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尔达浑身上下泛着金光,仿佛一颗耀眼的星星坠落人间。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嫩滑透明,一头棕栗色的头发变成了金色,身后长出了一对透明的翅膀,好似上帝身边的天使。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
“好啊!好啊!真的好精彩啊!我期待的神明!我心中的天使!”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发出声音的人发疯了般,好像找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谁?到底是谁?”娅尔达恐慌地四处张望着,她怕是敌军找到了这里,要将她抓走。
“我亲爱的小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哦——别怕,我只是神明的使者而已。”一个老人从草丛中走出来,其中一个眼睛里泛着贪婪的光芒,好像要把娅尔达一口吞下去。另一个眼睛可能受过伤,七彩光束在眼睛里游荡着,看上去像一个无底深渊,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头发呈灰白色,应该年龄不小了。
望着面前可疑又可怕的老人,娅尔达立刻回过头,准备起身逃走。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老人突然大吼起来,这使娅尔达浑身发抖。“看来我无路可走了!”她连逃走的念头都被吓得消失殆尽。突然,她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给,吃这个吧!要不要?填饱肚子最要紧,该死!我就剩这一个了!”老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一个苹果递到娅尔达面前。娅尔达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恶意,就小心翼翼地接住了苹果。
“姑娘,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激动呢?”老人突然问了一句,让娅尔达措不及防。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可悲的人啊!你是刚才昏倒失忆了吗?看看自己吧!"老人抓起她的胳膊,举到她眼前。
“没什么区别啊!”娅尔达觉得老人是在戏弄自己,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刚才变成了‘灵’,不知道吗?这可是千年一遇的啊!”老人激动得跳了起来。
“记得!我的胳膊变得几乎透明,身后还多了什么东西似的,伤口还自己愈合了!”娅尔达一拍脑袋。“难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告诉我!”
“你刚才变成了‘灵’,也就是大众所说的‘黎明人’。你在战争前的黎明出生,经历了种种磨难来到世上,我想你母亲分娩时一定难产了吧!那是神明在安排身边的‘灵’转世!你天生拥有神和黎明之光赐予的力。但究竟是什么,以后才能慢慢显现。”老人兴奋不已。
“那么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娅尔达满脸疑惑。
“我只是一个神秘的旅人而已,”老人笑得很阴险。“一个普通的勒麻,但我没权利称呼自己勒麻,只能说是寻找玛丽娅的世俗人。”
“玛丽娅,那是什么?”娅尔达听到这个从没听说的词汇。“我很好奇!请告诉我!”
“看来艾拉德没有这个传说啊!玛丽娅没有具体的形状,也没有结构、颜色和气味,摸不到的。听有的人说是世间万物的根,也有人说是通往理想国度的车票,有了它便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到达自己内心祈求的国度。反正有了它就可以掌控一切。据说它只在战争前后出现。现在敌军侵入了这个国家,想必它应该出现了吧!”我来到艾拉德,偶尔碰到了一个‘灵’,看到我的运气不错。”老人望望娅尔达,紧紧攥住娅尔达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和你一起寻找玛丽娅,我是‘灵’,可以帮到你,对吧?”
“正是如此!我放弃勒麻的职位从斯克拉城走到这里,本来只是度假,正准备回去呢!要不要和我进城?”
“斯克拉城!我爸爸也在那里!我四岁时他被莫顿将军招去当兵了,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带我去找爸爸吧!”娅尔达翻身坐起,眼里充满了希望。
“艾拉德的军队……很遗憾,恐怕他已经战死沙场了,他们在斯克拉城训练后,被派去边防部了。现在敌军已经打进艾拉德了,这说明边防军队早已全军覆没了!醒醒吧!姑娘!”
听到这里,娅尔达泪如雨下。她摇着头,无法面对现况:母亲失踪,杳无音讯;父亲可能早已牺牲了,艾拉德被敌军占领了。这残酷的一切痛击这她的心,但她不相信父亲牺牲了。于是,她站起身来,面对天上的炎炎烈日,回头看了一眼勒麻,坚定地问一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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