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在继续叫蚊子折腾下去,这日子就别再舒坦的过了,看着送了早餐上来的李嫂,姑姑忍不住叮嘱道。
“对了李嫂,找个时间打个电话让些人来家里头看看,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清理掉那些讨人厌的蚊子。一到晚上就出现,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如果人睡不好,脾气自然也是不会好的。
姑姑都已经这样吩咐了,李嫂那儿当然是应的,在点过头说自己会快些打电话叫人后,李嫂这才退了下去。
叫左小年捶过之后,姑姑那儿可算是觉得舒服了不少,这人一旦舒服就忍不住又要抱怨起自己那女儿。这都已经第三天了,还是不肯出门,哪能叫人不担心的。正气呼呼的抱怨着,并且说着要是再不出门她就报警,谁晓得港刚抱怨的时候竟然听到了浴室那儿传来李嫂惨厉的尖叫。
这尖叫的声音实在凄厉,直接将大厅里的三个人惊得心都颤了一下。先是惊愣于那儿,随后还是酆督先一步回过神。起了身急忙往浴室那儿赶去,冲进浴室之后酆督看到李嫂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浴缸的地方。
浴缸那儿怕是有什么。
意识到事情根源的酆督也没有继续站着,而是直接走了过去。来到浴缸跟前探头往里一看,酆督首先看到的是一浴缸的血水。
放满一整个浴缸的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染红了,血红血红的颜色,叫人看了都觉得心里头发颤。
在看到这一缸子的血水后,酆督眸色突然一暗,随后将手探进浴缸内。在浴缸之中翻找了片刻,果然从里头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这家宠物猫的尸体,可能是因为浸泡在水中的缘故,所以捞起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没了生命的身子在酆督的手上瘫软着,湿了的皮毛将水全都汇聚到一处,滴滴落下。
落溅在浴缸里头的水滴溅出一丝水花。
当酆督将这一只宠物猫的尸体捞出来后。外头的左小年跟姑姑正好赶过来,眼前的一幕显然是吓到她们了,忍不住尖叫出声。
尖叫,那是因为感到了恐惧才会尖叫。
昨儿才莫名其妙死了一只宠物狗。今天早上起来连猫都神秘的死在这浴缸里头,恐惧之下的姑姑当然是得急着去报案的。在他们慌忙报案的时候,酆督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拎着猫儿的身子细细的观察起来。
虽然是浸泡在血水里头,不过只要拨开它身上的毛不然发现。
这只猫是叫人给咬死的。
同昨晚的小白一样。两只都是活生生叫人咬死血流尽而亡。
诡异的事情,叫这栋别墅里头气氛更加的诡异。
姑姑报警了,警察也来了,不过这死了两只宠物又能做什么?只不过是现场做了下勘察,确定这屋内没有外头强行进屋的痕迹,警方便以可能是遭遇野生猫狗袭击为由收了队。
警察是这样说的,不过姑姑那儿却还是觉得可怕,奈何这两只宠物狗的死实在不能叫警方对起引起重视。
这下子姑姑那儿更加的担心了。
坐于那沙发上异常的焦躁,姑姑烦心的说道:“好端端的两只宠物怎么说死了就死了,而且还死得那么恐怖。说什么是野猫野狗打架造成的。哪有野猫野狗打架还会放满浴缸的水将猫扔进去的。小年,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变态半夜入室干的啊。”
终日在这屋里头的富太太,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想象力也是较一般人丰富,这一想到有可能是变态深夜潜伏在自己家中做的这一连串的事,姑姑那儿就觉得恐怖。当即那心,就更加的害怕了。
这觉得害怕的可不只有她,李嫂也是觉得恐怖的。这几天她总觉得这别墅怪怪的,一到了晚上便是浑身的不舒服,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扎着自己,吸着自己的血。
那晚上的事情她是记得清清的。而白天起来又是一日比一日还好觉得四肢没劲。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知道被姑姑这样一说,李嫂顿时感到害怕了。
这别墅里头她是不再敢呆了,当即就想跟姑姑请个假。现在可是事情不对的时候。姑姑怎么可能会让李嫂请假。不过在从农村出来的人,胆子那都是小的,既然姑姑不肯准假她也只能辞职了。
工钱再多那也是小命比较重要吧。
本来这别墅里头空荡荡的,也就只有女儿跟李嫂可以陪着。现在好了,女儿跟中了邪似的天天反锁在房间里头,而李嫂又因为害怕不肯做了。这只剩下姑姑一个人。她更加的觉得恐惧。
坐于那儿说道:“这李嫂也要走了,那我一个人可怎么办。那个臭丫头跟没在家似的,你那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姑丈又得过几天才能回来。难道要我一个人呆在这家里头?”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恐怖,姑姑甚至都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会发生宠物身上那样的事。
一旦感到了恐惧,这恐惧感只会越发的膨胀。也是不想看到姑姑这样的,左小年当即便说道:“姑你别这样,要不今晚我跟老师留下来陪您吧,反正我们这几天也没有课。”
左小年倒是挺会卖人情的,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想过要询问老师的意思。不过酆督这儿倒也没打算不帮忙,留下来在住上一晚上?他当然是会留下来的,毕竟昨天晚上从子镜那儿,他可是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
左小年跟酆督还要留下来陪自己,这样一来姑姑那儿可算是能安心一些。一边说着经常的不作为,今儿的姑姑情绪一直都不大好。
楼上反锁在房内的表姐,倒是没听见她在念叨了。
因为李嫂不在了,所以今天的三餐也就随便凑合着应付过去。什么事情也不做,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的,这不也就觉得在那沙发上坐着说没多久的话,天气慢慢的也就暗了下来。
因为不想一个人去睡,所以姑姑那边仍旧看着电视。可是这电视也不是能一觉看到天亮的。这不在酆督的示意之下,左小年这才劝了姑姑回房。为了能让她放心,还不忘答应姑姑晚上跟她一起睡。
两个人一间房。倒也能安心不少。便是因为如此,姑姑才肯跟了左小年上楼。
女主人跟学生都乖乖上楼了,他这个当客人跟老师总不能还在楼下看电视吧。稍微多做了片刻随后也起了身,上楼的时候酆督始终都是笑的。
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有特别的事发生。
入了夜,虽然是跟姑姑一块睡的,不过左小年这心里头仍是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是变态深夜进屋怎么办?自己跟姑姑睡在一起,会不会出事呢?
脑子一旦乱了起来。那各种害怕的东西就会如潮水一般涌入。这样可怕的自我惊吓之中,左小年哪里还睡得着。她是叫心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惊得入不了眠,谁知道姑姑那儿倒是好睡得很。明明刚才还在那边说着睡不着,可是一眨眼得功夫就睡死了。轻轻的喊了几声,当确定姑姑已经睡着之后左小年忍不住抱怨道。
“还说怕得不敢睡,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真讨厌啊,总觉得越想越恐怖啊。”
虽然猜测是变态做的那些事,不过为了图个心安,左小年还是将酆督给自己的灵符随身带着。此时那灵符就放睡衣的左边口袋。伸出手在那口袋上按了按,确定灵符还在的左小年正打算催眠自己。
谁知道这才刚刚闭上眼睛。她就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吱”的一声门又打开了,随后又是那轻轻合上的声音。
什么人,什么人又出来了?难道是表姐?刚一听到开门声,左小年就下意识的想到表姐,这念头才刚起没多久,她竟然听到姑姑房间的门叫人拧开了。
“咔”的一声,那是门叫人拧开的声音。大晚上有人突然开了门,本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更何况左小年明明记得,睡觉之前姑姑是将房间的门也给反锁了。这已经反锁了的门。竟然叫人给拧开了。
一想到如此的事,左小年那心里头更加的惊恐。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一声都不敢吭。左小年躺在床上努力的装着睡,可是这耳朵却忍不住竖了起来。细听那门口的声音。
只听见那门叫人拧开了,随后一人缓步走进来。那个人走得非常的慢也非常的轻,像是担心吵醒她们似的。因为听到了脚步声,左小年更加不敢妄动了,僵硬着身子继续躺在那儿。
耳边听着那个人动静,屏住了呼吸的左小年不敢妄动。
慢慢的。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直到最后站在她们床前。因为是背对着姑姑的,所以左小年也没看清身后那个人是谁。可因为这个人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将房间的门关上,走廊上的灯正好透射进来。
光将身后那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倒影到面前的墙壁上。微微的睁开了自己的眼,左小年透过面前的那墙看着身后人。
虽然影子已经拉长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从影子上还是可以看出,这进屋的人是个女人。
披散下来的头发,除了女人还有谁会留着这样的长。
第一个念想便是女人的左小年,在看到这影子之后,想到的也是表姐。
昨天晚上表姐曾经出来过,那么今晚床边的人,是不是也是表姐?正疑惑于表姐为什么要出门时,左小年却看到了。
那床边的人竟然爬上了她们的床。
抬了脚爬了上来,随后整个人横跨坐在姑姑的身上。那墙壁上诡异的倒影叫左小年更加的惊异,不过她却还是不敢吱声,而是继续半睁着眼看着。
那个疑似表姐的人并没有做什么,就只是那样的跨坐在姑姑的身上,就在左小年不知她这样想干什么时,突然看到墙壁的倒影上那个人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那高举起的手中,还握着一根细长的东西。
只是靠着倒影根本不知她拿的是什么,不过却能看到她拿着那个东西随后往下扎去。
“噗”的一声,那是什么东西扎破人肉的声音。那一下扎下去后,那个影子便急忙弯下身贴服到姑姑的颈部。
在那一下扎下去后,左小年闻到了,边上传来一股血特有的腥甜味。那个影子,那个影子正用这什么东西扎着边上的姑姑,她在吸姑姑的血。
当意识到事情这般的左小年,更是不敢动弹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按耐不住,叫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
绷紧了身子死死的僵在那儿,左小年佯装跟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墙壁上的倒影好像已经不局限于这简单的扎破吸血。许是那小小的细长之物扎出的血洞所淌出来的血已经不能满足她。
那影子竟然将手中的东西丢弃了,随后张开了自己的嘴,朝着姑姑的颈部咬去。
这一幕直接叫左小年惊愣了身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转过身去救自己的姑姑。也是这一瞬间的惊愣,那影子的动作定住了。
没有直接张口咬住姑姑的颈部,而是一点一点的扭动着头颅。
就算看不到她只能透过那墙壁上的倒影,可是左小年还是知道,那个东西正在看着自己。
舔着唇瓣的声音,吞咽着口水的声音,就是那样看了自己好一会儿后,那个人竟然从姑姑的身上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动作那样的快根本没跟左小年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就这样跨坐上自己的身子,手撑在了左小年头边的床上,那人张开了自己的嘴,最后朝着左小年的颈部咬去。
刚才因为这东西盯上的是自己的姑姑,所以心里头害怕的左小年还能忍,可是现在。现在被这东西盯上的可是自己,再也不能装睡的左小年在那东西一口咬下之后直接瞪开了自己的眼,随后伸手挡住咬下来的口。
死死的抓着那不住压下来的头颅,左小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挡住。在阻挡的时候她也挣了眼看着这想要咬自己的人。
披散的头发之下,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在如何的惨白她也不可能认错。
因为这个人。
是她的表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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