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早说?还害我委屈这半天!”
兰心一脸委屈道,好像错出在张如铁身上,而不是她身上似的。
张如铁翻了翻白眼,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姿态,没做回应,反倒是那股长明灯烧着后的幽香散发开来,隐隐让他感到不爽。
&好!”
张如铁好像想到了什么,打出了手里的手电筒朝着四周照去,就在他手电筒扫在前方东北面时,大家心中一直所想的那个东西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
石室之中,石墙之外,四条胳膊大小的铁链串起一口巨大棺材,而在狼羊手电筒的照射之下,那口棺材竟看来其白如脂玉。棺椁之上,隐隐见到几道轻雾飘起。
场间一下子沉寂下来,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死死盯着那口白色棺椁,连一向最急躁的刘东都愣在了原地。
震撼,吃惊,欣喜,恐惧,喜极而泣……无数种字眼出现在众人的表情上,只剩下他们头上的眼睛,全都目不转睛,死死盯在最前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家一路爬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见到了最是神秘,也是最令人担忧的女王棺椁。
毫无疑问,所有人现在唯一也是统一的表情,就只有两个字:忐忑!
没有人干贸然上前,甚至连张如铁张义满叔侄俩,还有莽撞的刘东,贪财投机的北佬孙,城府深厚的王馆长;甚至,连三位女流之中,那位陈家的后生姑娘,也不敢贸然想到上前。
因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预料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一路苦追不下,各种花招手段,各种泡妞秘籍都试过一遍之后,依旧没有赢得这位女神的半丝好感。
而就在男人准备放弃的时候,女神突然回头,放下自己高雅的身份长相,变得如一只柔顺的猫咪,回过头头来对这男人说:咱们约吧!
满怀期待,却止步不前,说的就是大家此时的心理描写!
……
场间陷入寂静足足长达三四分钟,期间甚至连半声咳嗽都没听到,除了偶尔有王馆长跟刘东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再有就是张如铁捋络腮胡的声音。其实也不能管张如铁,这都半个月没见着水洗脸了,一脸的胡须不纠结在一起才怪呢!
潘娟回望了一眼张如铁,想着这不修边幅的家伙,再想到当时猛地吻上自己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觉得他那一脸胡须扎人呢,反而是全身瘫软,一阵砰砰直跳。
&们还是过去吧!”
像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张如铁说道,本来这句话应该是王馆长说的,但这家伙不知道是身体太胖发虚,还是确实喘气得大脑缺氧了。总而言之,这一句话是从他张如铁嘴里发出的。
&
所有人竟都是第一时间回应,连一向不掺和近来的易卜拉欣也回答了。
难得大家意见如此统一,张如铁索性迈出了步子。因为只有他行动,其他人才敢跟着行动。
这种带有危险的风头,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出的。
&紧张!”
张如铁看潘娟微微颤抖的手臂,轻轻拍了拍道。
&谁紧张了,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这不还有东子跟我吗?”
张如铁看到刘东,却见到那小子听到自己说他后,立马将脸迎向了苏婉那边,敢情是这小子有点认怂了。
&东,你把脸给我转过来!”
张如铁提高了一个嗓音道,不逼这小子,这小子真是要准备退缩了。
&嘛?叫我?”刘东一脸无辜道,好像才从思绪中恢复过来一样。
&跟我装,把你那ak47挎上,咱俩打头阵。”
张如铁自己手中紧握着工兵铲,明显是在给刘东下达命令。
&嘛又是我!不还有别人吗?张叔,苏七,王馆长,你们不也是挺牛的吗?苏婉不舒服,我得陪她。”
刘东明显说的没有底气,说道最后,甚至像是蚊子一样在嘤嘤嗡嗡,因为拿女人身体不适来做借口,貌似他也是第一次干过。
&来!”
张如铁直接干脆喊道,声音更是大了十来个分贝,搞得大家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生怕声音再大点,那白色棺椁里头就跳出个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苏婉也推了推刘东道:“去吧,我哪里有说不舒服了。”
她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见刘东拿自己来挡挡箭牌,想逃过张如铁的安排,自己也觉得刘东这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回想起来,这家伙应该是担心太危险,让自己太担心了吧!
&了,我过去就是了。”刘东撅着嘴,一副像是马上上法场的表情,这下连自己女朋友都说让自己上了,自己如果再不过去,只怕是连苏婉都瞧不起自己了。
把ak47重新整了整子弹,再看看前面十来米的那口悬着的大白棺材,刘东这下是想不去就不行了。
张义满在一旁没说话的同时,已经准备好了几道黄符,这下侄儿两人已经挨在一处,马上就要朝前面石棺走过去,他便来到两人面前,一人手里塞了两道黄符。
&两张符,也许能派的上用场,不过我希望,最好用不着。”
张义满自言自语道,本来想说自己走在前面的,但想到自己的这身本领,估计走在前面,还是没两个侄儿更有把握,索性扔给两人黄符之后,又重新退了回来。
两名年轻摸金校尉再次深呼吸了一把,总算是把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如之前无数次的打配合一样,分别小心翼翼向前靠了过去。
十米……
五米……
三米……
两米……
两人一边走,一边暗自在心底盘算着距离,刘东已经是子弹上膛,随时可以达到一触即发;而张如铁则是双手紧握工兵铲,只要稍微有点任何异常风吹草动,他立马可以做到一铲出击。
&
在距离石棺半米的时候,张如铁小声说了一句,看着前面已经看得异常清晰的石棺,突然再次变得神经紧绷起来。
听到停下脚步的指令,刘东如蒙大赦,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变得柔软了许多,刚准备说停下手中活计的时候,就听到张如铁声音再次响起:
&们一人一边,先把符贴上。”
为了安全起见,张如铁想要先安上一张符,起到镇煞的作用。
&是先点蜡烛吗?”
刘东反问道。
&差点忘了。”
摸金校尉的传统讲究,但凡开启棺椁之时,必定要在石棺前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张如铁因为刚刚实在紧张,竟连这一出给忘记了。
好在刘东这时提醒,要不然,真坏了规矩了。
人点烛,鬼吹灯,摸金校尉千年来的倒斗契约,也是千年不变的规矩。无论是代代相传的祖传摸金校尉,还是半路起家的摸金校尉,只要戴上摸金符,进了摸金门,就必须要遵守这些规矩。
这是摸金派在倒斗界长盛千年而不倒的秘密所在。
虽然有些死板,有些固执,但是必须得做。有了他,就算真出了大粽子,也能提前得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叔,上灯子,点灯!”
张如铁专门避开了蜡烛两字,因为他担心,此时还没贴上镇煞符的棺椁,会因为两人的生人气息而出现某些不必要的波动。不说蜡烛二字,明显也是为自己心头图一个心安。
其实在我国古代的语言词汇里,蜡烛一词,又有干尸涂蜡一说,所以这时候才说出来,真拍惹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私下里,蜡烛在摸金校尉口中,又有灯子这个专门别称。
人点烛,鬼吹灯!摸金校尉千年传承下来的规矩,差点就让张如铁自己给坏了。
&来了!”
张义满其实一直跟在后头,准备随时接应,现在听到侄儿再让自己找蜡烛,自己也是明白过来。立马回过头把蜡烛取来,随身还带了一把探阴爪,准备等会儿派的上用场。
张义满没有走向两人,而是自己直接走到墙根,把火折子吹红之后,蜡烛被点着了,一缕亮光从从南方向展开,一下投射向了挂着的悬棺上。
&玛,怎么又是悬棺,就不能好好放在地上吗?”
刘东也是有些郁闷了,想到自己跟张如铁一路走来,怎么这么多悬棺呢!
&吵吵,越是这种棺椁,越是透着一股子邪气,别叨叨了,走,贴符纸去。”
张如铁话一说完,自己已经走上前去,朝着白色石棺棺盖,把那张黄符轰地一下贴上了。
刘东也反应过来,紧跟着后边也贴上了那张黄符。
石棺巍然不动,甚至在两人有意想晃动一下四根链子,试试石棺到底有多沉的时候,那石棺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好!”
张如铁感觉心中的紧张平和了许多,看着平静的石棺近在眼前,两眼又朝东南角的蜡烛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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