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奶的脑子不清楚,偏心至极,对他们冷漠几乎到了恶毒的境地,可你这个爷脑子可是清楚的,怎么纵容着奶一直这样对付他们呢。
这可不是脑子不清楚吧,而且天性如此吧。
杨惜婉心里嘀咕着,脸上却不表露出来,淡淡笑着带着一丝嘲讽,道:“哪里,奶不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孙女计较才是,这天天骂白眼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是仇人呢。”
老杨头看着杨惜婉脸上的嘲讽,心里五味掺杂起来。
这话不是拐着弯在说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仇人还差不多吗?
老杨头想想自己对二房一家做的一些事,一时之间都忘了要说什么话,良久,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婉婉啊,你奶年级大了,说话没个轻重,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可是一家人。”
是吗?杨惜婉脸色淡淡,让人瞧不出喜乐,笑不达眼底道:“奶是长辈,没有错的道理。”
若是可以,她真情愿和这些人没有任何血脉关系呢,可这种人沾上关系,那就是吸血蚂蟥沾在身上,不把他们身上最后一滴血压榨干净,是绝不罢休的。
杨惜婉之前有想过自己那个早死素未谋面的爹可能不是老杨头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会这么偏心,这么冷漠无情的对待他们。
可看看自己哥哥眉宇间和老杨头有几分相似,杨惜婉就知道,自己错了。
她的爹和这群吸血蚂蟥还真是血脉至亲,亲的不能在亲的那种。
若是不是亲的,无论怎么折腾,杨惜婉心态肯定是无所谓,反正不是亲的嘛,冷漠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真是亲的.......杨惜婉说不出来心中什么感觉,可能是原主还有一丝情绪作怪,酸酸涩涩还有一丝隐痛偶尔会缭绕在心头。
能对亲生骨肉这么绝情,在这一世,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极品亲戚摊上了也是无奈。
杨惜婉说了那话就顾着自己打扫卫生,不在理会老杨头和孙氏,空气里的沉默,让老杨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孙女对他们还真没有一点敬重了,客套了几句连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
就在此时,杨子羽迎着里正爷爷来了。
里正进屋看见老杨头,眉头皱了皱,大概也没想到,老杨头真会同意要写上那字据吧。
虽然分家了,可要写下那字据,那和刘氏一家可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等于把自己孙子孙女彻底赶出了杨家啊.......
这老杨头杂会这么糊涂啊!
婉婉和子羽多好两个孩子,怎么老杨头就看不见他们的好呢?
里正进来就同样坐在一个木凳上,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杨狗子,你想清楚了吗?”
老杨头眉头皱了皱,显然里正每一次喊他贱民,他就不舒服一次,可是又不敢和里正对着干,只有闷声闷气的开口:“什么叫想清楚了,不是你们要说些字据的么。”
说心里话,老杨头心里觉的写那字据不妥,可是每次里正这么护着二房一家,就像朝自己打脸一样,他心里不得意,就会逆着来,有种和里正较劲的感觉。
你护着他们吗?我就非冷着他们!
不得不说,老杨头这个行径就像三岁小孩一样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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