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朝外面走去。
沈初夏忍受着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
她讨厌在这些目光,或充满好奇和探究,或鄙夷和轻蔑,或不屑和愤怒。这些目光,就像是怪兽身上的鼻涕一样,黏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都不舒坦,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努力地让自己不去看四周,努力想要忽视掉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
距离礼堂门口,这短短的十几米长的路,却让她有种刚经历了完千里跋涉般,从身体到心灵,都受到了疲劳的轰炸,整个人像是快要虚脱了一样。
中途,她几次想要挣开秦商的手。可是,每次只要她一有动作,秦商就会把她拽得更紧。
沈初夏不禁有些迷茫。
她抬起头,朝秦商看去。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她发现秦商的瞳孔,盯着某个方向,微微缩了一下。
沈初夏跟着一愣,随即便顺着秦商的视线,看向了礼堂里的某个地方。
那里,周景瑜端着餐盘,整个人笔直地站在那里,视线落到他们身上,一动不动。
他站在角落,周围的光线有些昏黄,沈初夏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景瑜哥还是那个景瑜哥,但却少了平日里的温和。
“啊……”
突然,她手腕一痛,发出一声低吟。
她被秦商强行拉回视线。
她抬起头,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地朝秦商看去。
秦商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警告。
沈初夏微微一愣。
接下来的路,她的心思却都被秦商的那一记“警告”,给占满了。
所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秦商拽着,走在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里。
走廊上铺着深褐色的地毯,两边是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壁灯,壁灯与壁灯之间,则挂满了油画。
沈初夏对油画不是很了解,但是她明白,能出现在余家的油画,肯定件件都是真品。这么多真品加起来,那这条走廊,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一点都不夸张。
他们在走廊上没走多久,前面带路的余秋白,便停了下来。
“衣帽间到了。”
余秋白站在一扇红色大门前,对秦商说道。
秦商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说道:“谢了。”
说完,便伸手推开了红色大门,拉着沈初夏进去。
“阿商——”
秦商正要进去的时候,余秋白喊住了他。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动作随意地靠在墙壁上,看着秦商,“我有两句话,想要跟你说。”
秦商听完,转过头朝沈初夏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你先进去等我。”
说完,便松开她的手,把她推了进去。
沈初夏站在门口,呆了一下,然后便朝里面走去。
看着沈初夏消失在门后,余秋白这才开口:“阿商,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会让多少人胡思乱想?又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秦商冷着脸,看着余秋白,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沈初夏?”余秋白问,“你这么做,就相当于昭告世人,沈初夏对你秦商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你这样直接把她推到世人的面前,推到最显眼的位置,你难得就不担心,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吗?”
“有我在。”秦商的目光,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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