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甚至连亚瑟都没管,把孩子交给容悦,回到主卧室,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她原本想着的是只睡一个小时,等脑袋没那么疼了,就起来忙其他的。
哪知,这一睡,像是陷入了泥沼,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白星言这一觉睡得不知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体似乎很烫,像是发烧了,但是,实在没什么精神起来去找药。
别院里没其他人,白星言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也没人觉察。
容景墨今晚回来有点晚,出现在别院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
进入别院时,别院的灯已经全黑。
容景墨以为都已经这个点了,白星言应该是睡着了的。
回到主卧室,没开灯,摸索着去浴室洗漱完,上床,想要挨着她睡下,手无意间碰触到她的身体时忽然僵了住。
白星言的身体烫得不像是正常人!
啪嗒将房间的灯打开,容景墨侧过头盯着双眸沉沉闭着的她,手往她的额头探了探。
感受着她过高的温度,这几天来,一直没有情绪的男人,胸口像是被点燃,噌噌的全是火气。
暴躁地,拿着手机下床,他拔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十分钟内立马赶到!”
一句话挂了电话,吼完似乎还觉得不够,侧过头盯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看了一眼,他烦躁地冲着她吼了起来,“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温度高成这样,不知道叫医生?不知道告诉家里其他人?”
“家里这么多人都干什么的?就没人发现吗?”
“白星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他的火气似乎很大,不管是不是她的错,他把火全往她身上撒。
然而,冲着她炮轰了一通,她像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双眸轻轻地阖着,不舒服地在哼哼唧唧。
“脑袋疼……痛……容景墨……”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像是风中摇曳着的一小簇火焰,仿佛一吹就灭。
然而,容景墨还是听见了。
她在叫他的名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星言遇上任何问题,本能地总是习惯依靠他。
如果这种事放在以前,容景墨愿意穷尽一生来努力让她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容景墨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哪天,两人真离了婚,他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遇上问题,又该去依靠谁?
白星言一直是独立的女孩子,这么多年,没和他结婚以前,她的生活,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容景墨不担心哪天万一两人分开了,白星言过得狼狈。
他担心的,是这种心里上形成的依赖,哪天断了后,她是否依旧可以像适应生活那样轻松适应?
“容景墨……”白星言还在轻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前面的几声呼唤,容景墨知道,她是无助的时候,在向他寻求依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呼唤着呼唤着,口气里慢慢有了火气。
发着烧的她大概还没忘记这几天对容景墨积着的怨,呓语着呓语着,后面的呼唤,全变成了骂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8s 2.4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