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倾音给闻意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不禁担心起来。就算她再怎么说环境好,可那里毕竟是酒吧啊,来往什么样的人都有。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温城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留意下,闻意的电话进来了。
“闻意?”倾音一接起电话就急切地问。
“呀~倾音呀,你给我打电话啦?”对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闻意几乎是喊着说道。
“呼——你没事就行,是不是等了我很久啊?”
“啊?现在已经八点了么?我看下——”
“……”倾音彻底无语了。敢情这家伙根本就是玩得没注意时间?亏自己还担心她的安危!
“啊倾音!对不起啊!我明明定了闹钟的,可能太吵了没听到。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了,你玩吧。”
“哎哎别生气啊,我来早了就提前进来了,我们在酒吧里面偶遇也行吧?我在二楼吧台右侧从里面数第二——”
“好啦,我没生气,我去酒吧之前把脚扭伤了,现在在温城家里。”
“哈?进度这么快?”
“什么进度!去死啊你。我自己在家——还有俩保姆,他去酒吧了。”
“啊?放着你在家他还来酒吧?”
“听你这意思是希望发生点什么?”
“哈哈当然不是——”闻意正给自己的话打圆场,那边又隐约传来别人凑近了的说话声,闻意跟那人“嗯”“啊”了两句又回到手机旁:“那你好好养伤吧倾音,我跟杜航去玩了!”说罢就立刻挂了电话。
这个疯女人。倾音把手机扔在一边,拿起浴巾和睡衣一只脚跳着去洗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陌生的环境,倾音冰敷之后就有了困意,但是躺在宽大的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开床头灯坐起来,小桌上的温牛奶已经凉了,倾音还是喝掉了半杯。
这样的生活好像挺不错的,虽然不像电视剧或者想象中那么奢华——那样太有钱的人受到的约束也会更多吧——不过好像生活的琐事都不用自己担心,睡前有牛奶有点心,卫生有人打扫房间有人收拾,想要什么东西甚至不用自己动手,环境又舒适又贴心,为什么温城会不喜欢呢?
一想到温城,心里那种悸动又莫名袭来,他温热的气息和衣服的香味,他靠近的脸庞和坚实的拥抱,他魅惑的笑容和认真的眼神……如果不是初次见面他那么轻薄讨厌,或许会觉得他是不错的人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倾音慢慢睡着了。
睡梦很沉。
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划过脸颊,像是有人拂过她的头发。倾音皱了皱眉,微微张开的眼睛半眯着。面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伸手揉了揉眼睛,倾音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温城。
“喂!!”瞬间清醒过来,她抱紧被子向后躲去。“变态啊你!”
温城带着倦意,宝石蓝的领带扯松了,衬衫解开了三粒扣子,要不是隐约带着一脸柔情,这身打扮坐在床边跟图谋不轨的流氓没什么区别。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变态?再说我要做了才能证明我不是变态啊!”温城笑意盈盈。
“不要随便进女生的卧室好吗?!”
“这是我卧室。”温城无奈。
“那也是女生在里面睡觉好不好!”想起自己穿的睡裙还是很传统的,不能暴漏什么,倾音这才略微放心。
“你好像总怕我对你做些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期待?”嘴角勾出调侃的笑。
“滚!”倾音把手里的被子扔过去,转身想从另一侧的床沿下去,一时忘了右脚腕昨晚的创伤,丝毫没有犹豫地就踩到了地面上。
随着“啊啊啊”的叫声,她已经歪倒在床上了,整条右腿都因为脚腕的肿痛用不上力。
“你是一直这么蠢,还是一见到我就紧张得变蠢了?”温城绕到床的另一边过去,倾身过来横抱起她。
“我是见你就烦!”倾音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烦的时候习惯脸红?”
“啊?没,没有吧……”自己又脸红了?倾音马上底气不足了。
“好了,你先洗漱吧。”温城在卫生间门口把她放下来说。
倾音赶紧拉上卫生间的玻璃门,隔着刻有繁杂花纹的厚重的半透明,能看到温城的影子还在门外。
“几点了?”倾音边挤牙膏边问。
“八点多。”门口温城闷闷的声音传来。
“这么晚了么?”今天好像下午才有课吧,倾音叼着牙刷想了想说:“能帮我把手机拿来么?”
隔了半分钟,温城打开拉门把手机递了过来:“有课?”
“好像没有吧……”倾音发音不清,接过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显示有六个未接来电。
常晓彬?测量小组的组长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倾音赶紧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回电话过去。
“喂?”
“苏倾音,你在哪儿啊?今天要做测量,你忘了?”
“啊!我——忘了。”糟糕,记录数据的本子还在寝室。
“我们已经开始了,你要没什么事就过来吧。”
“好的,我马上过去。”倾音挂掉电话赶紧洗脸。
温城靠在门边抱着双臂问:“前天早晨跟你约会的男生?”
“约什么会啊,同组做测量的。”
“现在要去?”
“嗯,我忘了今天要做测量,本来应该6点就到的。”
“不许去。”
“什么?”倾音扬起还在滴水的脸。
“不许去!”带了更多的强硬,温城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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