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倾音发现自己昨晚是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眯着还干涩的眼睛,只觉得脖子和腰部酸痛得好像被重物压了一整晚一样。她艰难地微微抬起上半身,感觉腿部还真有个重物一直压着,低头一看,是临睡前就安睡在自己腿上的温城。
腰部的酸痛感应该就来自于自己这种上半身歪倒在沙发上、腿还搭在沙发外沿的扭曲动作,倾音掀开身上暖绒绒的小毯子——应该是惠姨给自己和他盖上的吧,试着动了动腿,温城没反应。她放心地托着他的头,想把腿抽出来,随着腿上蓦然的轻松感,温城也醒了。
“嗯……”他闷哼一声,一手抵着太阳穴坐了起来。
倾音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捶了捶僵硬的双腿,作势要往外走。
“干嘛去?”温城拉住她的手腕。
“废话,当然是回家。”她没好气地说。
“就这么对待收留了你一晚上的恩人?”
“不用你收留我也有地方去!”她嘴硬。
“但你还是来了啊。”他站起身,随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干嘛!”倾音紧张地用手遮住眼睛退后一步。
“废话,当然是洗澡。”他模仿着她刚才的语气,戏谑地笑着。
“……”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随随便便就当着异性的面脱衣服,还说得好像别人不纯洁一样。
“吃个早饭再走吧。”他把衬衫随手扔在沙发上,“惠姨~”
闻声从厨房出来的是蓉姨:“温先生,这两天是轮休,今天是我在家。”
“哦,早饭好了吗?”
“正在准备。”蓉姨说着走过来,塞了一个小瓶在温城手里:“昨晚惠姨看你们睡着了就没吵醒,这是药,别忘了吃,不然要头疼得厉害了。”
“嗯。”温城攥紧小瓶敷衍道。
“苏小姐,楼上先生卧室的卫生间里还有你上次用过的洗漱用品和浴巾睡衣。”蓉姨转头来看着倾音,顿了顿又不自然的加了句:“先生不让拿走。”
说这话的时候,蓉姨的嘴角古怪地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是忍住了。
“啰嗦!”温城赶紧恶狠狠地说,然后推了推倾音,“还不快去洗漱!”
倾音瞥了一眼他恼羞成怒似的表情,憋着笑跑上楼去洗漱。
刚挤好牙膏,温城就“唰”地拉开门。她嘴里还含着一口水,吓得差点咽下去,呛了一口。
“咳咳……咳……你有病啊!……咳咳……”倾音一边咒骂着一边转个身不敢看他。
“我要洗澡!”他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像个孩子似的不讲理又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等我洗漱完啊!”这男人心里是没有异性和同性的分别吗!
“凭什么!我现在就要洗。”他不管不顾地走进来,从倾音身边擦过,走向里面的浴室。
“简直神经病!”倾音气呼呼地又转了个身再次背对他。
温城心情很好打开花洒,拉上浴帘,声音隔着浴帘传来:“你要不要一起?这里还有按摩浴缸哦~”
“变态!”她面向镜子咬着牙刷咒骂。
“你是在说我吗?”浴帘被拉开的声音响起,倾音尖叫一声又赶紧背过身去。
“我还没摘浴巾啊。”他似乎在暗示她回头,“再说里面还穿了短裤的。”
“……”倾音赶紧草草动了几下牙刷,吐掉口里的泡沫,洗脸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他又拉上浴帘,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对了,”她刚要迈出卫生间的门,温城的声音又响起,好像刚想起来要提醒她,“楼下也有浴室,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用一个呢?”
“……你大爷!”倾音气得想把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都砸到浴帘里面去。
....
经过一早晨的思考和纠结,倾音从楼下的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又一次放下手机。还是不告诉倾浅关于打赌的事吧,她也说过是逢场作戏,要是知道辛南接近她只是因为和温城打赌,以她的性格和自尊心,万一不服气再去认真对待辛南让他真正喜欢上自己可怎么办。
想起爸妈还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她想好理由又拿起手机给妈妈拨了过去:“喂?妈啊,我早晨出来晨练忘带钥匙,就直接回学校了……”
“你书包还在家呢,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啊?不用了……我下午没课再回家拿。”
“也行,正好你回家来有事问你。”
“诶?什么事?”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心里有些慌乱。是不是昨晚偷偷出门被发现了?
“关于你姐的。”
“我姐有什么事?”苏倾浅又闯祸了?
“你姐……”妈妈似乎在犹疑着该不该说,“……她是不是……昨晚在男生家里过夜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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