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雨渐渐小了,安静的走廊里,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对峙着,眼神交流中碰撞出激烈的火光。
“你就是这样做别人的男朋友?让女朋友陷入危险却浑然不知,你居然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你凭什么呆在她身边!”深褐色的眼眸中是死寂般的冷酷,尽管头发衣服都已经湿透,但是丝毫不能遮挡那人优雅的气质,他紧紧地抿着双唇,透露着内心极大的不满。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炎伯父的儿子,不是里面女孩在乎的人,他绝对不会和他说一句话,也绝对不会让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教训我,你救了子卿我很感谢,我以后也会更加认真的保护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但是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炎季霖桀骜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太危险了。当自己得到消息匆匆赶到那个地方就看到他抱着子卿从仓库出来,那心爱的人儿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尽管自责,尽管心痛,尽管担忧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过她,不想她那样安静的呆在这个男子怀抱里。但是他却没有理会,只是冰冷的从身前经过,自己只好也跟随着开车来到医院。
“这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只要她需要我,我就会随时出现在她身边,甚至..”他慢慢逼近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甚至取代你的位置”
炎季霖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愤怒的心有一丝慌乱,“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是的,他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他会用尽所有去爱她绝对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赶快围上去。
“张医师,她怎么样了!”炎季霖紧紧地拉着医生的手臂。“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好好静养,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你们进去后就不要打扰到她了”看着两个敌对的人,却都实心实意的担心着同一个人,里面的女孩也算是好福气了。
齐悦轻轻打开门走进去,坐在了她的床边,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眉头微微皱起,连做梦都紧张的难以安睡,如夜空般漆黑的眼眸闭着,浓密的秀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她就像受了伤的天使。想到把她折磨成这样的人,散发的戾气令人心惊。
炎季霖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嫉妒,愤怒,慌乱全都涌上来,不得不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很般配,想着第一次在学校相遇时,阳光散落,世界仿佛就剩他们两个人,彼此对望,说不出的唯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抢走她,绝对不可以。
“噔噔”门外沉闷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看向走进来的中年男子。
“爸,你怎么来了”炎季霖惊讶的看着父亲。
“我知道你的小女朋友受伤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严重吗?”炎华和蔼的说道,尽管已经渐进五十,但保养的好像不到四十岁的人一样,不胖也不瘦,成功人士的典范,西装革履的更衬得身材挺拔,五官温和慈祥,不过看的出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炎伯父。”齐悦尊敬的喊道,炎父这才注意到床边的齐悦。
“悦儿,你怎么也在这里?”炎华微微一愣,看了看炎季霖。
“子卿是我的学生”齐悦看着炎华奇怪的表情有些疑惑,他似乎很意外自己和炎季霖认识。
“哦,这样啊!”炎华轻轻喘了口气,立刻反应过来。他慢慢走到床边,缓缓看向床上安静的躺在上面的人儿,刚送了口气的心立刻又吊了上来。
像,太像了。他激动的轻轻把散落脸上的头发拨开,那精致却又熟悉的脸庞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禁又看到那个温柔的女孩安静的躺在草坪上,看着蓝天白云的时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此刻她的孩子估计也这么大了吧。
孩子!突然想到什么,炎华激动的转身对炎季霖问道“霖儿,她叫什么,她叫什么?”
齐悦和炎季霖不解的看着炎华难掩的激动,就好像见到了相隔几十年的恋人,难道父亲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
“她叫子卿,秋子卿!”
秋子卿!她姓秋,她真的姓秋。
......
炎家的别墅里,一间黑漆漆的书房中坐着一个男子,清冷的月光泻下照在他寂寥的背影上,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照片。
“雪晴,真的是你吗,她会是你的女儿吗?我苦心隐藏二十年的秘密还能守得住吗?”炎华哀伤的看着眼前照片的女人,靠近些看清,那照片上的人根本和子卿长的一样!只是照片已经泛黄,看的出主人经常拿出来看,下面都已经被摩挲的失了颜色。
照片上一个美丽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开心的笑着,头上是美丽的花圈,背后站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也是开心的推着秋千,温暖的阳光洒下,仿佛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周围美丽的青草花朵,那是童话般的美好。
炎华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两夜,自从从医院失魂落魄的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佣人张姐担心恐怕在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掉啊!摇摇头,不知道少爷怎么了,也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看来只能让管家打个电话让少爷回来劝劝。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几个佣人,尽管灯火通明但仍然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也难怪她不愿意呆在这冰冷的地方。炎华从房间出来不禁哀叹,算了,如果这的是她的女儿自己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张姐转头看到炎华出来欣喜的笑了笑赶上去“老爷,你终于出来了,我去做点吃的”炎华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医院里,齐悦已经走了,尽管他很想留下来,但是已经请了两天的假,学生的课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是炎季霖不一样,他就算一个月不去上课都没有敢去理会。此时病床旁边坐着一个头发散乱,胡渣一圈的野人,眼睛通红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还没有醒来的人。
“子卿,子卿,你已经睡了三天了,醒醒吧”吊瓶里的药物还在滴滴的往那纤细的胳膊上输着,白皙的手臂已经有好多的针孔,另一个手臂上早已经输肿了,还记得昨天看到护士一针又一针的找着可以输进去的地方,心就疼的抽搐。忍耐不住对她们大声吼叫,把几个胆小的都吓哭了,可是那怎能比得上他的子卿的疼痛。自己真是没用,怎会让她受到这种痛楚。
“子卿你快醒来,醒来后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的,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此刻的他就像小孩子般无助的呜咽着。
“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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