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日的前一天下午,奥古期丁沃尔顿被亨利召去谈话后,弗格森康格里夫爵士便主动接替他继续指导伊莎贝尔进行剑术训练。弗格森这么做的理由是他的好兄弟奥古斯丁需要他的无私帮助,但真正原因是他迫切地想要了解到伊莎贝尔的抢劫计划。
当身材高大,皮肤白皙,有着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的弗格森左臂佩戴着圆盾,右手拿着训练用的木剑站在那里时,异常认真的伊莎贝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着俏皮话:“爵士,你为什么站在我的对面一动不动?除非你打算像一个维京人一样对我发动突然袭击。”
弗格森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轻声说:“斯夸尔,你说对了。”
话音刚落,只见弗格森忽地张开双臂,将上半身暴露给对方的同时猛地向前一探身。紧接着,张开大嘴发出一阵长时间的,撕心裂肺的如野兽般的吼叫声:“啊!”
猝不及防的伊莎贝尔沃尔顿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对方的一阵吼叫声所震撼住。没等对手出招,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当然,除了她这个新来的骑士侍从以外,现场的其他人早已习惯了弗格森的这一手。
弗格森依旧微笑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对方的进攻。伊莎贝尔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左臂的圆盾及右手的木剑摆好了防御的姿势,瞪着爵士的眼睛说:“爵士,我已做好了准备。如果你再来这一招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怕你。”
弗格森将右手的木剑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慢慢接近对方的防御阵地说:“斯夸尔,我知道。注意,现在我要开始进攻了。”
两个人在一阵剑来盾挡的模拟战场训练之后,伊莎贝尔利用对方左臂下方露出的一个较大的空隙时,灵巧的来了一个就地前滚翻。接着,快速的在弗格森的身后站起身来,用手中的木剑在对方两只脚的脚跟上部轻轻划过一下。
模拟训练,只要动作做到位就行。弗格森侧过脸瞅着她的这番动作,笑着说:“斯夸尔,你很聪明。懂得利用战场的变化,来做出适当的反应。”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到了休息的时间。伊莎贝尔坐在地上时,将盾牌和木剑放在一旁。弗格森拿着一罐麦芽酒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喝了一大口麦芽酒后将酒罐递给了她。
伊莎贝尔惊疑地看了眼对方手中的酒罐后,还是接了过来并喝上一大口。作为一个现代人类,弗格森的这种做法未免显得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一则会传染上流行性疾病,二则她与弗格森的关系仅局限于侍卫队的工作关系,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形成一种朋友性的链接。即使两人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也不能把个人的物品用来公用吧。srp
鉴于目前的处境,伊落贝尔很快便把现代人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在喝过几口麦芽酒后,轻松地说:“爵士,我怎么没想到,你真的会像一个维京人在作战时表现出一种无畏之气。”
弗格森看了她一眼说:“实际上,我的确是维京人的后裔即丹麦人的后代。”
“你说的是真的?上帝,那么你的祖先是什么时候来到英格兰的?”
“嗯,让我想想。大概是在公元8世纪时我的祖先便来到了英格兰的东北部,后来入侵了诺森布里亚王国并占据了首都约克。再往后,伟大的丹麦人克努特大帝在征服整个英格兰后,我的祖先就在这里一直生活到现在。”
“嗯,爵士,我想你说的是英格兰的盎格鲁撒克逊的七国时代吧。”
“是啊,如果韦塞克斯王国没有爱格伯特这位国王的话,恐怕直到现在依然都不会出现英格兰这个国家。”
“不管怎么样,这片土地最终还是被诺曼底公爵威廉一世所拥有。”
弗格森得意地说:“诺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一世仍然是我们维京人的后裔。现在,斯夸尔,历史课可以结束了吗?”
伊莎贝尔点点头说:“嗯哼,你想说什么?”
“明天就要举行主日弥撒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谈谈那件应该如何得到财富的事了?”
“噢,当然。丹麦人爵士,我记得维京人有过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土地和财富,去夺取吧。是这样吗?”
“哈哈哈斯夸尔,假如你在我的祖先的时代,你肯定不是一个诺森布里亚的盎格鲁人,你一定会是一个悍不畏死的丹麦人战士。”
“伊莎贝尔,你在干什么?快下马。”此时,奥古斯丁一阵急促,低沉的说话声惊醒了正坐在马背上发怔的伊莎贝尔沃尔顿。
伊莎贝尔回过头,猛地发现亨利站在自己与奥古斯丁爵士的马前正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连忙跳下马来,对亨利行礼后说:“早上好,殿下。”
身穿一袭华丽的公爵服饰的亨利,点着头说:“早上好,沃尔顿小姐。”
亨利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仆役及参加主日望弥撒的普通平民、佃农们纷纷对他退避三舍,亨利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小声对奥古斯丁两人开着玩笑说:“爵士,沃尔顿小姐,我发现我今天真的穿错了衣服。”
奥古斯丁轻轻笑着回答说:“殿下,他们对您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及服从,在这英格兰的其他地区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伊莎贝尔搞不懂这个红发小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还是忍住没有直接称呼亨利为红发小子,咽了咽口水,表情认真地说:“殿下,您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没有的话,爵士和我还要继续工作。”
亨利背着双手凝视着对方,却冲奥古斯丁说:“爵士,我能和沃尔顿小姐谈谈吗?”
奥古斯丁对少年领主的行为感到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说:“是的,殿下。您当然可以和沃尔顿谈话。”
两人朝城堡内人较少的北面走去时,亨利眨着眼睛盯着路旁的建筑说:“呃,沃尔顿小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现在可以叫你伊莎贝尔吗?”
伊莎贝尔瞅着别处,随口说:“当然。”
“呃,刚才你在想什么呢?直到我站在你与爵士的面前,你还没有看见我。”
“没什么。我只是回忆,弗格森爵士教给我的剑技。”
“剑技?等等,不是应该叫做剑术吗?”
伊莎贝尔看了眼右侧落在身后的拿撒勒教堂,对他说:“在英格兰的古盎格鲁撒克逊时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就是这样称呼剑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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