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星相当满意这三天的生活,要不是任务在身,他还真舍不得离开。
临走前一晚,李子星向陈凡写了封信,里面是他对陈先以及陈先麾下重要将士的看法。
次日清晨,李子星难得起了个早,带着三个大木箱子,在陈先的注视下,缓缓向京都而去。
在看到京都之前,李子星一直想着刘诞、赵义会怎么迎接他。
是像陈先那般隆重,还是派心腹在城门口迎接呢?
满怀期待的李子星放慢脚步,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一边等待着刘诞、赵义两人的出现。
相比冬日的荒芜,初春则是一片生机盎然;挺拔的绿草,绽放的红花,融化的积雪,无一不在告诉天地万物,苏醒的时候到了。
在这令人心醉的时节,李子星努力伸展双臂,好似要把天地揽入怀中。
忽的,李子星翻身下马,躬身摘下一朵红花放在鼻尖;闻了两下,又觉得无趣,随手把红花丢了,转手摘了一朵白花拿在手中把玩。
不知不觉间,李子星一行人离京都还有十里左右的路程。
越接近京都,李子星的心情越发低落;这一路上,他并没有遇见来迎接他的人。
路上有的,除了零星行人外,剩下的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了。
李子星把白花狠狠揉碎,一把丢尽泥土里,马鞭高高举起,喝令道:“加速前进,务必在天黑前进城。”
马鞭落下,李子星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四蹄攒动,飞快朝京都前路奔去。
日暮时分,眼看到了关城门的时间,两个守门士卒也懒得等那点时间,转身进城就要关门;忽听到一声大喝“且慢关门”,接着便是隆隆马蹄踏地的声音传来。
两个士卒一个机灵,连忙关了城门,跑上城楼等待队长的吩咐。
“停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潇喝令道:“弓箭手准备!”
“哗啦啦”一阵响,城墙上立时出现一排拉满弓弦的士卒。
“大胆!”
李子星那个气啊,指着陈潇的右手都在颤抖,他万万没想会是这般待遇;在他看来,刘诞、赵义即使不像陈先那般接待,也该派人在城外等着才是。
现在这种情况,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李子星怎么说都是皇帝派来的使者,怎么能容忍他们这般欺辱!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乃陛下使者李子星,奉皇命进京都视察,你敢拦我?谁给你的胆子!”
陈潇哪里认识李子星,从离开陈先后,他一直在刘诞麾下做事;战功立了一大把,论功行赏时却没他分,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不是跑不掉,陈潇早就投靠陈先去了。
混到现在,陈潇还是一个小队长,他拿什么去认识李子星?万一这人说慌,贸然放人进城,担责的就是他陈潇。
“你说你是天使,有何凭证?”
一边问,陈潇一边派人去通知陈悦。
李子星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冷冰冰道:“看清楚了,别走了眼!”
陈潇一看令牌上刻的“陈”字,立时晓得事情严重了;令牌是真的,使者的身份也不会有假。
正常来说,陈潇的程序没有错;但对方明显生气了,要是这个使者把气撒在他陈潇头上,他上哪哭去?
“开门,快,打开城门。”
伴随着轰隆之声,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
陈潇躬身道:“大人莫怪,小人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安规章办事。”
李子星没理会,目不斜视的进了城。
直到一队人马全部通过,陈潇才直起身子,下令关城。
等陈悦来时,李子星一行人早就走远了。
陈潇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后,问道:“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陈悦瞪了陈潇一眼,没好气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看好你的城门!”
说罢,火急火燎的往皇城去了。
刘诞是有安排的,赵义也有安排,两人原准备派麾下心腹在东城门迎接李子星;但他们都存了一个不让对方好过的心思。
于是,双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争了起来,最后导致该去东城门迎接李子星的赵焘、李源两人都被拖在皇城,谁也脱不了身。
局面已经造成,两人眼下要做的就是怎么弥补;对此,占据皇城的刘诞丝毫不慌,他相信,没人会拒绝金银。
在金银面前,此前所有的不快都会消散。
当晚,刘诞得到通知,李子星一行人在一家酒店入住;没有丝毫等待,刘诞亲自出马,到酒店把李子星接到了皇城。
一连十天奢华的宴席招待,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李子星早就将城门的不快丢到了脑后;但刘诞适时插上一句“那都是赵义搞的鬼,我都准备出城迎接大人您,奈何被那家伙拉住,不让我走。”
“他还说,李子星不过是搞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人,哪值得我们亲自迎接。”
喝的酩酊大醉的李子星勃然大怒,愤愤的说要在陈凡面前告赵义一个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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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诞以李子星的名义邀请赵义来皇城。
明知不是好宴,赵义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果不其然,宴会上,李子星一直没正眼看他;除了应有的礼仪外,那李子星连话都不跟他说。
哪怕赵义主动敬酒,李子星都是自顾自和对面的刘诞说笑,丝毫不顾及他这个丞相的面子。
憋屈一下午的赵义愤然离席,回到大营里整整发泄了一晚上。
次日去大帐里服侍的侍女看着满地碎片和床上一动不动的同伴时,吓的魂都没了!
和这两人相比,陈先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李子星在信里对陈先多有赞扬,但陈凡一到绥阳城,立马夺了陈先的帅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命令李盛统帅三万精兵开往京都。
等萧辰、陈不疑等人反应过来时,绥阳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临走前,陈凡特意让陈先和他同乘一辆车。
车上,陈凡拉着陈先的手诉说着昔日时光,末了,陈凡真诚道:“先哥,你怪我吗?”
陈先连忙跪倒,说道:“不敢!兵马本是陛下赐予,现在拿回去更是应该。”
陈凡目露哀伤,扶起陈先,说道:“我知道你怪我的,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先哥你有气也是应该的;但先哥,你得理解我啊!你看京都那两只老虎,没有这些兵马,我敢进去吗?”
陈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被陈凡拉住的右手,面上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陈凡低头轻声道:“唉!难啊!他们扶我当了皇帝,可从我坐上这个位置后,就没睡过好觉。想当初山贼来犯,我都不带害怕的;可现在,唉!”
见陈先依旧没抬头、没说话,陈凡眼中的哀伤更浓郁了。
“先哥,你放心,该属于你的,我不会少你一分。我以皇帝的名义起誓,只要你不辜负朕,朕绝对不负你;天地为证,陈凡若违背此誓言,当受天诛!”
陈先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真看不懂眼前这个表弟了。
口中的誓言如此真切,真切的叫人不得不信;但那般行为,分明是不相信他陈先。
如果真相信,又怎么会夺取他的帅印,将他变回那个空有响亮名头,实则没一点权力的大王呢?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陈先真分不清了!
“能得陛下如此信任,陈先夫复何求!自今开始,陈先愿为陛下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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