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的性格特别耿直,不屑干任何偷鸡摸狗的勾搭,这样的人如果生在古代或者电影里,绝对是那种迷的大姑娘小媳妇嗷嗷尖叫的英雄,当然现实生活中他也不会混的太差。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身边才会围聚了那么多兄弟,文锦也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每次坑他的时候,我总觉得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可是不坑他的话,我又觉得是在对不起老天爷赐给我的机会。
看我一脸思索的模样,林恬鹤谨慎的靠了靠陆峰出声,峰哥我觉得这损害又要坑咱们,要不咱们还是自己去找吧,反正以后是要在石市落脚的,不差这一天半宿的。
我轻蔑的撇撇嘴说,一天半宿就想把石市的情况打探清楚?你当省会就你们村那么大么?从村头放个屁,村西就能闻着味儿?得嘞,既然鹤哥那么有本事,那我就不耽误峰老大发财了,恕不远送哈。
陆峰瞪了眼林恬鹤,朝着摆摆手说,三哥又开玩笑,我们能有什么别的道儿,来这石市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只能指望你这个老朋友了。
林恬鹤有些不服气的犟嘴,峰哥我就不信没了他这个赵屠户,咱们还非得吃带毛猪了,咱们自己又不是没嘴,那么多兄弟都跟着来了,大家分散出去打听,我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陆峰愠怒的训斥了林恬鹤一句,别胡闹了!出去打听怎么打听?直接问人家,哪个区好混,咱们是来当大哥的?你算过咱们带这么多兄弟一天吃喝拉撒的开销是多少么?街头突然多出来一伙盲流子,会不会引起社会动荡?到时候警察临检,那些身上背着案底的兄弟是跑还是不跑?你要是听我的呢,就老老实实闭嘴,如果你还有别的法子,那我就闭嘴!
陆峰和林恬鹤果然不愧是实在人里的典型代表,这么机密的事情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就全都倒了出来,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这事儿他们非得求我,如果我不帮忙,他一天的损失都是笔大数字嘛。
我深吸了一口气,作出很难取舍的样子,唉声叹气的抓了抓后脑勺。
陆峰挤出个笑脸,递给我支烟说:“三哥,阿鹤脾气臭,但是人是个好人,处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也不想遮着瞒着,眼下确实需要你帮帮忙,替我们指条道。”
我嘬了两口烟嘴,不情不愿的叹口气说:唉,都是这么多久的老朋友了,我要是不帮你,显得自己不仗义,帮你们了,我又得重新挖路,算了!谁让我欣赏峰哥这个兄弟呢,就把我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你们吧。
陆峰和林恬鹤全都一脸认真的望向我。
我咳嗽了两声干笑说,峰哥刚才说愿意为我做三件事情,这事儿还算数不?其实做不做都无所谓的,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太认真
“算数,三哥应该知道,我陆峰从来说话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陆峰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我翘起大拇指,凑到陆峰的耳边低声说,距离火车站最近的叫裕华区,那边有一条叫“花街”的街市,营业的店铺基本上就和咱们不夜城大同小异,那地方如果玩好了,完全可以变成第二个不夜城,比较难搞定的就是裕华区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峰哥需要注意一下,裕华区是我的第二个目标,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可是得被迫改变计划了,想想都觉得肉疼。
“切,你会那么好心?无非就是冲着我们答应你三个条件罢了!”林恬鹤横眉冷对的轻哼。
我撇撇嘴说,那拉倒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峰哥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陆峰摆摆手,朝着我笑嘻嘻的说,你看你咋还和阿鹤较上真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你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我也没啥事儿需要峰哥帮忙,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嘛,一般都能自己搞定的,从来不愿意麻烦人。”我欲言又止的吧唧两下嘴巴,眼珠子来回打量对面的“武藏会所”,寻思着应该怎么开口更合适。
陆峰也不知道是真实在,还是大智若愚,听完我的话,都不带客气的,直接两手一抱拳说,那成!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罢话就和林恬鹤转身要离开,当时把我给整尴尬了,我干咳了两声喊住他,峰哥你稍微等等!
陆峰狡黠的咧嘴笑了,和林恬鹤又走回来,朝着我昂了昂下巴颏说,都是老熟人了,有啥就说啥呗,你看你至于这么遮遮掩掩不?
敢情这货早就看出来我心底那点小九九,只是故意装傻充愣戏弄我来着,我白了他一眼说,峰哥你学坏了!
陆峰咧嘴一笑说,跟你打交道不坏不行啊,其实我这次来,是文哥特意交代的,文哥说你眼下路走的有点弯了,让我给你提个醒,甭管什么孔家、王家,你的目标是什么,只需要按着目标落实就行,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多面树敌的项羽,当年也自刎乌江边了,你确定自己比项羽更牛逼么?法治社会,谁也不敢牛逼哄哄的开坦克撞死你不是?
看我一脸的呆滞,陆峰打着哈哈说,以上是原话,我只是负责转达。
只需要按照目标落实?我眼下的目标就是车站前面的这条胜利大街!对啊,我管他孔令杰有多强大,他肯定不敢开着坦克大炮来轰杀我,只要我把胜利大街整合成铁板一块,到时候他想干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带的人少了,掀不起浪花,带的人多了,肯定会引起恐慌,车站不比其他地方,孔家再狠,也不可能让所有火车都绕过石市。
文锦的提醒瞬间点醒了我,这段时间我确实有点畏首畏尾,生怕哪头会招惹上孔家,刚才瓜爷给我打过电话,起码三个月之内孔令杰不会难为我,即便做不到,他绝对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整我,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搞掉对面的“武藏会所”,统一了胜利大街。
我朝着陆峰点点头,刚打算感谢,陆峰赶忙摆手说,文哥说了,不用说扯任何虚头巴脑的事儿,他这算还你人情,感谢你上次帮过文嫂,如果有时间,他们两口子会到石市游玩的,到时候希望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当向导。
“文嫂?19姐?我如花似玉的亲姐姐,就这么让他那头猪给拱了!”我苦笑着摊了摊双臂,朝陆峰指了指对面的“武藏会所”说:“峰哥,我需要你帮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对面的武藏会所给砸了!半片瓦都不给丫剩囫囵个的。”
陆峰瞟了眼对面的会所面子,侧头望了我一眼问,岛国人的场子?
“嗯呢,不然我能这么膈应嘛!还记得咱们在崇州市时候出现过一阵子的那个鬼组么?对面的洗浴就是鬼组的大佬开的。”我狂点两下脑袋。
陆峰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冷笑说:“这次算我送你的,不作数!**的岛国人,还在崇州的时候,我手下有两个兄弟染上了毒瘾,就是那群天杀的岛国杂种干的。”
林恬鹤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多会儿我看到了一些老面孔,陈明、潘志铭、杨正还有凌辉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票人围聚到“武藏会所”的门口。
我意外的瞟了眼陆峰问,峰老大,敢问你这波兄弟们都从哪猫着呢?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林恬鹤牛逼闪闪的回答,都在火车站前面的大广场啊!
我“噗嗤”一下笑了,怪不得刚才陆峰火急火燎的非要我帮他找落脚点,这么多打扮的怪嚣的盲流子聚集在车站,不被警察注意才怪呢。
陆峰尴尬的朝我笑了笑说,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三哥再给我联系吧。
说罢话他拽起林恬鹤拔腿就跑。我乐滋滋的叼起一根烟说,眯眼望向对面被砸的“噼里哗啦”作响的武藏会所,事情不是我干的,人也是我的人,鬼组报警的话,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烟抽到一半,我猛地反应过来,狗日的陆峰的确学狡猾了,说是以后再联系,竟然没有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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