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孝南两只手僵在身旁,没敢抱她,但她这样哭,着实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想她哭成这样也不好见人,便没去秦媛的店,而是回了福邸。
到了家,安卉冷静了些,两只眼睛却是肿的离谱,坐在沙发上持续抽泣着。
一旁趴伏着的糯米和芝麻对她很熟,走了过来,仰起头呜呜了一声
高兴和难过,狗会分的很清楚,不由的抬起爪子,安慰她。
安卉吸了吸鼻子,满脸的泪痕,瞅着芝麻和糯米,心里一酸,又想哭了。
计孝南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好了,别再掉眼泪了,都快哭的黄河泛滥了。”
这女人果真是水做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
“来,擦把脸!”他递了条湿毛巾过去。
安卉接过,随意的抹了一把,泪水浇灌下,脸上的妆都糊了,像个调色盘似的。
计孝南忍不住笑了声,这大花脸可逗趣的紧。
“你笑什么?”安卉哑着嗓子叫道。
“没……没什么?”京剧脸谱都没她这么花。
安卉见他还在笑,手里的毛巾立刻甩了上去,“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笑!”
“不是……是你的脸!”
“脸?”
计孝南点头,又噗嗤了一声,“大花猫!”
安卉素来爱美,赶紧冲到盥洗室,镜子里的她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紫紫红红的颜色糊得满脸都是,连睫毛都掉了一半下来,显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眼圈更是黑漆漆的,跟鬼似的。
她打开水龙头,用卸妆油清洗了一下,清洗干净后,素净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到底是混娱乐圈的,平日里也注重保养,素颜下依然是个小美人,皮肤白皙嫩滑,像瓷器一般的细致,连毛孔都看不到。
计孝南手里递了个冰袋过来,指了指她的眼睛,“喏,用这个敷敷!”
卸了妆后,她的眼睛看上去肿的更明显了,像脸盘子上镶嵌了两只大核桃。
安卉仰起头,将整个冰袋敷在眼睛上,冰冷的感觉有效的缓解了眼睛的红肿,让她舒服了很多。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叫外卖!”
“我没什么胃口!”这时候就算有龙肉可以吃,她也吃不下。
在经纪公司这么一闹,她算是彻底完了,说不定明早的小道新闻就会将这件事曝露出来,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经纪公司有自己的媒体人脉,绝对会把过错往她身上推。
谁让她是三流的呢,媒体不可能会偏帮她。
“那我自己叫了啊,我可是从睁眼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她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计孝南也没顾忌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好,外卖,对,地址是福邸8幢1201室,要一只瑶柱贵妃鸡,化皮乳猪,卤水拼盘,滑蛋鲜虾仁,冰冻西瓜盅……”
一连串的菜名传进安卉的耳里,让她不自在了,这可都是她爱吃的菜。
“白灼响螺,八珍鲩鱼……”计孝南继续点着菜,不时偷瞧了一眼安卉。
她仰着头,眼睛上还敷着冰袋,看似不在意,两只手却是攥紧了。
他嘴角勾了勾,看她能忍多久。
“烹火局鲜蟹……”
又是一道她喜欢吃的菜。
生为吃货,听到这些菜名怎么还能忍得住,掀开冰袋,拿眼死瞪着他,“你是猪吗?吃那么多!想撑死自己啊!”
“我愿意!”他回了一句,对着电话,又道,“再来一份鱼翅汤包!”
“你纯心气我是不是!”
他讶异道,“气你做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钱!”
安卉被堵住了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道,“吃不完浪费!”
“谁说的,我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怎么也要好好补补。”
“补你个大头鬼,小心吃到吐!”
“呵呵,吃到吐也是种福气!你要有钱也可以怎么吃!对了,饭后应该再来个甜点……”他煞有其事的抚了抚下巴,“甜点吃什么好呢?”
安卉气的脸都红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被他这么一气,又听到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名,名为吃货的小馋虫就钻出来了,立时就觉得肚子饿了。
早上赶得急,只吃了皛皛买的豆腐花,在经纪公司闹腾了一阵,早消耗光了。
计孝南拿着电话在她眼前走来走去,嘴里叨念着,“玫瑰冻露?好像有点太甜了,芒果奶酪,又太黏糊了……”
她终是忍不住了,吼了一声,“杏仁豆腐!”
豪华餐的甜品自然是杏仁豆腐,甜点中的极品。
计孝南望了过来,“杏仁豆腐?”
她使劲点头,“保管好吃!”
他眼眉一弯,眼里全是笑意,“老板,两份杏仁豆腐,送的快点,等着吃呢!”
这么多菜,想快也快不起来,有些还是考究火候的,好在已经过了午饭高峰了,厨师多,能帮把手,约莫了过了一个半小时就送来了。
计孝南付了钱,送走外卖小弟,回头就看到安卉已经拆包吃起来了,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他摇摇头,这吃相也真是难看。
安卉左手拿着帝王蟹腿,右手抓着鸡腿,吃得贼香,突然问道,“昨晚的啤酒还有剩下吗?”
“有!还剩下四瓶!”
“赶紧拿来!美食怎能没有美酒相伴!”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转眼就大吃大喝了,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
他拿了啤酒过来,安卉立刻开了一罐,仰起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喝完生猛的哈了口气,“舒服,这才叫生活!”
计孝南翻翻白眼,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正要去夹剩下的那只鸡腿,未料筷子都还没碰到,就被她给夺走了。
大概是怕他会抢,一拿到手,她就狠狠咬了一口,满嘴的油光。
“一只鸡就两只鸡腿!”
“废话,要长三只鸡腿,你也不敢吃啊。”
“这可是我买的。”
“知道,你吃鸡胸啊,以形补形!”
什么叫以形补形,要补也是她补,他有的是胸肌,视线一瞥,就瞥到了她的胸。
曲线毕露,绝对不小。
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掩饰脸上的烫热,别过头,夹了块鸡翅。
安卉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呼噜呼噜的吃着喝着,毫无淑女气质。
计孝南也不落人后,加快了落筷的速度。
两人就像在比谁吃的多似的,拼命往嘴里塞东西,十来个菜,瞬间就给消灭光了,连渣都不剩。
安卉拿起一罐啤酒就像往嘴里灌,里头却是涓滴不剩了。
“扫兴!没酒了!”她噘嘴道。
正兴头上,怎么能少了酒。
计孝南也正喝的高兴,立刻放出好人卡,“我去买!”
“好啊,赶紧去!”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还有啊,小区门口有个小饭店,炒螺丝一级棒,你去买点下酒,还要猪耳朵!”
“好!”
不过一刻钟,计孝南就拎着各种外卖盒子回来了,还搬了两打啤酒。
酒菜齐备,两人又开始下一轮了。
真是吃货对吃货,战斗里是翻倍增加的。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两人也醉了。
安卉高举啤酒罐,嘴里嚷叫着,“去他妈的娱乐圈,老娘不干了。”
计孝南也醉的差不多了,被酒精熏红了眼睛,“对,去他妈的娱乐圈。”
安卉听他这么说,更来劲了,往沙发上一站,猛灌了一口,“什么名导演,全都是瞎子,全都是大蠢蛋,为了演一个跳钢管舞的小配角,老娘练了三个月,手上全是茧,最后竟然把我的戏份给删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蠢蛋!”
她哈哈一笑,对着计孝南说道,“你要不要看钢管舞?”
他拍手鼓掌,“好啊!”
“等着,我去换套衣服!”
她跳下沙发,摇摇摆摆的走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醉酒状态下,意识不清,找不到也没气馁,很干脆的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穿着内衣就晃荡了出来。
顿时风光无限好,满屋生光,可惜计孝南也喝醉了,不懂的欣赏,傻愣愣的看着她。
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扭着腰就开始跳舞了。
“钢管呢?”计孝南问。
钢管舞,顾名思义就是围着钢管跳舞,这没有钢管,哪能叫钢管舞。
安卉搔搔头,醉意熏然,四处张望,冷不丁瞅见门边放着拖把,便跑过去拿了过来,兴奋道,“现在就有全世界最厉害的钢管舞达人安卉,嗝……”她吐了个饱嗝,脸红彤彤的指向计孝南,“你怎么不鼓掌!”
计孝南啪啪的就鼓起掌来。
她满意了,拿着拖把就跳了起来,东扭西扭的,完全看不出来在跳什么。
计孝南却是看的有滋有味,沙发边上的糯米和芝麻冷不丁就被拖把柄被给扫到了,只好躲到一边。
安卉的确又学过舞蹈,但醉意使然,走路都走不稳,就别说跳舞了,转个圈都能把自己弄晕了,三个圈下来,已是找不着北了,脑子一沉,重心向前,就摔在了地上。
所幸地上铺着地毯,她没什么事,却是爬不起来,用手猛拍着地毯,开始发酒疯了,“你,还不来扶我!”
计孝南也醉的差不多了,听闻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刚伸出手就被安卉抓住了,她想借着他的手站起来,他却是没用力,砰的一声,他被拽倒了,压在了她身上。
两人就像在水里划水似的,四肢齐舞,滑稽的很,老半天都没起来。
酒劲袭来,体力耗尽,没多久,两人就醉死了,搂在一起就睡了过去。
皛皛下班,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估计因为热,计孝南也把衣服脱了,打着赤膊,健壮结实的身材一览无遗。
安卉倒是还穿着内衣和内裤,没露什么限制级的东西,但睡相不是很好,八爪鱼似的勾着他,尤其两条腿,像麻花一样的绕在他身上。
两人躺在地上,揉得死紧,又是光溜溜的,从皛皛进门的角度看,香艳至极,活似一场春宫秀,她惊得差点把怀里的汤圆给摔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过是出门上个班而已,这两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题外话------
估计月底前我都会更的比较少,9月应该会好了,话说法官下面有个保全组,今天电话问她们解封的资料收到了吗,他们说收到了,问什么时候能处理啊?得到的回答是“我们组长去出差了,要等他回来才能办!”
我勒个去,组长出差就不办理业务了,那组长要是出差一年的,是不是一年不办差啊。
orz!
我的账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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