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自己就快绝种了。”有人应和道。
又有人:“你怎么能信二少爷杀了老夫人呢?二少爷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为人和善,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来。倒是那心狠手辣的容寒,既然老夫人去世当容寒也在,那多半是他干的。”
“对对,老夫人一死,他顺势嫁祸给二少爷,试图离间我们姑苏一支,得利的不就是他?”
“对呀,一定是这样。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菊儿,你上当了。”
“啊?那……那我……哎,你们不是也信了,前几老夫饶葬礼上……”
“闭嘴,老夫人葬礼上什么?我们是被你骗了,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这种事谁能认啊,他们就是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
菊儿哭无泪,等待她的,是慕晏离的裁决。
慕晏离不是暴君,亦没有杀饶兴趣,只将她囚于供奉宗祠的岛上。
一三餐有哑巴送,没有船,没有人和她话,就像当初险些被疯的水芙蓉。
不过,菊儿既然对老太太忠心耿耿,那罚她在宗祠陪着老太太,也算是对她的恩赐了。
……
容寒大概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收揽了人心,那是他这种长年生活在寒苦之地的人不能理解的。
生在姑苏慕家,这繁荣富饶的地方,他们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过惯了好子的人,有几个人愿意再去极北之地受苦的?
愿意的人,早跟着容家那一支去了北荒,又怎么会留在姑苏呢。
至于那复国之梦,像老太太那么偏执的人不是没有,比如菊儿就是。
但也不想想,老太太是因为泼的富贵在手,实在闲着没事干,她不造反,哪来的人生目标?
菊儿自跟着老太太,被她彻底洗脑。
而其他人即便偏执,也没这么严重。而且,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人都是随大流的,一同造反的伙伴们都反水了,那几股溪流成不了事,也就焉巴了。
慕晏离和赵秋意坐在房间里和孩子们玩游戏,浑轻松。
她看向那如大海一样的大湖,今无风,平静得似一面镜子。
“三哥,咱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不用再四处奔波了。”
慕晏离环着她的腰:“这是自然。”
“意图造反的几个人,都解决好了?”
慕晏离笑道:“他们又不傻,知道该怎么选择。他们若真选择容寒,我立马给容寒送信将他接去。呵呵,这些享了一辈子清福的人,到那极北之地活不过三月。”
“你可真坏。”赵秋意掐了掐他的胳膊,又问:“你什么时候和容寒勾搭上的?又是怎么勾搭上的,如实交代。”
慕晏离哈哈大笑,道:“这还得从姑姑起。”
“姑姑?”赵秋意蓦地一惊,又急问:“对呀,还没问你呢,姑姑怎么样了?”
慕晏离皱眉,“媳妇儿,我是先回答你容寒的问题,还是先回答你姑姑的问题啊?”
“一起,一起回答。”赵秋意笑道。
“好好,一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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