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天,季尧最后的单身之夜,这个晚上啤酒是不行是,红酒也是不行的,必须来白的。
举杯!
纪千舟说:“爷真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大季。”
陈青杨说:“爷以为第一个会是林少。”
林建新说:“不是碉堡不结实,而是敌军太狡猾。”
夏凡说:“爷觉得大季能搞定骆佳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知道是个奇迹还押了二十万在上面!纪千舟咬牙,为了他马上就要输掉的二十万在心里把夏凡揉把揉把丢到地上,并狠狠的踩上几脚。
通常在这个时候,季尧早就已经咧嘴大笑了,但这一回,他没有笑反而很深沉,经过约半分钟的酝酿,他说:“这不是一个奇迹,而是因为爷认识到对付女人钱和权不是关键。”
说完这句后,季尧顿了一顿,而就在这一顿的毫秒中,众少心口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胸口升起。然后,他们听见季尧接着说……
“对付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凶猛的小jj!”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一口白牙上一道亮光划过。
“靠!”
“爷不认同这句话!”
“废话!爷认同了不是就说明爷不凶猛?!”
“靠!要爷说大季就是这个意思!”
十一月十一号,也许除了季尧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这一天选来结婚。
一个新郎,四个伴郎,头一天至深夜的单身狂欢显然对于他们这一天的神采奕奕没有任何的影响。摄影师也许是头一次还没见到新娘就被晃花了眼。
当然,总是有些不和谐的。比如……
新郎指着某个伴郎说:“胖子!你跟爷一个抵俩,太影响效果!跟爷到墙角蹲起,离爷远点,就那花瓶后面,蹲好了!那个小纪站爷边上,到需要你衬托的时候跑哪去了?!”
本着新郎最大的原则,某胖伴郎把自己缩到墙角边上。
新郎然后对着摄像机说:“这段一定要给爷拍下来,靠!三十年就见着胖子听一回话。”
接新娘的过程艰辛是可以预见的,但最终其艰辛的程度还是超出了众少的预期。
红包一个接着一个往里面递,严格执行闻局命令的警花们收得那叫一个利索,可就是不让道。
新郎大手一挥:“夏少,上!”
夏凡屏退众少,在众警花的注目中轻扶门框,脱下修身的黑西服,解开细黑的小领带,最后在众少的口哨声中将性|感的喉结从扣子中解放出来,双眸的深情在每个警花已然泛红的脸颊上拂过,轻叹着说:“妹子……”
可是还没等到夏凡发挥完,等不及的新郎把他往前一退:“让爷进去,这个给你们随便摸,随便玩。”
毫无疑问的,警花们坚定的拒绝了这个无耻的诱惑。夏凡想说,大季你敢不敢有那么一回不坏事?!
最终某一直被挤到后面的胖伴郎以肉为盾,在八只手的隔山打牛作用下,众伴郎及新郎嗷嗷叫着在警花们的娇笑和尖叫中冲了进去。具体过程如下:
“胖子是色狼,美女们注意护胸。”
“爷是色狼,爷来了。”
“靠!爷叫美女们护胸,胖子是护个屁啊?!爪子向前她们才会让!”
“输了,叫她们给爷让路!”
“让开让开!挡市长的路会被穿小鞋的。”
“林少,你跟爷还是副的!”
“靠!你们这些女人拿爷的红包还不给爷办事,晚上都绑了送会所去!”
“副的也可以给人穿小鞋。”
“大季少跟爷添乱!美女们,给小纪少爷让个路吧,小纪少爷给你们笑一个。”
“美女们都这么漂亮,不用怕,失业了跟我夏少,包你们大红大紫。”
“你们跟爷是特警吧?力气那么大,胖子,你使点劲,把你的肉都压上去。”
“燕子!你这样搞以后没人敢娶的啊!”
“靠,爷看见耗子蹲在后面使暗劲,他跟爷为什么会在这?!”
“大喜的日子,别跟爷靠来靠去的,听见没?……靠!里面还有个外国的小鬼在使劲。”
……
与其说是接亲,其实这更像是某土地主家的少爷抢亲。
雷子在摄像师的身后站得笔直,将一个红包丢进摄像师的口袋里,说:“注意不要把你自己的笑声录进去。”
季尧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成功突破以后,大步的往坐在梳妆台前的骆佳容走过去:“输了!”
原本背对着门和闻燕说着话的骆佳容听见到声音,轻轻回头,看见他,然后……笑了。
这一笑就像是春日的湖面上吹过的一阵微风,吹得惯来诚实的季尧伸手捂住他那以达芬奇……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节奏胡乱跳动的心。
专业的摄像师当然不会错过这样重要的瞬间,他们从各个角度捕捉着新娘那在他们看来充满幸福的一笑,然后镜头转到新郎官的身上……
立刻的,他们有了伸手把镜头捂住的冲动。
季尧的西服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领带也被扯得松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头的扣子也是开的,两只袖子被刷到胳膊肘以上,手里的花球上明显有几个缺口,它们零落在从门口到里面的路上。
众伴郎抚额,他们已经尽力保护新郎官了,可谁也挡不住季少自个儿要身先士卒。
夏凡赶紧的上前企图补救一下,只是他脚还没迈出去,就见季尧径直走到骆佳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骆佳容,一只手把那残破的花球往前一伸:“给你的!”
众伴郎捂脸,边上几个据说从来只拍电影,却被用一家老小的生命安全逼迫着来拍婚礼的摄像师快哭了。
骆佳容看了一眼闻燕,又看看眼珠子转个不停的余浩,还有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弟们,对着她的新郎官又笑了笑,身手接过她的花球,说:“谢谢。”
然后,也就是那么顷刻间,白纱飞起,落下之时,只听一声闷哼,再一看,新郎官躺在了地上。
一袭长纱的新娘蹲下,低头看着她的新郎,关切的问:“要我抱你走吗?”
众伴郎无语哽咽,其实他们跟新郎一点都不熟,他们只是冲着丰厚的伴郎红包来打临时工的。
某摄影师拿着相机凑到依旧淡定着的雷子边上,问:“这个……拍吗?”
“拍下来发到我的邮箱,不准私自留底。”雷子说。
当然,不能忽略的是新郎后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的动作是多么的娴熟且训练有素。
在给骆佳容穿鞋子的时候,季尧虽然有顽强抵抗,但还是在众伴郎的压制下单膝跪下了。
永远不能指望他可以理解这是众伴郎为了没有更大的悲剧发生而做出的这个无奈之举。
“你们都给爷等着,回头收拾你们!”放完狠话的季尧悲愤的拿起那只高跟鞋,一手扶起骆佳容的脚踝,套上去:“爷还没给人下过跪!你不给爷生个儿子爷看爷怎么收拾你!”
骆佳容说:“大喜的日子,怪吓人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按照季尧话说就是,只要没有那女人插手,事就都好办。这话说的就好象他自己是个多么省心的主。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省心的主,在抱着他的新娘出了门栋铁门的时候被新娘一句:“喘得小点生,吵死了。”激得在小区的林荫道上一路狂奔,长长的白纱拖遍了小区的每一条鹅卵石的小道,原本等在花车里司机完全傻了眼。
“爷喘?爷喘了吗?要听爷喘,至少得等二十年!”
骆佳容拍拍呼哧呼哧的季尧,说:“行了,开个玩笑。”
于是再走回去,踩着金色的落叶,慢慢的走在阳光下。
“我还是下来走好了。”
“少跟爷发疯!别想把晦气带到爷家里去。”
“姐怎么晦气了?”
“爷懒得一一例数。”
“那你走的这么慢,等你到天都黑了。”
“靠!你以为爷走不快?!夏少做的这什么裙子,太他娘的碍事。”
于是,再次奔驰的小区的路上,路过小区喷泉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保安笑得很憨厚,说:“恭喜。”
就是他在季尧第一次闯门的时候坚持着跟到门栋下面,哆嗦着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骆佳容还记得这个保安,但她没想到季尧也记得,她听见季尧说:“中午十二点,滨海大酒店,别跟爷迟到了。”
后来,把骆佳容抱进花车后,季尧背靠着车门点了支烟。
夏凡凑过去说:“季少您这是接亲还是开运动会呢?你跑,爷几个还得跟着你,看把胖子给喘的!”
季尧吐了个烟圈,拍上夏凡的肩:“也就这么一回,不是哄她一乐么?”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二十年前的一条私运军火的床上,骆佳容远远的跑过来,停也没停,一把将季尧推到了甲板上,坐在他的身上喊:“boy,快来看,我抓到一个俘虏。”季尧说:“走开,臭女生!”
他们第二次相遇在十年前的一个昏暗的酒吧里,骆佳容说:“帅哥,让条道。”季尧侧身让了半条道,骆佳容的小热裤就那么紧紧擦着他的裤子拉链滑了过去。
他们第三次相遇在四年前的一个西餐厅的雨蓬下面,季尧说:“拼车多没意思,要拼就拼床,怎么样,咱俩今天就拼个床,房钱也不用摊了,爷出。”骆佳容说:“好。”
然后,他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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