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有点后悔,昨天不应该这么对童燕燕,起码也要留下一个她的联系方式。
我只知道她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但具体是哪里就找不到了。
无奈,我只能先往附近村子的方向走过去,企图能碰碰运气遇到童燕燕,或者认识她的人。
那个我记得她昨天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吧?
“你该不会,是在找我吧?”
正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跟昨天一样,童燕燕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了出来。
“嚯,你吓我一跳!”
我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她的声音就这么在我背后响起,吓得我下意识的往前一趔趄。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这么不经吓吗?”
童燕燕还是跟以前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我皱起眉头,不受控制的想到昨晚的脚步声。
“我可是练过的,在这种长草的泥土路上控制住落脚的力气,就能控制发出的声音。”
童燕燕得意地对我说。
我倒不是很在意她平常练过什么技能,直接跳过她得意的介绍,回答她第一个问题,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想找你爷爷。”
“找我爷爷?”
童燕燕先是有些吃惊,随后挑挑眉,
“那你来的不是时候,我爷爷去赶集了,得过会儿才能回来。”
啊,这样吗?我又不知道这里的集市都是什么时候。
“那你爷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过会儿再来。”
“别啊,”童燕燕拉住我,
“你找我爷爷什么事儿?你可以先给我说啊。”
我内心纠结了一下,似乎跟她讲讲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我觉得我应该向她道歉。
“好吧,”
我从路边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平坦的土埂坐下来,
“我应该跟你道歉,是我输了。”
童燕燕被我说得莫名其妙,“你输了?是指哪方面?”
她说着,从我身边坐下来,动作大大咧咧,跟她的性格非常相符。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把我昨晚的经历用一种平常的方式讲述出来,听上去就像是新闻播报,而不是“走近科学”。
虽然我讲得很干巴,但童燕燕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看来她的脑补能力不是盖的,在脑子里自动补上了我没有讲到的一切诡计场景。
不过,听完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讲故事的水平也太垃圾了,你高考作文怎么写出来的?”
我心说这不还是怕吓到你,我要是绘声绘色的描述,那“走近科学”节目组都得来拍摄个三天三夜。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童燕燕双手一摊,
“你爷爷那个小楼,还有那一家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要是说我昨晚真的撞鬼了,我感觉这个鬼也不可能是我叔叔婶婶他们。”
我说着,把一直拿着的小说递给童燕燕,
“这栋建筑几十年前发生过的命案,以你的好事儿性格,不可能没有调查过吧?”
“哦,你说这个啊,”童燕燕接过小说,翻到了故事梗概那一页,
“这案子毕竟太久远了,调查也查不出二两毛线来,而且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
“还有你不感兴趣的事情?”我眯了眯眼睛,
“你不就是喜欢这种奇闻异事吗?”
“因为这又不是悬案,”童燕燕的阅读速度很快,说话间已经把小说翻过去好几页,
“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我知道结果。”
我一惊,知道结果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悬案吗?你知道什么结果?”
我其实有上网搜索过关于当年案情的记录,但因为时间久远,当时信息本就闭塞,案件又发生在如此偏远的地方,所以没有多少信息留下来。
只有一些喜欢讨论奇闻的论坛上曾经出现过一些似乎关于这起案件的发言,不过发帖时间也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
这些发言大多数驴唇不对马嘴,也不知道在这种零星的信息下,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写出了这部小说。
现在再上网搜索,能搜出来的基本都是关于这本小说的讨论,也许曾经还有一些关键的信息在网上流出来,现如今也已经被大家关于小说的讨论不知道给冲去了哪个角落。
“明面上来说确实是悬案没错,”童燕燕回答我,
“那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法被处置,只能用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来匆匆掩盖过去。”
“没法被处置的凶手?”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特别像一个小丑,我因此而来的事情,其实在人家当地人这里已经是个妇孺皆知的“表面秘密”吗?
“昂,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爷爷当年也是铁道部的工人,他高低也是知道一些秘密的。”
我果然是猜对了,今天来找童燕燕和她爷爷,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当年有个很张狂的人在追求那个死掉的女工人,听说这个人上面有些背景,是个大人物家的公子。”
童燕燕看我好奇,就讲给了我听,
“不过那个女工人根本看不上这个二世祖,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追求,这人就有点恼羞成怒,说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来着。”
“后来女工人失踪,那个二世祖也被调走,我爷爷说当时大家还以为女工人是跟着他跑了,结果后来发现了她的尸体。”
“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二世祖这是真的给她颜色瞧瞧了,但那时候这人已经被调走,跟这边的事情再无瓜葛,当年的警察也没调查,就这么匆匆以悬案结束。”
竟,竟然是这样吗?
小说里面没有写出这么个二世祖的形象,不过倒是写过女工人生前被人骚扰,我感觉像是后期的艺术创作。
“这都是你爷爷跟你说的?”我问童燕燕。
“千真万确,不仅我爷爷知道这件事,很多当年铁道部退下来的老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看来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情,只是当年在铁道部的人才会知道。
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很多老人已经在岁月中把这事儿给抛在脑后逐渐淡忘。
只有童家因为有童燕燕这个“好奇宝宝”在,童家老爷子才不得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讲给她。
“那,”
听了童燕燕的讲述,我脑海中有一个新的问题涌上来,
“那既然那人很大可能是凶手,为什么当年还有一个看门大爷死了?”
“大爷跟这命案有什么关系吗?现在在我爷爷家飘来飘去的是当年那姑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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