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好之后,离秋叶没有看到皇甫慧兰的身影,便问了一句,夏竹回她说李管家亲自送她回去了,她便没有再多问,把夏竹和刘婆子都打发了下去。
“宝贝秋叶……”
“先吃饭。”离秋叶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说什么,也得先吃饱了再说。
“好吧。”靳残歌扁了扁嘴,还想在用餐之前先抱抱她,亲亲她的,看来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哎,做男人真是不容易啊,这么多天没闻到她的香味,现在竟然还让他坐在她的身旁,他哪里吃得下饭?
不过,他还是只能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
“多吃一些,等会就去睡觉,好好的休息一晚,我让夏竹给你去安排房间了。”离秋叶在他的碗里添了不少菜,小声地说。
“……”
靳残歌很想回答说没那个必要,反正他晚上是要爬上她的床的,但想想,还是闭嘴不说了,省得她到时候把门给反锁掉,那就更不好了。
……
夜晚,离秋叶坐在桌子前面,房间里头灯火通明,她还在思索着一些什么东西,虽然知味街的菜单什么的,她都已经写好存放起来了,但以后的事情,还是得好好地想一下。
皇甫慧兰那边,也是个事儿,教她做糕点,如果她要是上心的话,倒还可以,如果……
走一步看一步吧。
坐上摊着白纸,离秋叶手中握着笔,却没有继续写的心思,只好把笔往旁边一放,看了看房门。
难道是她猜错了?
都这么晚了,某男人竟然还不过来?哎,以前在梨花村的时候,她都已经习惯了靳残歌每晚爬门的行径了,竟然不知不觉成了习惯,这可不好,得改掉。
不过,她也挺好奇的,他竟然能忍住不过来,是休息了吧,看来这些天真是把他给累坏了,这些天得做点补品,好好的让他养养身子才行。
离秋叶想着,就起身,想要进空间去挖支人参出来,只是,才刚起身,外面就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以为某男人真这么安分地在她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不过来了呢,却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
她只好走出去给他开门。
“残歌,你……唔。”
才刚开门,连一句整话都还没有说出口,离秋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碰——’地一声,房门被大声地关上,她被某男人直接给按在了房门上。
火热的唇,不管不顾地就压了上来。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还是抵不住对他的思念,大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回应着他。
“宝贝,有没有想我?”靳残歌在她的唇上呢喃,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急切地汲取她口中的甘甜,不给她一丝开口的机会,连申银之声都细数被吞没在他的口中。
久久之后,靳残歌将被他吻得软绵绵的小女人抱到了床上,而自己也躺在她的身侧。
“宝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离秋叶脸色绯红,还没有在先前的热吻之中完全回过神来,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问题,她怎么不记得他问过什么?
好久之后,才想起来,刚刚他好像有问过她。
可是,同一个问题,干嘛要那好几遍?她先前不是已经点头了吗?她不相信他没有感觉到,而且,刚才他们都……这个问题,还有问的必要吗?
“不想。”
她不想如了他的愿。
“不想吗?”某男人轻笑一声,她想不想他,他心里还会没数吗?会如此问,只是想表达这些日子,他对她的思念而已,并不是真心想让她说,有多么的想他。
只是,她那两个字,真伤他的心啊,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好好治治她,却又舍不得对她怎么样。
算了,他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都不用陪着太子殿下吗?这个战王,做得也太容易了点儿吧?
“晚县那边告一个段落了,其他事情有当地官府监督就行了,太子要前往第二个地点。”
“那你……不用陪着他吗?”
“他总要成长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做过第一次,难道还得让人再教第二次吗?别把他们小孩子了。”
“唔。”离秋叶无语中,她哪里是把太子殿下当小孩子啊,她只是奇怪,太子殿下为什么都不管管他这懒散的毛病,丢下事务不管,就回了葫芦县,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想你了,就回来了。”
能不能一巴掌拍过去?离秋叶此时脑袋之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能不能别一直重复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好不好?
“我是问,你怎么能够回来?太子殿下不会说什么吗?”
她是担心,万一这件事情惹太子殿下不满的话,到时候到朝堂上告他一状,那不是完蛋了吗?
“不会,我拿蜜饯跟他换的,公平交易。”靳残歌回答。
离秋叶:“……”
“什么意思?你拿蜜饯跟他换什么?”是她自己做的蜜饯吗?换了什么回来?不会是……
“他要吃蜜饯,我要回来看你,所以,就这样了,你懂的吧。”
离秋叶头顶一群乌鸦‘哇哇哇’地飞过,她能不能不懂?“你是说,太子殿下为了几颗蜜饯,让你回来了?”她仰起着,认真地看着身旁的男人,问。
完全不敢相信啊,哪有这样的人的?可是,靳残歌却点头了。
“太子殿下,多大了?”她忍不住地问,这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几岁的小孩子啊,跟太子殿下,完全划不上等号啊。
靳残歌就挑了一下眉头,没有作答。
“你跟太子殿下的关系……”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糟啊,他还以为,他跟那个太子殿下,会是政敌呢,看来好像不是的。
“说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跟他的关系。”靳残歌仔细的想了想,似乎,“从我想朝堂之后,他对我就从来都没的敌意,还时不时的在暗中帮我。”
“是吗?”
靳残歌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当年被封为战王,也有他一半的功劳,那年被玉依晴追杀差点死在边境,也是他暗中支持皇甫觉寻找我。”靳残歌想来,还真是的,洛云琪虽然偶而会在他面前卖萌犯傻,但大事情上都不会含糊,而且,似乎……都是向着于他有利的方向。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听靳残歌这么说,离秋叶不免有所怀疑,太子殿下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他那么好的。
可是,皇室里,会有亲情吗?会不会就是一个开大的陷阱呢?
靳残歌摇头,当年的事情,虽然在皇宫之中算是大事件,但洛云琪当时还太小,应该是不会对前皇后有印象的,所以,应该是不会知道他的身份的吧?
可是,这些年,洛云琪总是有意无意地就在自己的身边打转,虽然不怎么管政事,但只要是波及他的,洛云琪好像都会插一脚,所以这些年,玉依晴才会越来越看不惯洛云琪。
他知道,玉依晴不止一次对皇上旁敲侧击地希望撤换太子,觉得洛云琪太懦弱了,虽无大错,却也没有大功,其实是她看不惯洛云琪了,觉得他太碍眼,才想着要把他给除掉。
可偏偏洛云琪平时把自己保护的很好,连犯错的机会都不给玉依晴,她也拿洛云琪没有任何办法,而皇上又很看好洛云琪,对于玉依晴的建议,也权当是没有听到,所以,太子的事情,一直是拖着。
他一直没有去深入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洛云琪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被秋叶提起,他不免奇怪,洛云琪对他的态度,真的很让他舍得深思。
离秋叶见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没有打扰他,探手,从空间里挪出一串紫得发黑的葡萄出来,空间出口,连清洗都省了,然后,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当靳残歌再次看向里头的人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了副场景,某女人把葡萄皮‘嗖嗖嗖’地往外丢,就差没扔到他的身上了。
“嗯哼,小日子过得不错嘛。”他挑眉问。
“嘿嘿,还可以啦,要不要吃几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问。
“吃葡萄?我最想吃的……是你。”他说的,绝对是大实话。
“靳残歌,麻烦你耍流.氓找个好点的地方行不行?”离秋叶刚退下去的红潮,感觉又上来了。
靳残歌观察了一下周围,笑了,“宝贝啊,你觉得,这个地方,不是耍流.氓的好地方吗?”他问。
他们可是在最能耍流.氓的地方啊,不是吗?
“你……不想理你了。”离秋叶干脆转身面朝里边,不理会他,在她的房间里,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生气了?”他轻声问。
没反应……
“真生气了?”他又问。
还是没反应……
“这么小气?别气了,嗯,宝贝,你要知道,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别人想有这样的待遇都别想呢。”
离秋叶:“……”
无语中,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啊,合着她还应该感觉到荣幸是不是?不过,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适应。
虽然面对她,靳残歌那张嘴,永远都没有个正经,但她也不可能做到麻木啊,不适应是很正常的。
“你就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子过?”她闷声问。
像靳残歌这样子的,功成名就的男子,又有一副好皮囊,长得人神共愤,还是战场上的神话,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身边就没有几个女人。
“没有。”靳残歌干脆又简洁地回答,还真没有。
“靳残歌,你说大话吧?你可是王爷,难道就没有哪个大臣想要巴结你,给你塞女人的?”这个社会,男人要成功,大部分是取决于女人,什么妹妹啊女儿啊,都是自己成功的踏脚石。
靳残歌听到她的问话,想了一想,“确实有这么一个,那死老头,那时候就想把女儿塞给我来着。”
“嗯?死老头?”离秋叶转过身,好奇地看着他,看吧,她果然没有猜错,他的身边,肯定是有别的女人的。
“左丞相,他曾经想把自己的女儿塞给本王。”
“丞相?”那身份可不比他这个异性王爷差啊,竟然也会要巴结靳残歌吗?可是,丞相要嫁女儿,不是更应该选择真正的皇族吗?
“那你接受了?怎么,她现在在王府里?”她有些急切地问。
靳残歌拍拍她的小脸蛋,猛然闻到了房间里,酸酸地,丫头这是打翻醋坛子了啊,真可爱。
“怎么,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我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酸的。”离秋叶尴尬地想再转过身去,却被他给一把搂进了怀里。
“酸儿辣女,不过,我就喜欢女儿,没事儿。”
“你——你无耻!”离秋叶气鼓鼓地骂道,谁要给他生女儿,喜欢就跟别的女人去生去呗。
“找别人生去,哼。”
“找别人?”靳残歌眼神暗了暗,有些不悦,明知道宝贝秋叶此时说的是气话,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沉了一下,他不喜欢她这么说,哪怕只是气话,他也不喜欢。
“没有下次了,懂吗?”
“什么?”她不懂,什么没有下次了,他们不是在说话吗?她在生气呢,什么下次不下次的?
“离秋叶,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懂吗?下次再乱说话,小心我把你吃干抹净。”他郑重地警告,自从慢慢地从她的口中听说了她的世界,他越来越觉得,不论男女,都应该对自己的感情,从一而终,而且,朝三暮四也不是他靳残歌的性格。
离秋叶听到他的话,心头一热,满满地感动,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离秋叶从没想过自己能得到像靳残歌这样的男人对她一心一意的爱意,因为她觉得太不真实了,可是,这会儿,她真的能感觉到,靳残歌说这话的时候,是用心在跟她说话,“残歌,其实……你不必对我如此好,我……”
“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靳残歌伸出食指轻点她精致的巧鼻,打断她的话,“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明白吗?”
她点头,主动向他靠近了些。
“那个……你还没说,那左丞相的女儿,你怎么处置的?”不会真的放在王府的后院了吧?
“那件事情,是在被你爹救之前了,我让人把她丢进青楼了。”
“啥?你说什么???”离秋叶以为自己听错了,青楼???“靳残歌,你简直……简直是个疯子!!!”
左丞相的女儿,他竟然把人家丢进了青楼?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丢进了青楼???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天哪,简直没法想象啊。
而且,他这么做,不是直接就把丞相给得罪了吗?这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他竟然还说得出口,竟然还用那么随便的语气,仿佛在问:你吃了饭没?今天阳光真好?我让人把她丢进青楼了。
离秋叶真真是太无语了。
“我是疯子?”他问。
“难道不是吗?丞相的女儿啊,能送去给你的,那怎么说也是个娇柔的大美人啊,你就让人给丢到青楼去?青楼是什么地方?你……”她说不下去了。
“丢到青楼怎么了,没把她丢到军营就不错了。”靳残歌冷哼。
“军营?”离秋叶的脑袋瓜子上冒出了几个小问号,丢到军营干什么,一个千金小姐,难道还会打仗不成?
“充当军.妓。”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他为她解答。
……
“靳残歌,你真的很……残忍。”离秋叶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她一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似他表面地这般温和,却也没有想过,他竟然能对一个姑娘都下得去这样的手。
“别怕我,嗯,宝贝。”她眼前一闪而逝的恐惧,他敏捷地捕捉到了,大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拍她的背。
“那她最后……怎么样了?”同为女人,离秋叶莫名地同情那个女人,而她,却是如此地幸运,此刻能在他怀中安稳地与他交谈。
“应该是被人给买去了初ye吧。”靳残歌答得有些不确定。
“残歌,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有好多的话,却像是被梗在了喉头,鼻子酸酸的。
“宝贝,左丞相是玉依晴的人,那个女人还没进王府,就已经跟王府里那人打得火热了,你觉得,我应该心慈手软吗?”他问她,虽然不想吓着她,但他的过去,他想让她知道,想让她陪伴着他,现在,未来,都有她,就算是过去,他也想跟她一起分享,想让她陪着他一起承受。
离秋叶一愣,是她多想了,“残歌,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我……”
“嘘……”靳残歌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让她再说下去,“宝贝,我是自私的,自私地想让你慢慢了解我的过去,我的残忍,我的虚伪,我的狡诈,我的狠毒,我的卑鄙,我……宝贝,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从一无所有,坐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行为,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在战场上立下多大的功劳,也不可能让玉依晴都对我有所忌惮。”
“宝贝,我的手上,沾过无辜的鲜血,可以说我是一步一具尸体踏上去,才能坐到如今这个地位上来的,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为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只为可以活命,宝贝,我并不善良,可是,那是我必须活下去的唯一的一条血路,宝贝,我不求你能接受我不堪入目的过去,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说的,可是,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能够支持我,好吗?”他渴求的眼神,看着她。
离秋叶笑了,抬起自己的手,把他放在自己唇上的大掌给扯了下来,然后,十指相扣,“残歌,你并不善良,难道,我就是个大好人吗?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但是……”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疼,为你而疼,残歌,现在,未来,我们一起携手,再多的困难,我们一起渡过。”
“谢谢,谢谢你,宝贝。”
“残歌,我总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叫我宝贝?”这个问题,是离秋叶一直想问的。
靳残歌一愣,没想过她会这么问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傻傻地冒出来一句,“不然叫你若若?”
离秋叶:“……”
绝对的无语中啊,怎么又想起来若若了?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不再提离非若的名字了吗?免得惹人怀疑。
“那个……”靳残歌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才吞吞吐吐地解释,“当初接离秋叶回府,不是跟她交换的庚帖嘛,我这不是……想把你跟她区别开来嘛,宝贝,呃,你别误会啊,当初会答应娶她,只是为了报答离梗子的救命之恩,对她我没有任何感觉的,我爱的是你,真的,不是她。”
离秋叶:“……”
完全被靳残歌的话给搞迷糊了,什么她她你你的,不都是她吗?他要是对那个时候的离秋叶有感情,那才叫怪好不好,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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