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他是直接被寒风跟雨雪冻醒的。要不是身上还披着件军大衣,此时的他,只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身上两处创伤,腋下还在隐隐流血,他一起来,便感到体内一股子液体往外涌,而这股液体往外涌出的同时,自己脸上也是寒意增多了几分,险些再度晕眩了过去。
&大,老大,你还活着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说这话的是,青云会弟子苏墨,他在众多青云会当代弟子中不算出众,不过却是机灵乖巧,刚刚黑暗火拼的时候,他直接把死了弟兄尸体当成了肉盾,装死逃过了一劫。
风雪过去,库尔班江那帮活着的弟兄都逃走了,留在地上的一切也渐渐明晰起来。青云会这次在新疆的骨干部分,在这场火拼只用损失了三分之二,原本二十来人的队伍,眼下,除了没死的苏振云,逃过一劫的苏墨,再就是五六个伤的不成样的兄弟。
&他妈怎么没死?”
看着又一次丝毫未损的苏墨走过来,苏振云一点都没好气地说道。
&师兄,我从台北来的时候,在佛光山青灯大师那里要了个护身符,佛祖保佑,侥幸没死。”苏墨撒起慌来,也是一板一眼的,连佛光山青灯大师的名号都说了出来。
不过,苏振云一点也不傻,准确的说,他是整个青云会这帮弟子中,智商最杰出的一个,连苏婉这么聪明的小丫头,都排在他之后,这也是他为什么当这个大师兄的原因。
&他妈你唬弄谁呢!我们青云会是信奉基督教,大家都受过洗礼了,你什么时候改信佛了。”
苏振云这么一说,脸上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
&是,大师兄,你先别问这么多了,我看你身上受伤了,来,我帮你包扎吧。”
苏墨转移话题,一边从背包中取出了急救箱。苏振云气愤归气愤,但有这个师弟在,眼下,死应该是不会了。
苏墨帮苏振云包扎完伤口,又帮其余几个人包扎,直到所有人都得到救治,才停下来。
&是师父知道我们这次损失这么惨,还是败在一帮土著上,会不会杀了我们。”
苏墨轻声说道。
&上你的臭嘴,再说这样的话,我让你提前去见耶稣。”
苏振云说完这里,裹着军大衣,再次昏睡了过去。
……
一百来里之外,张如铁跟王馆长一行人,辞别沙风口的父老乡亲,挺近了沙漠里。老者在阿訇耳边说了几句话,阿訇易卜拉欣记在心头,并没有马上跟大家说。只是在心中祈祷,那个可怕的东西,一定不会伤害到大家的。
出村口的时候,天气已经阴沉,张如铁跟刘东跟一行人分发了大衣,此时的王馆长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非要坐在骆驼上才能行走,在铁木尔矫健的身影怂恿下,他牵着一头骆驼,另一只手持着一截扬鞭,像模像样地做起了赶夫。
兰心跟潘娟,由于之前一天的兴奋,又是拍照,又是玩沙子,到今天已经有些腻了。之前叽叽呱呱的声音也变少了许多,两个人刚从早上的高原反应中回过神来,早没了再次消遣的力气。
至于刘东,想着沿途上还有上百只羊跟一大帮青壮年需要寻找,心中也是激情澎湃了起来。几年前当兵时的那种英雄气概再次升腾在了脑海,他这下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摸金校尉,倒像个守土安邦的边境战士。
这一高兴,刘东嘴里又是哼起了小调,不过这次他倒是换了歌曲,战士打靶把营归估计是唱腻了,改成了沂蒙小调。
&们那个都说哎勒,沂蒙山好风光昂……沂蒙山好风光……青山按那个绿水,多好看,风吹那个草地……见牛羊。”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心头都是精神起来,虽然唱的有些不应景,但这好家伙,硬是在浑圆的嗓音下,终于找到了那么点韵调来了。
&不错,不错,比起在浙江的时候,唱功精进不少。”
北佬孙拍手称道。
&老孙,不是吹,我东子唱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我在西藏当兵那会儿,每两个星期放一次假,有一次了,我在布达拉宫门口唱歌,你猜,怎么着,足足围了一大帮子人,都是在听我唱歌了。”
听到这里,张如铁哈哈一声大笑出来,恨不得眼泪水都挤下来了:“是不是好多警察叔叔,还有城管,说你扰乱公共治安,影响人民群众生活,准备带你去拘留所两天啊!”
&以为是你啊,长着张毛脸,歌也不会唱,就仗着认识几个破字,脑袋记性好点,也敢嘲笑我,有本事,你跟我唱一个>
刘东知道张如铁不会唱歌,刚刚被他一阵取笑,这不得立马还回去。
&胡子我就不会唱怎么着了,胡子长,胡子长怎么了,你看人家关二爷,胡子两丈长,照样受人供奉,倒是你这胖子,跟个弥勒佛一样,有什么本事。”
&能,你能,有本事你唱首歌啊!”
……
两人闲的没事,就喜欢掐架,张义满跟北佬孙都习惯了,兰心第一次见到,还以为两人是要大动肝火,在旁连忙‘劝架’,可两人哪里理她,只是张如铁时不时偷瞄下兰心挺起的大胸脯,边走边咽口水。
潘娟在一旁,懒得理两人,自顾自地玩着自己随身带的蜈蚣。小木盒,黑匣子,里边还是那只出其不意,能量巨大的金蜈蚣。不过眼下,大概是以内太冷的缘故,潘娟抛出一块肉粒,放在小盒子里,又是一阵嘘嘘诱导之声传来,蜈蚣仍旧是蜷缩成一团,紧贴着木匣底部。
&是什么?借我看看。”
从没见过这么稀奇玩意的兰心,以为潘娟养的是什么温顺乖巧的宠物。伸手便准备过来抢潘娟手里的木匣盒子。
潘娟眼下正逗着小家伙开心,根本没注意一旁兰心伸过来的手。只见到手里的盒子突然离开自己手,接着,便是一声受惊吓的‘哎呦’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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