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让我离开?”容景墨漆黑的墨瞳绞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星言一愣,握着门把的手,讪讪收了回来。
镇定了下脸色,她若无其事地说,“只是觉得这几天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怕影响你工作。孩子是我没看好才出事的,照顾应该是我的责任才对。”
“是吗?”容景墨慢条斯理向着她走过去,走到门口,脚步收住,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侧过头,目光转向她,他冷不防冒出一句,“所以,当初宝贝在病房时,白小姐哭得那么撕心裂肺,也是因为自责的原因?”
他的话,像是给了白星言当头一棒。
白星言愣了愣,僵硬点了点头。
她正愁苦着他会不会因为她当时的反应想多,没想到他已经替她找好了理由。
容景墨眸子微眯了眯,墨瞳似乎不自觉地折射出了一丝锐利。
一字一字的,他追问,“孩子需要血缘,白小姐做出的反应却是来找我,对于这点,白小姐是不是也有必要解释一下?”
轰!
白星言的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炸了下。
错愣看着他,她的脸色,死白死白的。
这个问题,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这几天来,看他什么都没提,她以为他不会问起。
容景墨定定地看着她,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白星言低垂着脸庞,斟酌着自己该怎么回答妥当。
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目光对上他的,她的脸色平静,“因为当时的医院小,血库现有的血样不多,情况确实很紧急。医生和我们这边都在紧急联系相同血型的人。过去的一年,你帮助了我很多,遇上问题,找上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知道这点很不好,以后我会戒掉的!”
o型血并不是熊猫血,并不罕见,一般稍微大点的医院都可能会有。
亚瑟送去的那家确实小了点。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
容景墨没料到她给的答案会是这样,轻阖了阖眸,他转身出了房间。
白星言的解释,他相信了没,她不知道。
白星言心里慌慌的。
他开始怀疑了吗?
侧头睨了眼床上的小亚瑟,她拿出手机给乔然发了条短信……
……
容景墨走出亚瑟的房间后去了书房。
坐在办公椅上,他把白星言和亚瑟的话,又回想了一遍。
他脑袋里装着的困惑很多,对亚瑟的疑惑,以及对白星言的。
如果亚瑟和他有关系,那么只可能是五年前那一夜。
如果亚瑟和白星言有关系,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陪着她演戏?还演得半点没露出过破绽!
如果五年前的那个人,是白星言,可婚后,两人第一夜,他看到床上的印记了……
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太阳穴,容景墨被白星言搅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取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里自己和亚瑟,白星言的照片,容景墨很认真地比较了下亚瑟和自己的脸,取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找个时间,帮我预约一家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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