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时天已经暗黑了,更显得这酒店金碧辉煌。作为温城的助理,白雾歌在这里自然也是受到十足的尊敬。
上次见过的那个给温城送房卡的经理陪着他们来到十七楼温城的房间,帮他们刷开门禁。
“苏小姐,我就不进去了,这里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情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白雾歌递给她一张名片。
“嗯。”倾音接过名片顺手塞进背包,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会客厅,黑白色的简约风格,由于白色占大部分使得整个空间更显空旷,虽胜过黑色的死气沉沉,却也了无生趣。听见右手边的虚掩的门内传出说话声,倾音便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听话,到底你是专业的还是我是专业的?”一个陌生的女声温柔地劝导着。还没猜测是谁,倾音先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别啰嗦。”是温城不耐烦的声音。
“那你喊我来干什么?”
“……”
“好了好了,就这一次,好不好?”
“以前你也这么说。”
“你要是乖乖听话还用我一次又一次重复?”
“反正不行。”
倾音听了几句也没听出他们在说什么,便刻意清了清嗓子,手扶在门上,但没有推开,只等温城说了“进来”再进去。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几秒也没再响起,倾音正想靠过去听听,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她一个趔趄,急忙扶住眼前的人才站稳。抬眼看,是温城。
“你好慢。”他拉过她的手往里走,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又不是我开车,再说这个时间会堵车你不知道么。”她辩解着,看到卧室的床边站着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有着成熟女人特有的优雅和美丽,黑发松松地盘在脑后,手里捏着连接吊瓶的针头。
看到温城拉着苏倾音进来,她好像见到了帮手一样开心:“你是温先生的女朋友?太好了,快帮我劝劝他,烧成这样,说什么也不打针。”
“啰嗦!”温城迅速出声,眼角瞟了下倾音,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丢人的秘密,“药留下,你走吧。”
“这些药吃来吃去对你都没有效果了,一定要打针才行。”
倾音这才明白,原来是温城生病又不肯打针,俨然小孩子脾性。她忍不住就笑了:“你怕疼?”
“什么?”温城皱眉看她。
“小孩子怕疼才不打针呢。”
“你说谁?”温城微微眯起眼睛,闪着危险的、不愉快的光。不打针就是小孩子?她以为她很成熟?
“那为什么不打针?”倾音把他按坐在床边,隔着T恤也能感觉到他身体发烫。
女医生抢先开口了:“他总是觉得经不起碰的人才会打针,觉得打针这种事只适合娘们儿唧唧的人,真是……”
“哈?”什么逻辑?打针就是经不起碰?
“说了让你走,还不走?!”温城又开始凶医生了,“又不是要死要活的大病,我吃药就行了!”
女医生无奈地看向倾音,表情似乎是在说“你看吧,我也没办法了”。
倾音手探上他的额头,确实是滚烫的。“你先躺好。”她强行把他推倒想让他乖乖躺下,他却顺手一扯,躺下的同时也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热热的唇就印上了她的额头:“你陪我躺。”
“别闹!”倾音一下就红了脸,挣扎着起身。医生还在呢,要抽风好歹等没人的时候也好。她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说:“你乖乖打针,我就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真的?晚上不回去?”他盯着她红透的脸,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提出留下来。
“只要你听话打针。”
“好。”温城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伸出右手递给女医生。
女医生怕他反悔一般,赶紧捏着针头过来。“还是美女的力量大。”她笑眯眯地扎好针,留下药和医用棉签就要离开:“明早我再来。”
像是在不高兴她给自己打针,温城不置可否地看也不看她一眼便闭上眼睛假寐了。
“谢谢,我送你吧。”倾音起身跟着女医生出去。出了卧室,走到会客厅门口,倾音问:“麻烦问一下,温城……温先生他是什么病?”
“发烧而已。不过他体寒很严重,很容易发烧或是引起其他炎症,我做他的私人医生也有五六年了,无论是医治还是调养,他都不肯好好配合。要么敷衍我,要么赶我走,真不明白这样还要私人医生做什么。”女医生很无奈。
“……”倾音也无语了,明显他就是经不起碰的人好么。
“他肯听你的话就好办了,你劝他多休息,本身昼夜颠倒就对身体伤害很大,酒也要尽量少沾,多泡热水澡,吃东西避免阴凉性的,我之前给过他几个不错的调养方子,最好也配合着来。”
“嗯好,”发现还不知道女医生姓什么,倾音尴尬地顿了顿:“谢谢……呃……医生。”
“我姓何。”女医生还是笑眯眯的,开了门转身道:“床头的抽屉里有体温计,睡前你再帮他测一下体温,如果不超过38度就没什么问题了。”
“好。何医生慢走。”
*****
回到卧室,温城还保持着左手搭在额头的假寐姿势,女人般好看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扫下一片阴影。倾音拉过他的左手放到被子里,帮他把被子盖严实,又观察了一下吊瓶的滴液速度。
温城睁开眼睛,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她无声的忙碌,似乎很是享受。
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倾音也有些不自然,她站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床边问他:“吃晚饭了么?”
“没。”
“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他忽然起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拽过她的胳膊把她扯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大半个身体都陷入软绵绵的被子中,小腿还搭在床边。温城欺身而上,双腿的膝盖将她的腰身禁锢住动弹不得,双手撑在她耳边,本就因发烧而温热的呼吸更加灼热起来,轻轻扫在她脸颊和脖颈上。
不知是因为炎症还是欲望,他嗓音微微喑哑,目光也迷离起来,摄人心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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