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走出医院,白星言忽然茫然了。
对她而言,没有白正南的白家,就不叫家,让她回去和那女人住一起,她宁愿不进这个家门。
亚瑟在容家,白星言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看看儿子,这个时候其实迫切想要看看孩子,但是,都已经和容景墨离了婚,她不该出现在那个家。
一个人站在医院大门外,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正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之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忽然停靠在她面前。
容家管家从车内走出来,恭敬地对着她鞠了一躬,然后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二少爷猜测我来接您回家!”
家?
白星言在他的话后许久都没回过神。
打从离婚后,似乎一直只有她没把容家当做家,容家的所有人,一直都把她当做那个家的一员。
“少夫人,上车吧!”管家来到车门边,帮她把门打了开。
白星言在车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弯腰坐了进去。
比起没有白正南的白家,容家让她更自然。
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发动,离开医院载着白星言往容家而去。
抵达容家后,管家给她安排的住处是锦园。
锦园还是当初的锦园,保持着白星言在时最美的样子,欧月开了满园。
白星言迈着腿步入园中,边走,边盯着园子打量了一番,进屋后在排排房间走过,最后去了亚瑟曾经住的房间。
小包子不一会儿被管家送过来,咿咿呀呀的和白星言聊了会儿,白星言抱着他躺上床,母子俩睡一间房,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白星言本来打算直接去医院,小包子却不知怎么受了凉,发烧了。
孩子还小,体质差,生病常有的事。
只是,这一病,让白星言又折腾了起来。
忙里忙外的叫医生,开药,照顾,之后连着几天,就没抽出过身。
白正南一直容景墨在照顾,白亦沉偶尔会去换班,但是,还在读书的关系,呆的时间不久。
打从容景墨从伦敦飞回国,连着一周多的时间,他就没离开过医院。
家就在这座城市,回来后连家都没时间回去一趟,全泡医院的。
白星言在容家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想到他。
想他是不是很累,有没时间休息,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习不习惯,想他体力吃得消吗?
照顾小包子的几天时间,她就被这些事牵挂着,心始终落不下来。
离了婚,分了手,他的事和她已经没任何关系,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对他完全无动于衷。
在容家呆了四天,等到小包子情况稳定,白星言立马去了医院。
出门前,她去了趟厨房。
容家老爷子看到她在打包午餐,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给景墨送去啊?”
老人家,目光犀利,就看了眼饭盒,什么都猜到了。
白星言傻了半会儿,没否认,“嗯。”
“其实你不用担心那小子。景墨从小被我训练着,体质好着,医院呆几天饿不垮!”老爷子摆摆手,对她的行为很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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