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学院秉持着“帮助各界修士尽早成仙,降低越司工作压力”的本质性原则,虽然要求每一个进入学院的学生交学费——因为据他们说打通各界通道也是很辛苦的,更何况还要把修建学院的本钱捞回来——但这不是强制性的。
他们只是会把帐记下来,等着你毕业再给你来个大清算,从此就去当越司长期苦力去吧。
而在那些鬼神的眼里,“长期”这个词最低也是要按“千年”这个单位来算的。
等你出来了,神仙都得老了!
所以燧旻说得“游历”——实际上就跟上班前的实习差不多——对方归元这群苦逼学生来说就成了必要。
虽然对“实行”这东西的流程不怎么懂,就算问了燧旻,那人也还是保持着“笑而不语”“说话不肯说清楚”的原则,把原本的话带偏了节奏,扯了半天也没让人明白,只是说“到了那时你们就会明白”。
方道长刚刚想说“明白个鸟”啊,就被燧旻轻飘飘的一眼给堵上了。
对……我是对鸟这东西挺明白的……
方道长果断怂了。
对于“出外游历”这事,你想找几个人都行,只要能够保证回来的时候可以从统计玉牌记录的那些人手里拿到足够多的紫气就行了。
但方道长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悄咪咪的问了一句要是有事,能不能请假回开明界。
毕竟按照绫滦界和开明界的时间比例算下来,他只有二十天功夫了。
而燧旻则是表示——只要你手里的紫气足够,随便你怎么浪,要是想先回去一趟的,也不用报备,去找“十方”的人就行了。
于是方归元他们七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一个小队伍,收拾好了东西,两袖清风的就下了山。
花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出了三界学院的地盘。
上次来的时候是坐了两次顺风鸟的,所以对于这地方有多大方道长他们也没个准确认知,现在认识到了,代价就是这脚板都差点给路程磨出茧子来。
从涛林出来,七人又让善于占卜的师罟算了一卦,选了个比较有利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了。
“叮——”
“嗯???!”方道长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方归元转头想和其他六人说一下这事,却见他们脸上也是和他一样的惊疑不定,想来也都是听到了这声音的。
“叮——”
“叮!!!”
那个古怪的声音越响越急促,搞得本来只是被吓了一跳的方归元他们都开始急了起来,转来转去的想把那发出声音的东西找出来。
“是玉牌!”伯昂首先就认清楚了发声那玩意儿的本体,把它从自己的兽皮口袋里面掏了出来。
“……”看着伯昂手上那块还在发着莹莹绿光的牌子了,方道长选择了先和伯昂沟通一下另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别把口袋缝到裤裆那里?”
伯昂有点不解的答道:“怎么了?我们国家的人都是这么缝的啊,有啥不对的?”
每次看伯昂掏东西都觉得他是在掏蛋要给周围人看宝贝的方归元道长:……
“没什么,就是风俗不同我有点惊讶。”
伯昂理解的笑笑。
而他手上那个一直在一闪一闪的发光的玉牌这时候也总算稳定了下来,不亮了。
同样的,方归元他们手中的玉牌也开始微微的发起热来。
“叮——”
在发出了最后一声“叮”之后,玉牌总算是换了一句话。
落在方道长耳朵里面的话是这么说得——“系统五五七号为你服务”!
“经过系统检测,你已经距离学院驻地三千里远,请再接再厉,去探索世界的广阔”!
“……”
“!!!”
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归元只能沉默以对。
“系统?那是什么东西?”从未接触过这个词的洪德等人喊道。
“这个东西很复杂……”方道长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努力和六人解释起“系统”这玩意儿。
虽然表达的很不容易,但玉牌表示自己也不是光用来看的,里面附着的那个系统也很认真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重点就是燧旻说得那样,用来记录他们在游历过程中的言行,顺便收集周围事物的资料,通过推导来给自己的宿主发放“任务”,等他们完成了之后就按照难度来告诉他们可以得到多少多少缕紫气,等回到学院里面进行统一兑换。
为了方便他们的出行,玉牌里面已经被塞进去了五百缕紫气,就当学院先给他们借的,要记得还。
至于为什么这个玉牌会咸鱼到不能及时给他们兑换紫气,非得让人回到学院里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概只是因为学院的那群人怕他们出去就跑没影儿了吧。
这次方归元表现的要比希明他们好多了。
因为已经认识到自己“脱肛般命运”的方道长毫无畏惧。
“无限流”“系统流”都已经出现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变身流”还是“草根逆袭流”?
随你们来吧!
贫道不怕!
还有一句必须要说的话——你们这群神仙可真会玩,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来,弄的方归元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一个网文世界了。
但是他是不是主角这个问题还有待验证。
有哪个白痴会让自己的主角这么被玩啊?
玉牌事件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在明白这东西对自身不会有害之后,七人就继续上路了。
他们七个的系统编号都是接近的,貌似每个系统的风格也都差不多,都是公式化的机械用语,平时安静如狗,只有遇到事儿了才会吭声。
就像现在一样,方归元他们刚遇到一条拦路的巨大河流,正打算绕路或者直接飞过去的时候,七个系统统一的给他们发了条信息——
“请顺利渡河,完成奖励五缕紫气。”
方归元他们就当没听见——过条河而已还用得着你来说?飞过去就行了!不过过河都能拿紫气,看来交学费有望了。
七人升起云,兴致勃勃的就想看看谁能先飞过这条大河,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撞了墙,连牙都磕着了。
那是一堵位于大河两岸的空气墙。
洪德飞的比较急,一时之间的冲劲让自己把血都磕出来了,牙也松动了好几颗,胡子上面都沾着血和口水。
他捂着嘴巴,眼睛茫然,显然是没能接受自己“破了相”这个事实。
方道长紧随其后,一把老腰又扭着了。
“别!别!别碰!”抬手止住了想要过来扶他的农植的动作,方道长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给自己一挺腰收腹——顿时咔嚓两声,把移了位骨头给正了回去。
狠心给自己来这么一手的方归元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七人的情况都不太好,毕竟事出突然,那空气墙又出奇的硬,一撞上去全身骨头都快碎了。
伯昂喃喃道:“难怪渡个河都能有紫气拿……原来这事这么难……”
洪德不甘心的上前想要把那墙摸摸,看看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结果整个人都顺顺利利的穿过了原本撞墙的地方,脚都陷到了河边软塌塌的泥里面。
“这地方不对劲啊。”希明捂着胸口啐了一口血道。
“已经看出来了……”还在扶腰的方归元有气没力的回道,“这条河估计跟三途差不多,上面不准飞里面不让游的……咱们要不绕道吧?”
“那我们要绕到哪去?这河这么长……”
“……”方归元想了想,觉得要不他们原路返回重新选条路走吧。
但这时候,还在河边鼓捣的洪德出声了。
他惨叫了一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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