直接将香插在傅雅的嘴上,傅雅“扑通”双腿跪地,嘴里咬着香就在低头在铺满香灰的白纸上画了起来。
陆凡下楼去翻找安宁市地图,结果发现自己店里并没有地图,不由有些捉急,骑上门口的破自行车就匆忙出去买地图去了。
不多时,陆凡买了一份地图回来,快步上了二楼,傅雅依旧跪在椅子前面,只不过早已不在白纸上画道道了。
陆凡上前,将傅雅嘴里的香拔出,随着陆凡拔出,一声悠长地声音传出“噗~~~~~”
陆凡忙捂住口鼻,傅雅缓缓地睁开双眼,猛地闻到一股奇臭无比地味道,也忙捂住了口鼻,看着陆凡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陆凡不敢说出实情,只好说:“没事,没事。”
傅雅狐疑地看着陆凡,看的陆凡脸上有些发烧,忙将手中地图往地上一扔说:“我已经找到行尸的下落了。”说着,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就将地图打开,看着白纸上傅雅刚才画出来的线路,在地图上比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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