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幸福的小情侣晚餐是在爷爷家吃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用过晚餐,佣人清了餐桌。
霍如熙当着几位最重要的见证人的面,吩咐阿鸢从一个手提箱里,拿出一厚沓文件本子,一个个恭谨地在爷爷面前摊开,红彤彤的码满了整张圆桌子,就像扑了个大红桌布!然而,这些,也仅仅是冰山一角!光是国内房产证的厚度,就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唐俏儿都忍不住“”了出来。
“不要羡慕.”
沈惊觉桃花眸微眯,在桌下牢牢与她十指相扣,嗓音低柔,“他有的,我也有。
我的不比他少.”
“哼,你们俩有的加一起还及老万十分之一,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唐俏儿嘴上虽然满不在乎,但漾起甜蜜柔波的眼眸暴露了她心中的欢喜,“只是头一次见有人这么大张旗鼓地都拿出来了而已,跟摆摊似的.”
沈惊觉凝视着小女人惊艳的眉眼,皱眉苦笑。
紧接着就想给自己一脚。
在海门首富千金面前装阔,他脑子好像刚从脚后跟里拿出来。
“霍哥儿,你这是……”沈南淮眨了眨眼,明知故问。
霍如熙牵着沈初露的手,凤眸喜滋滋地弯着,“爷爷,这是我给初露准备的聘礼,但这只是国内的部分。
我在国和国也有一部分产业,但还没来得及整理,我会尽力整理好带来给您过目的.”
沈初露小脸羞得比桌上的房产证都红,细弱的手都被男人的手汗浸湿了,幸福洋溢在眼角眉梢。
沈南淮不是卖孩子的黑心财阀,他早已给孙女备下了丰厚的嫁妆,本也不差他这些。
但看到霍如熙如此尽心准备,他还是喜得合不拢嘴,“你有这份看重初露的心,就比什么都强.”
“爷爷,光有心怎么足够呢.”
霍如熙与爱人对视,专注得似深深扎入了她的灵魂最深处,“您没听过一句话吗你有多爱这个女人,就要看你愿意在她身上花多少钱.”
唐俏儿、沈惊觉:“好土!”沈南淮却深以为然地点头,好像找到了知音!因为以前,奶奶在的时候,爷爷也是这样哐哐砸钱宠她的。
“我恨不得把我能拥有的,都给初露,我要给她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要让全世界都见证我们幸福的时刻.”
天知道霍如熙有多急,他恨不得现在就跟初露把证扯了。
“不、不用这么破费的!简简单单的就好,只要亲人朋友们都能来就好.”
沈初露生怕霍如熙破费,又着急又难为情。
霍如熙宽慰地笑着,“初露,你不知道,霍氏的人都是势利眼成精。
如果我不办得盛大辉煌,以后他们会在背地里说你的闲话,会轻视了你.”
沈惊觉呷了口清茶,“你对你的家庭情况,了解得还挺到位.”
霍如熙倨傲挑眉:“那是,论自知之明,兄弟我一直在你之上.”
“咳咳……”沈惊觉瞬间呛住,手里茶杯险些端不稳。
这小子是看和初露的婚事板上钉钉了,不再需要讨好了是吧!呵,嘴脸!爷爷和唐俏儿都笑了起来。
“爷爷,最近我霍氏集团总裁的任命会下来,等董事会开完,我和初露就举办订婚仪式.”
霍如熙多么骄傲个人,此刻眸光里竟闪过一丝自卑,“我之前,在霍氏一直属于边缘人物,空有个霍大少的名分,其实却是个花架子,霍氏集团的业务都在我爷爷和我二叔手里。
是初露给了我很大的动力,重燃了我夺权的野心。
所以,我想等我正式成为霍氏总裁,像惊觉一样,有能够匹配初露的身份,再堂堂正正向她求婚。
总归,近在眼前了.”
沈南淮强抑神色,却依然感动得红了眼圈。
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也为小孙女能嫁得如意郎君而开心。
……回去的一路,霍如熙别提多快意了,加上还和沈惊觉喝了点酒,更是搂着小未婚妻又是唱歌又是求亲亲个没完。
阿鸢边开车边瞄后视镜,神情如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唔……如熙哥哥,你、你等一下啊.”
沈白露身上被他摸得好痒,双手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小娇妻雪白的天鹅颈上一颗又一颗“草莓”惹得霍如熙心神荡漾,再度搂紧她腰身的力道多了几分凶狠。
“怎么不想让老公疼你嗯”“不……不是啦,你的口水蹭我脸上了.”
沈初露只觉脸颊湿乎乎的,好难受。
阿鸢没忍住,噗嗤一声破功。
霍如熙喘息声都像染了情欲,低哑着在她耳边厮磨,带着一丝幽怨,“沈初露,今天在你父亲面前,在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要松开我的手呢”沈初露心尖一颤,羞赧地低下头,“如熙哥哥,我怕爸爸迁怒于你……我不想让你为难.”
“老婆……”霍如熙莫名有了想哭的冲动,红着眼圈吻上她的唇,“你要永远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求你爱我一辈子吧……求你,不要离开我.”
落实了一项大事,唐俏儿和沈惊觉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
刚一进门,就见唐樾和林溯在客厅里坐着。
“大小姐!”林溯立刻站起身。
唐俏儿家中来了人,慌得她忙别过脸,擦拭唇角被沈惊觉吻乱的胭脂。
沈惊觉眉目温和地打招呼,“大舅哥,阿溯.”
唐樾端着茶盏,举止沉稳优雅,瞥向男人英俊的脸,耐人寻味地道:“沈总,看来今晚的菜很香啊,连嘴都舍不得擦.”
沈惊觉微怔,抬手摩挲唇际,定睛看向指腹,竟然一片嫣红。
唐俏儿脸颊红成了樱桃,忙踮起脚尖想擦男人的狗嘴。
结果沈惊觉及时攥住了她的细腕,勾人的眼神带着撩拨,薄唇餍足地上扬,“是很香,又香又甜,秀色可餐.”
唐樾战术饮茶:“……”唐俏儿忙狂擦男人狗嘴。
啊啊啊!谁懂啊,尴尬得脚趾扣出一幅清明上河图了!“少夫人!少爷!您们回来啦”这时吴妈上来送茶点水果,才算解救了她。
“大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呢”唐俏儿走过去问。
唐樾神色严肃起来,深吸了口气,“爸病了,脑梗发作。
这次比较严重.”
“什么!”小两口异口同声。
“大小姐,您别慌。
唐董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否则我和唐总早就杀过去截您了,哪儿还会在这儿等着您呢.”
林溯连忙安慰她,“现在唐董住进了咱们唐氏在海门的总院,家人们还有柳医生都陪着他呢。
柳医生可是脑科专家,有他在唐董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都进入危险期了……我怎么能不慌!”唐俏儿冷汗湿透了脊背,头皮都麻了半边,“你们为什么当时不给我打电话呢!爸病成那样……我做女儿的怎么能不在身边!”沈惊觉见她眼底蓄着泪光,心脏像被冰凉的大掌扼住了,忙牵起她颤抖的手在掌心里紧裹着。
别管她平时是嘲弄唐董也好,表现的多不在乎也好,可关键时刻她有多关心父亲,他完全懂得。
唐樾看定小妹通红的眼睛,无奈轻叹:“是爸不让我们通知你.”
唐俏儿心口一刺,“爸爸……”“爸发病的时候,还在嘱咐齐叔叔,别通知咱们,尤其是小妹你.”
唐樾尽量用平淡的语气,“爸知道你很忙,很累,不想你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不安生.”
父爱如山——孑然、伟岸、沉默。
为了不让儿女担心,再钻心刺骨的痛苦也能咬牙挺过去。
唐俏儿一股急火攻心,嗓音全然哑了,“吴妈,麻烦您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我现在就动身回海门.”
“哎,少夫人.”
吴妈忙应着。
“吴妈,把我的衣服简单带两件,我跟俏儿一起去.”
沈惊觉眉宇紧锁,搂住她的肩。
唐俏儿迎上男人关切的眼神,杏眸含泪,“抱歉,恐怕……不能和你去瑞士度假了.”
“没关系,伯父的身体要紧。
我们来日方长.”
沈惊觉温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脸。
“还有一件事.”
唐樾顿了顿,眸色一沉,“谢晋寰回来了.”
空气骤然一阵压抑。
这个名字,跟扫把星、丧门星、瘟神可以划等号。
“他的私人飞机,今天下午降落在盛京机场.”
沈惊觉眉目冷然,“大舅哥,谢晋寰是从哪儿回来的”唐樾:“国.”
唐俏儿讶然,指尖抵着下颌,“谢毒蛇没有回森国,也没去比较熟悉的国,他跑国去做什么那里适合带着母亲养病吗我也从未听说他在那儿有什么产业.”
提及养病,沈惊觉墨眸一深,突然就想起了他大哥。
莫名的,他心里疑窦丛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唐樾道:“国有较国内发达的医疗水平和医疗设备,而且听说那里有专门为帕金森和阿兹海默症创立的医疗中心,谢晋寰应该是为了母亲的病特意过去的.”
唐俏儿冷笑一声,“希望如此,别是又憋着什么坏就好.”
……由林溯开车,豪车向海门方向驶去。
路上,唐俏儿一双纤细的手紧握着,始终心神不宁。
“不要慌,柳医生的医术值得信赖,伯父会好起来的.”
沈惊觉温柔拍抚着她的后背,满目的心疼。
坐在对面的唐樾略略点头,十分赞同。
“大哥,我爸他……究竟是怎么突然发病的呢”唐俏儿忽地沉声问,“如果不是受了较大刺激,或是情绪过于激动,他不会发病这么严重的.”
唐樾抿了下唇。
正在组织语言时,林溯忍不住气愤地开口:“还不是因为那倒霉催的唐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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