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被他的话扰得心里乱乱的,背转过身,下楼,她忙早餐去了。
还没开始准备,门铃声突然响起。
小包子替她开的门,捧着一大捧樱花走向她,他的声音老远都听得到,“小白,你的花!是樱花呢!大秋天的,竟然还能看到樱花!爸爸这是每天变着花样在送啊!”
白星言眼神都没往他的方向飘,依旧在忙自己的。
小包子捧着花进来,来到她身边,他刻意放到她面前让她看,“爸爸送得可真是煞费苦心!逆季节都来了!”
“男孩子话不要那么多。”白星言淡淡丢给他一句话,依旧没正眼瞧一眼。
“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呵呵!”小包子呵呵笑了笑,捧着花走出去,找了个花瓶插了上。
白星言压根没说要收下那花,他代替她把花给接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容景墨依旧按惯例出现在了母子俩的家。
现在的他,下班时间点比早前和白星言结婚那时早了不知道多少,几乎每天下班时间点没到,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小包子帮他开门,领着他进屋的时候,边走边和他聊起了天,“爸爸,你这几天就一直住酒店的?”
“是啊,不住酒店能住哪儿?”容景墨说。
“爸爸,你房子还没找好吗?”小包子又问。
“找房子是安家,哪那么容易?”容景墨说。
其实,他当初买下这套别墅时,只几个小时就敲定了。
他压根不属于买套房子还得深思熟虑的人。
小包子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看他,摇了摇小脑袋,“唉!”
父子俩正好从白星言身边经过,对话白星言可以完全听得。
“爸爸,酒店住着方便吗?”小包子问。
他像个小管家,操心起了容景墨的一切。
“还好。”容景墨说。
“和家里有得比吗?”小包子追问。
“这需要问?”容景墨反问。
“没得比。”小包子很认真地下结论。
白星言在旁边安静听着父子俩的对话,脸上没多大的表情。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亚瑟竟然这么会唱戏?
容景墨迈着修长的腿向着她走过来,来到她身边,盯着一身素净长裙的她看了看,他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小白,我回来了!”
他的口气,宛如两人没签那张纸时。
然而,却被白星言淡淡泼了盆冷水,“这里是容先生的家,容先生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是吗?”容景墨暗黑的眸眯了眯,“我住进来,白小姐也不介意?”
“当然。”白星言抬起脸庞看了看他,清晰吐出一句,“我搬就好。”
容景墨拿她没辙。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
“你不用搬,这套房子的归属权是亚瑟,不是我,亚瑟的就是你的,你才是这里的主人。该走的是我。”怕她倔起来了真第二天就走人,容景墨安慰了她一句,牵着小包子进了屋,“宝贝,来爸爸好好看看最近长个儿没!”
“比早前似乎高点了,是小男子汉了!”
父子俩的声音,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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