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门口,生气得面红耳赤,胸脯随着大口喘着气上上下下大幅度起伏。读书都 m.dushudu.com
是了,此人正是苏父,很久未见的苏父,却在今日,碰巧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尽管苏父暴躁如雷,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跟个阎王似的,十分恐怖,但是一同转头的苏胡和朱元徽两个人,脸色依旧平静。
苏胡转过头,看着朱元徽,清冷的语气向他指示“还看什么,打算保持这个姿势供我爹欣赏是吗?”
朱元徽这才放开了苏胡的手脚,从她身上起来,坐到床边。
苏胡起身把刚才同朱元徽动手时不小心弄乱的的衣衫,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番,就两腿交叉着坐在床上。
“伯父,你误会了,这其实不是你见到的那样。”朱元徽不紧不慢的说着,脸色也不见丝毫的慌乱,样子倒像是一个手段高超的风月场老手。
在朱元徽说这话的时候,苏胡的话音也随之而已,“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可称得上是有趣,一个像风月场老手在暗里示意苏父“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一个则是直接明了地指意苏父“扰了他们”!
苏父瞅着两人没有丝毫的惊慌,反倒是平静得好像他今日所见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他小题大做地在这里一惊一乍的!
苏父那叫一个生气啊,内心熊熊烈火都要灼烧他的心肺了。
苏父虽然是一个喜爱喝酒的人,为了酒钱也可以做出以售卖的方式将女儿嫁出去的行为,但是,有一点,他是根深蒂固的,那便是女子下堂回家,就应该在家本本分分的!
可今日却让他撞见这一幕,实在可气!
但这不是最可气的,最让他感到愤怒无比的是自己的女儿感觉变了一个人,敢对他出口不逊,行为放肆,才休夫没多久就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一桩桩,一件件,在今日撞见此事后,苏胡还对他态度不恭敬的时候全部爆发了!
苏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对奸夫狗女,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苟且之事!”
苏胡无语的看着苏父,“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见我们要做什么了吗?你见哪个人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的时候是开着门,让你看到然后让你发现,在这大惊小叫的?”
就在苏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朱元徽迎头赶上,接过话头,继续道“伯父,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起了一丝争执,然后才动起了手,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
朱元徽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解释清楚,他自然管不着苏胡的名声如何,但自己和大哥的前妻弄出来一些流言蜚语,对朱家是极其不利的。
从这一点来说,他得解释一下才好!
两人的一席话,越是让苏父觉得事情就是他所看到的那样,更觉得他俩是在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而编造谎话诓骗自己!
所以,他还是十分的生气,所以声音的音调不自觉地升高了几度“你们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还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了脑子不清醒了?就你们刚才那样,鬼才相信没有鬼!”
苏胡有些无语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头,她今日啊,是被这好奇心害死咯。
要不是她好奇心起,非要看是谁,还在慈悲心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朱元徽救了回来!
啊,所以说,这件事不仅仅是好奇心的错,还有这该死的慈悲心,让她心软,让她母爱泛滥,捡了一个麻烦回来,惹了自己一身骚!
不该呀,不该呀!
同时,苏胡觉得自己的这个老爹,着实是一个猪队友,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件事,经过他这么大喊大叫的,让别人听了去,没事都给你传出来有事!
真的是要命!
“闭嘴!”最宜是让他闭嘴,于是苏胡低声喝道“喊什么喊,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非要认为就是你想的那样,那还说什么,出去吧!还怎么想怎么想!”
苏父见到苏胡的神情又如那天那样的危险,像是一股寒气,让他感觉到空气都是冷飕飕的,而且让他忍不住颤抖!
于是,苏父的气焰瞬间就被苏胡身上散发的冷气给扑灭了,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出去!不要让我说滚这个字!不然后果……”
苏胡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还有肩膀和脖子,看上去十分让人害怕!
苏父怕得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彻底像一只乌龟一样,害怕得蹲进了自己的乌龟壳,但脚上像是加了风火轮似的,麻溜地闪人了。
“哼!”苏胡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看来他还没从以往回过神来,总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苏胡的低声呢喃自然被耳力极好的朱元徽听了去,他疑惑地打量着苏胡“你真的是苏胡?”
听到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问句,苏胡则是直接地瞪了朱元徽一眼,“废话,我不是苏胡谁是,你吗?”
“为何会在一瞬之间变了个人?”朱元徽继续追问。
苏胡斜了朱元徽一眼,漫不经意道“生活所迫!”
“嗯?”朱元徽发出了疑惑地语气词音,皱着眉头,“这要从何说起?”
苏胡无语地看着他,提醒道“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了,你现在不是要问东问西的,而是起身给我爽快滚蛋!”
朱元徽疑惑的表情顷刻瓦解,面无表情的直勾勾地注视着苏胡“你是不是也忘了,我刚才说过,我还不能走!”
苏胡气的起身给他一掌,可惜被朱元徽截住了,“两百两,让我住几天,等我伤好了差不多了我就走,怎么样?”
两百两?苏胡想了想,好像也还不错,“行吧,就让你住几天!”
苏胡把手收了回来,朱元徽也实时地放开了苏胡。
朱元徽凑上前,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胡,“你自己提的一百两银子,结果你同我争执了半天,现在我提出了两百两,你倒是这么快就答应了!”
苏胡嘴角轻勾,笑了笑,“这当然不一样了,我提出来的,你是被迫答应,而现在是你主动提出来,说明你心里是愿意的,一个是被迫,一个是自愿,你说,哪一种拿到钱的可能性更大?”
闻言,朱元徽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犀利,“你当真是苏胡?”
苏胡真想仰天长叹,这位兄台都问了她这个问题不止千百遍了吧?为什么就一定要执着这个问题呢?
是不是与他又有何干系?
“你干嘛总问我这个问题?你想做什么,一次性说完,别说一句给我装什么神秘显得你看上去聪明无比的,你心里想啥一次性给我说完了!”苏胡此时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急了一些。
那可不,救人本是一件好事,结果惹出了这么多事端,换作旁人早就哭天喊地的为自己鸣不平了,她苏胡何许人也,也就是觉得有些不耐烦罢了!
朱元徽仍旧是直视着苏沪,委委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来“你说你是不甘忍受毒打而起身反抗,伶牙俐齿地说服村长休了我大哥,我观你这几日的言行举止和以前大相庭径,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这么快!”
说着,朱元徽停顿了一下,等待着苏胡出现什么反应。
然而,苏胡还是保持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大哥,听不懂人话是吗,叫你一次性说完,你还给我停顿!”
于是,朱元徽又继续说道“我娘说你连一只死老鼠都害怕昏厥,今天看到了我浑身是血的样子,样子十分镇定从容!你从前说话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我看现今的你,句句话都能把人给噎死。所以,你真的是苏胡吗?”
“哦?”苏胡戏谑道“让我猜猜,你肯定觉得我不是,然后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性,可你发现,都不成立,我还是苏胡,但是你还是怀疑我,所以,你想问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苏胡,对吧?”
朱元徽脸色严峻,郑重地点点头。
苏胡笑了一声,又补充道“那让我再猜一下,你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受了重伤,你担心路上想取你的性命的人会埋伏在某一处等你自投罗网,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关于我吧,你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苏胡,你想查到我变化巨大的真相,我说的对吗?”
朱元徽脸色忽而变得严肃,她怎么知道的?
朱元徽目光中一丝讶然一晃而逝,但还是被苏胡捕捉到了。
“不用惊讶,这些都是基本常识,从你说的话中还有我处理你伤口时看到的刀伤,这些蛛丝马迹中就可以揣测出来。”
朱元徽对苏胡细致的观察能力感到很惊讶,也觉得苏胡这人对他具有一定的威胁力。行军打仗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心思被他人琢磨透,这对战争的胜负极其不利!
但这里不是战场,所以他更好奇的是另一点,为什么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还会安心让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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