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那些味道全都是从这黑色怪物里面发出来的。眼下,那黑须怪物正密密麻麻把爪子聚拢在洞口,好像要封堵住洞口,又像是要从里面出来。
几人在张如铁说道停了之后都停了下来,扔过去的荧光棒将右边的洞口照的通亮,这足有十来米高的洞口,密密麻麻爬满了那黑须怪物,也不知道是一个还是多个,只见到底,没见到须,黑压压一片。伴随着越来越密,几人隔着的防毒面具也能闻到阵阵恶臭。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张如铁给其余三人做了暗示,准备主动出击。张如铁在地上找到了一块石头,拿起,对准其中一条长须,径直就扔了过去。刚一扔到,那黑须就卷着石头,缩回了洞里,接着,就是一阵的骚动。
其余黑须明显感到洞里压力越来越大,又感到眼前四个大活人,于是,三下两下,纷纷伸长的触须,向四人袭来。
张如铁四人早已排成了圆形,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拿着小刀,有备而战。
&瓜,过来就砍,过来就砍,我跟我堂叔稳住另外两边,一定要防着这东西缠住人,我一会好好看看是一个还是多个。”张如铁咬着嘴唇,嘴角的胡须跟着打颤,一边叮嘱刘东道。
&好了大胡子,哥哥好歹也是当过兵的,说起格斗干仗来,还怕你不成,你就放心吧,他来一个,我杀一个,他来一双,我杀一双。”刘东丝毫不见畏惧。
正说着,两条黑须已经触到脚边,刘东拿起洛阳铲的口子,就当做菜刀砍了下去,刚砍到半米来场的触须,眼看就要砍断了,那黑须砍断的部分,分明流出了好多黑乎乎的粘液。
正当刘东得意凯旋时,另一条黑须已经迅速的缠住了刘东的另一只手,刘东一边用脚蹬着,一边拿铲子在缠着的地方胡砍:“大胡子,快来帮我,他们真信邪了,这狗日的又从哪冒出了一根须子,直接缠住了我的手,赶紧的,再不赶紧,我就要被拉去办家家了。”
这刘东被那不明黑须缠住了还不忘幽默,整的旁边的拉木姑娘“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她这一笑不要紧,只见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黑须似乎都像被她的声音给彻底惊醒了,先前的一两根黑色长长的触角,变成了好几十根触角,纷纷不顾一切的向着四人围了过来。
张如铁看见刘东被缠住了手,赶紧拿着工兵铲就往前跳了一步,那工兵铲瞄准了缠着的触手,“哐当”一下就砍了下去,第三代改装过的工兵铲显示出了优越的改良性,斩断那黑色触须如同切西瓜一样爽快利落。
刘东手上缠着的触手被斩断后,剩下的一截马上失去活力,如蔫了的白菜立马软了下去,刘东一手扔出老远,嘴里不断冒着唾沫星子。
张如铁见刘东已经脱离的危险,于是立马退回和大家围成一团,刘东也恢复了战斗力,拿着洛阳铲跟小短刀在防着身边游来的触须。
&家都不要说话,拉木,刚刚你一笑,你看,都像复活似的,都朝我们这奔来了。咱们准备好,赶紧朝另外一个洞口走,我数好一、二、三,我们立马就撤,后排换成前排,我来断后,堂叔你打头阵。”张如铁一边说着,一边谨防着靠近的黑色触须。
&要跑了,这肯定是这墓主下的陷阱,故意给我们设的套。刚刚我大约看清了,这是一只巨大的黑色乌贼。咱们刚刚见到的这些,都是他身上的触须。咱们要坚守住,一定要从这乌贼堵住的洞口过去,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张义满在最后面,却发现的最清楚,似乎他真的开了天眼,对黑暗处的不明物有得天独厚的敏感性。
听到张义满这么一说,正想准备撤退的三人没了动静。
&叔,那你说怎么整,这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这雪山底下的墓道里竟然有乌贼,还他妈这么大,这不是活见鬼还是什么?”张如铁越想越气。
那黑色乌贼还是没有探出头来,仍旧是无数的触手不断的向着四人涌来。每有触手近到跟前,就被工兵铲,折叠铲斩断,那落在地上的触须陆陆续续落了一地,渗出在地上的黑汁越来越多,恶臭越来越严重。
那些触须见单打独斗跟上没有讨到好处,这些触手像有预谋似的,开始三五根扭在一起,形成一股像是巨大的麻花又像的大锤的形状,就向着四人涌来。
张如铁站在最前面,正要想着怎么步步为营把这些全都端了,没想到还前进一步,迎面就被三根卷在有一起的触须一阵袭来,整个合围在一起形成圆形的方阵立马被打乱了。
张如铁别那三根触须卷到,接着,就有另一股触须迎面而来,先是合成一股,到了近处,竟然分成几根来,抓住张如铁,顺势就缠住了。
张如铁拿着工兵铲的手臂被一跳触须紧紧缠住,手里的工兵铲掉在了地上,另外一只手里的短兵刀虽说是锋利干脆,可在这短短一瞬间,还没来得急出手,就已经被其余的触须牢牢的裹住了身子,张如铁像一个被裹住的蝉蛹,怒目圆睁。
&快救大胡子,来,一起上去,拼了。”刘东拿出当兵时的牛脾气,一股脑就冲了过去,捡起张如铁掉在地上的工兵铲,两手挥着,就砍向了缠住张如铁的那股触须。
情势急转直下,大家都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见着张如铁被那股触须死死缠住,张义满也顾不得这么多章法,抄起手上的折叠铲,就跟了上去。
人越乱,越容易出问题。原本一根两根触须单打独斗缠住人时,反而没有什么什么大的动作,可突然融为一起,那就变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此刻,任凭几人如何使力,仍旧没把张如铁解救出来。
张如铁被裹在三根触须里面面,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里也越来越觉得晕眩,有了一种要见马克思的冲动,身上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微弱,生命越来越危在旦夕。
张义满这时突然停住了攻势,停了下来,在背包里翻出了火柴盒蜡烛,又把装面包的油纸兜取了出来,从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料,顺势就点了起来。
火刚点着,张义满嘴里一声大吼“让开”,拿折叠铲托着顺势就朝缠着张义满的触须冲了过去。
那些触须平日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生活,接触的都是阴森冰冷的死物,哪里见到过这么猛烈的东西,火光刚到,就听见那裹成一团的触须发出“噼里啪啦的”的声音,像是被放进油锅里炸了个鱿鱼须,刚刚命悬一线的张如铁顺势就落了下来。
那触须刚松手,被火烧过的触须就彻底停在原处没了动力,其他触须和这触须裹着的母体始终没从洞里露面。眼下,似乎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原本不规则的洞口突然像是被什么外力作用着,不断轰隆隆传来一股震耳欲聋的颤动声。
乌贼终于漏出庐山真面了。
眼下,他几十条触须被斩断的斩断,被烧着的烧着,他已是怒火极深,本以为能以逸待劳就能吃掉四人,却不想自己反而弄的遍体鳞伤,这时,他憋出洞口,像一座移动的大山,张着散发着恶臭的大口,就像几人撵了过来。
&跑,”刘东拉起张如铁就朝另一个洞口跑,张义满和拉木已感觉到眼前的乌贼是难以比拟的巨大,他的口张开,吐出的恶臭都把人吹出了三五米,要是真到眼前来,人不给别他活吞了。
张如铁刚被放下,身上被那乌贼触须裹上了一层湿漉漉的粘液,嘴里不断呼吸着空气一边跟着刘东就奔向了另一个洞口。
四人落荒而逃,刘东手里本来拿着的两把铲子,由于拉着张如铁丢掉了洛阳铲,张义满和拉木跑在前面,一边给后面的两人照亮。
那乌贼被激怒了,身上积蓄过年的能量在瞬间在释放,眼见着刚刚宽敞的墓道被乌贼怒火点着,纷纷从上方落下了砂石,泥土,把洞口堵得越来越小,直到堵死了来时的路。他一边抖落身上的泥土,一边朝四人的小洞边追来,四人本来跑的速度就有限,再加上前方黑暗而未知,四人速度更是不敢放快。
&叔,这他妈不是办法,要么把他干掉,要么他吃了我们,我们没得选择。他那块头,足已把这墓洞堵死,就是进不来,也会把这墓洞镇塌,与其让我们被活埋,还不如跟他拼一把,兴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张如铁甩着身上的粘液,一边跟张义满说道。
&女的殿后,我们三个男的上,刘东,你当过兵,体能壮,一会你就跑过去,负责砍这些触须;如铁,你个高,我分配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对准那乌贼眼珠子扔短刀子跟铲子,无论如何也要搞掉他一双招子,等他瞎了,或是把他弄疼,我这火攻就上。看到没,那家伙块头虽大,却是非常笨重,到时候,我一把火送到他鼻腔里,让他见他祖宗去。”张义满一边安排,一边把拉木推到了身后。
&就这么干,不能停了,那家伙马上到跟前了。”刘东抄起工兵铲,就砍掉了打头阵的触角。张如铁个子高高,这时起了作用,刚刚被裹着沾满粘液的身子,此时像是有了灵气,他一个腾空,勾着一条触须就爬了上去。
那些触须向来都是主动出击,而被攻击者都是节节败退,眼下,张如铁反其道而行,自己送上门来。乌贼本来就不高的智商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顺势就把张如铁裹起,要朝乌贼口中送。张如铁借着矿灯看到如客厅一般大的乌贼口,先是一阵恶心,肚子里的东西差点没全吐出来。
眼看离乌贼嘴边只有不到五米,他那两只眼睛如同两只灯笼闪着幽绿色的光,张如铁拿着三把短兵刀,一口气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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