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要素素,在三日后,潜入时有行的府邸。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白素素和赖老六的神经登时紧绷起来,赵忠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白素素神色一冷,沉声问:“王妃可是要素素,刺杀时有行?”
这可不是件小事。无论是事成还是事败,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赖老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到底是要顺从顾盼兮的命令,还是找借口拖延时间,向白沐风询问意见了。毕竟,白沐风才是他的真正主子。
可是顾盼兮却出人意表地摇了摇头,笑道:“夸张了!本妃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口,就动这样的念头!”
白素素和赖老六对视一眼,不得不说,真是心头一颗大石落地,松出好大一口气来。
“那王妃到底是打算?”
赖老六审慎,顾盼兮行事为人实在太过出人意表了,万一她要白素素做的,不是刺杀时有行,却是比刺杀时有行更严重的事情,那可就更加糟糕。
顾盼兮还是一片悠然自得的样子,敲了敲桌面,说道:“本妃要你们做的事情不难。”
“是窃取某物吗?”
赖老六问出心中的一个假设。
顾盼兮拨浪鼓般摇头,“不不不,本妃这么伟光正的一人,怎么会要求你们去做鼠窃狗盗的事情呢?恰恰相反,本妃不但不要你们偷东西,还要你们,去给时有行送一样东西!”
“送东西?!”
顾盼兮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放到桌面上。赵忠一看这布包显露出的轮廓,当即“咦”了一声,有些惊奇。
赖老六比了比布包,小心翼翼问:“王妃,小人可否打开?”
“当然可以了,本妃委托你们给时有行送东西,还能不让你们先验验?”
赖老六求恳般看了白素素一眼,见她也点头,这才揭开布包,让内里的东西露出真面目来。
“这是?”
白素素和赖老六看了布包里头的东西,都倍感疑惑。唯有赵忠,露出一个“果然被我猜中”的神情,并没有感到太过奇怪。
布包之中,装着的乃是一截烧焦的断剑。
正正就是马长乐混进顾家大火遗物里头,以求混淆顾盼兮视听的那一截。
赖老六踟蹰片刻,还是决定要问问顾盼兮将这东西送给时有行的用意。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没有直白出口,而是委婉说道:“王妃可否告知小人,向时有行送这截断剑的意图?是要威吓,还是宣战?这样,小人和公主行事的时候,相信更能有的放矢,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地方,让时有行去发现。”
顾盼兮本来就打算告诉赖老六和白素素这截断剑的来历,所以也没有多想,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头绪,就说出了皇后是如何用这截断剑试图混淆视听、挑拨她乱来的。至于皇后跟顾相的关系,还有时有行血脉的事情,顾盼兮就蒙混了过去。这些事,对宜贵妃不能说,对白素素和赖老六,就更不能说。
赖老六和白素素这才恍然。顾盼兮让他们将这截断剑送给时有行,毫无疑问,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以恫吓皇后。
断剑送还,就说明顾盼兮清楚了皇后的所作所为;
而白素素和赖老六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件事,皇后和时有行肯定也不由得揣测,倘若顾盼兮下次下达的命令,不再是送还东西,而是刺杀,那结果将会是如何……
这些让皇后提心吊胆的猜想,必然会引致皇后对顾盼兮进一步发难。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来,断剑被时有行发现之时,就是顾盼兮和皇后的矛盾,彻底被摆上台面的瞬间。
顾盼兮的意图,赖老六是懂了。但他不懂的是,顾盼兮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着跟顾盼兮的接触深入,赖老六对顾盼兮是越发欣赏,也认为白沐风将注押在她和时非清身上没错。但是,他并不认为今时今日的顾盼兮,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跟当今的大武皇后和嫡长子时有行叫板。
在赖老六看来,顾盼兮此举,要么是犯傻,要么,就是她还隐藏了实力没有让白沐风和他知道。
赖老六眼中闪烁过异样神色,他看着顾盼兮,收在桌面下的双拳捏紧又松开,终于点了点头,说道:“王妃放心,此事,小人和公主必定会办妥。”
“本妃当然信得过你们的能力。”
顾盼兮笑了笑。
事情已经交代完了,顾盼兮也没有兴致继续在醉月楼多耽误时间,毕竟,今晚该看的她也看了,还用“一阳指”大大地出了一番风头,也算是够本了。跟白素素和赖老六道声“珍重”,顾盼兮就带着赵忠离开了醉月楼。
出到醉月楼外,已经临近宵禁。顾盼兮和赵忠加紧脚步,抢在宵禁之前回到了赵王府。
因为路上没有时间和机会换下男装,顾盼兮为免引人起义,特地绕道王府后门,打算从后门悄然摸进去,却没想到正因如此,在后门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访客。
“王妃,近来可好?青烟这厢有礼了~”
柳青烟款款行礼,顾盼兮也连忙回礼。
见顾盼兮没有表现出意外,柳青烟先开始意外起来了,奇道:“王妃见到青烟突然到访,就不奇怪青烟所为何事吗?”
顾盼兮摆了摆手,表示别急,“进去再说。”尔后推开后门,率先入门。
顾盼兮回到房中,换下男装,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转出厅堂。这个时候,冬梅已经摆好了茶水糕点,柳青烟已经好端端地坐在里头,喝起了热茶来。
“本妃其实早就在等着先生来了,只是没想到先生来得比本妃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急。”
柳青烟笑了,“王妃冰雪聪明,看来是看穿了青烟弄巧成拙玩的种种小手段了。”
顾盼兮只是笑着摇头,没有接茬。
柳青烟自己说的小手段,其实就是他本来已经查出了顾相和皇后珠胎暗结、时有行身份有问题的事情,但他在跟顾盼兮述说调查结果的时候,却刻意隐瞒了。
顾盼兮本来有些想不通,柳青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考虑到柳青烟和时非清的师兄弟身份,就多少猜出了个由头。
“柳先生是信不过本妃的能力,担心会坏我家王爷的事,所以才刻意对本妃加以试探吧?”
“青烟怎敢!”
柳青烟假惺惺地躬身作揖,言辞里却没有辩驳自己试探的事实。
顾盼兮叹一口气,“柳先生行事这么谨慎,本妃是非常欣赏的。只是柳先生要试探,其实大可以开诚布公说,没必要让本妃猜啊!”
柳青烟苦笑一声,话锋一转,竟然提起了时非清来。
“王妃应该知道,王爷身上有一道剑疮,需要时时服用铁神医的药才能压住。”
顾盼兮不知道柳青烟提起这件事用意何在,但肯定是有目的的,也就点了点头。
柳青烟神色一暗,有些愧疚道:“那道剑疮,是因青烟而起。昔年,王爷为了救青烟一命,代青烟受了致命一剑。他吉人自有天相,这才保住性命,但却留下了这道剑疮,后患无穷……”
说到这里,柳青烟神色变得无比郑重,“青烟这条命,是欠王爷的。所以王爷委托的事情,别说万一,就是万万一,青烟也承担不起差错。不是青烟不信王妃,是青烟实在赌不起!如果王妃觉得青烟有所冒犯,青烟愿意以血致歉!”
话音一落,柳青烟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手起刀落,赫然就要削向自己光洁的左臂。
“赵忠!”
顾盼兮反应慢了一截,喊出赵忠时,已经迟了。眼见柳青烟就要血溅当场,又有一个顾盼兮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哪个王八蛋敢在老夫面前自残?!谁敢当着老夫面自残,老夫就再也不给时非清那个小王八蛋配药!”
声若洪钟,毫无疑问是来自铁木子了。
柳青烟为铁木子这声吓所慑,身子一颤,手上力道连忙止住。饶是如此,落下的短刀还是在他光洁的左臂上压出了一道血痕,可见他刚刚“以血致歉”的意志是多么坚定。
说到这里,柳青烟神色变得无比郑重,“青烟这条命,是欠王爷的。所以王爷委托的事情,别说万一,就是万万一,青烟也承担不起差错。不是青烟不信王妃,是青烟实在赌不起!如果王妃觉得青烟有所冒犯,青烟愿意以血致歉!”
话音一落,柳青烟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手起刀落,赫然就要削向自己光洁的左臂。
“赵忠!”
顾盼兮反应慢了一截,喊出赵忠时,已经迟了。眼见柳青烟就要血溅当场,又有一个顾盼兮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哪个王八蛋敢在老夫面前自残?!谁敢当着老夫面自残,老夫就再也不给时非清那个小王八蛋配药!”
声若洪钟,毫无疑问是来自铁木子了。
柳青烟为铁木子这声吓所慑,身子一颤,手上力道连忙止住。饶是如此,落下的短刀还是在他光洁的左臂上压出了一道血痕,可见他刚刚“以血致歉”的意志是多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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