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苗钦率军回到镇北城,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愣是没看出沐元秋对苏默到底是什么打算,而他的目标苏默,从头到尾没有真的露过面,躲在沐元秋身后,一声不吭,仿佛事不关己!
南诏众将在议事厅里吵吵嚷嚷,各执一词。看书否 m.kanshufou.com
有人说沐元秋只是在拖延时间,想让南沣城的东明大军养精蓄锐。
有人说沐元秋打算明目张胆地来南诏国当细作。接下来只要东明和南诏再次归于和平,就没人敢动她。
有人附和,进一步认为,这定是东明国的奸计!让苏默带着沐元秋回国,东明皇室在暗中支持,搅乱南诏皇室,助苏默夺取南诏皇权!
……
苗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沉着脸说,“都住口!”
“将军,三日后若是那沐元秋反悔,真要再打吗?”一个老将问。
“若她没反悔,真过来,定不安好心。”另外一个将军忍不住开口,他持阴谋论。
苗钦沉声说,“连日攻城,诸位都辛苦了,接下来三日,好好休息,休整一番。至于三日后会如何,届时自会见分晓!”
对苗钦而言,苏默是他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目标。他虽然对元秋刮目相看,但不至于生出忌惮,一个黄毛丫头而已,真敢自作主张跑来南诏国,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就由不得她了!
因此,苗钦希望结果如他所愿,苏默和元秋三日后真的会来镇北城,到时候,他顺水推舟结束战斗。若是局势再有变化,必要的时候,再打就是。
但若元秋不来,苗钦想好了,打着接苏默回国的旗号,继续攻打南沣城!毕竟他给苏禛的折子尚未收到回复,若能把南沣城打下来,对日后是有利的。
整个南沣城都传遍了元秋到来之后所做的事,以及她今日在阵前与南诏主将如何交涉,让南诏大军不战而退。
在城中百姓和将士眼中,这个原本在传闻中最广为人知的标签是小村姑的女子,让他们震惊,而后便是惊艳不已!
医术卓绝,有勇有谋,这是元秋给南沣城中所有人新的印象。
而这边发生的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东明国和南诏国其他地方,想必用不了多久,西辽人也会接到消息。
祝锦年给祝威换好药,本想去找祝瀚,被告知祝瀚正在睡觉,吩咐过除了老爷子和镇南将军之外,其他人找他都不见。
明明南诏才退兵,事情尚未解决,但祝瀚倒真放松下来了,足可见他对元秋的信任。
而数日前,元秋尚未抵达南沣城时,她在祝瀚口中,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镇南将军呢?”祝锦年状似无意地问。
“沐将军没带丫鬟,老夫人本想给她安排两个人伺候,被婉拒了。方才属下过来,见她那小随从在套车,许是沐将军要出门吧。”祝锦年的随从说。
祝锦年到元秋的院门口,正好见她和苏默出来。
“沐将军。”祝锦年客气拱手。
“可是祝老将军那边有事?”元秋神色淡淡地问。
祝威那边没事,祝锦年找了个借口,“祖母得知沐将军要出门,让我前来陪同引路。”
“请转告老夫人我的谢意,但不必麻烦祝公子。我家小弟已经把城里各处都摸熟了。”元秋婉拒了。
“走吧。”苏默拉住元秋的手腕,越过祝锦年。
祝锦年眸光黯淡了几分,看着苏默和元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由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生第一次,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她的身影,可她身边已有了一抹无法忽视的影子……
苏默和元秋走出城主府,阿福立刻掀开车帘,“主子,王妃,请!”
到车前,元秋示意苏默先上去。
“你先。”苏默想站在下面,万一元秋摔了可以扶着。
元秋摇头,“万一你突然昏迷,我可以接住。”
阿福:……这有什么好让的?主子能不能把王妃抱起来一起上去?真是的!
最后元秋先进,阿福扶着苏默上去之后,便赶车出发了,笑容灿烂,“主子,王妃,城北有家不错的酒楼,有些万安城见不着的菜蔬,咱们去尝尝?”
元秋温和的声音传出来,“今日你做主。”
“好咧!”阿福扬起鞭子,马车离开城主府,往城北去了。
见苏默一进马车又跟先前一样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元秋问了一句,“你这是幽闭恐惧症?曾被人关在马车里吗?”
苏默薄唇轻启,轻声说了两个字,“棺材。”
元秋一愣,“什么?”
苏默睁开眼睛,“小时候,我曾被人关进棺材里活埋。”
元秋怔住,随即蹙眉,“几岁?”
“六岁,八岁都有过吧,不止一次两次。”苏默声音淡漠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他并非胆怯之人,但对马车的排斥,是童年阴影给身体留下的恐惧。
“谁干的?”元秋想象不到,苏默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谁用那样变态非人的手段来折磨他?
“苏治带着他的弟弟们。”苏默回答了元秋的问题。
事实上,这件事连苏默身边的阿福都不知道。他第一次遭遇那般虐待,跟梅素心说,渴求她能保护他,但梅素心却只是抱着他哭,又说让他乖一点,不要招惹苏治他们。
是他不乖么……苏默如今想来依旧觉得挺可笑的,他在南诏皇室战战兢兢地长大,不止苏治那些皇子,连宫里低贱的宫女太监都敢随意欺负他。
“没有缘由吗?”元秋面色微沉。即便不是亲兄弟,也是嫡亲的堂兄弟,苏默何罪至此?
苏默轻笑,“有,因为我不会哭,苏治说,那是病,得治。”
元秋沉默,并未再说什么。
到了阿福推荐的酒楼,两人一下车,就成了瞩目的焦点。
传说中的苏天仙,和这两日凭借自己的本事让众人折服的镇南将军。苏默美貌惊人,而元秋在他身边竟莫名和谐,丝毫没有被衬托得黯淡无光,温润清华的气质,融合了苏默的疏离淡漠,真真般配得很!
苏默早习惯了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看,对此根本无所谓,而元秋觉得大部分人都在看苏天仙,跟她没关系,便也不在意。
到酒楼,靠谱的阿福连视野最好的临街雅间都提前预订好了,点了他亲测过味道不错的一桌菜,还有一壶南沣城特产的果子酒。
“主子不能喝酒,王妃可以多喝点,甜的。”阿福给元秋斟酒。
元秋尝了尝,味道着实不错,“小阿福,问问能不能多买些,过几天咱们回万安城带上。”
“好咧!”阿福点头,“王妃放心,这边的特产我都知道,走之前一定准备好!”
苏默吃了一道没见过的青菜,觉得很合口味,让阿福去找菜种回去种。
窗户开着,虽然连日打仗,但城南城北仿佛两个世界,城北街道上人来人往,店铺生意依旧红火。
在开战之前,南沣城是东明重要的贸易大城,许多行走两国之间的商人都在此地落脚。
元秋认为这应该是祝家治理有方,且城中百姓对祝家人十分信任,相信他们可以守住家园。
容岚提过祝威,虽然元秋见到他时,他是濒死状态,如今依旧虚弱卧床,但从上上下下对他的敬重爱戴,便知道他的为人和本事。
午膳后,阿福安排去游湖。
万安城已入秋,但南沣城湖水依旧碧波盈盈,湖边绿草如茵,柳枝迎风飘扬,别有一番清新自然的胜景。
而百姓们见到元秋悠闲游玩,便更加安心,相信接下来不会再打仗了。
阳光和煦,清风习习,小船悠悠轻晃。
元秋感觉舒服惬意,到湖中央,困意袭来,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反正,抱过。”苏默表示元秋可以枕着他的腿睡一会儿。
元秋摇头,“算了吧。”
“王妃,我什么都看不见!”阿福坐在船头,晃着腿,背对这边,潇洒地摆摆手。
元秋看着岸上那些往这边行注目礼的人,语气幽幽,“你不要多想。”
苏默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会的,我们是朋友,而且一个娘。”
最后,元秋枕着苏默的大腿,苏默把外衣盖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岸上的围观群众:沐将军和苏天仙真是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啊!
船上的阿福:没错,就是这样的!开心!
入夜时分才回到城主府,元秋又去看了祝威,再到伤兵营去看望过那些重伤员,然后才回来休息。
翌日,元秋和苏默带上阿福去爬山。
南沣城有一座很有名的观音山,风景秀丽怡人。
苏默今日精神不错,到了山顶,元秋正在眺望远处的镇北城,阿福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两个精致的琉璃杯,跑到不远处的清泉边,装了两杯泉水回来。
“王妃渴了吧?喝点山泉水,很干净的!”阿福笑着说。
“谢谢。”元秋接过来尝了尝,清甜可口。
苏默接过另外一杯喝了。
等元秋和苏默把水喝完,阿福笑容灿烂地说,“忘了讲,那可不是普通的泉水,是送子观音泉!城里的人都说,喝了能多子多孙!”
元秋:……怪不得阿福极力推荐观音山,就是等着让她喝这口水呢。
苏默:……挺好……
“先让你家主子活下去再说多子多孙的事吧。”元秋把琉璃杯放在阿福头顶上。
阿福不敢动,眨眨眼,“只要主子能活下去,王妃就跟他多子多孙吗?”
元秋轻笑,“小阿福,你不去当媒婆真是屈才了。”
这日再回去,祝瀚请元秋到议事厅去,商议接下来的事。后日南诏国大军就又来了,他们都不知道元秋到底什么打算。
“祝将军,此事明日再谈。”元秋只说了这么一句。
祝瀚见元秋气定神闲,便也不追问,让其他将领都散了。
是夜,趁着苏默沐浴的时候,元秋叫阿福过来。
“王妃有何吩咐?”阿福问。
“帮我去买一样东西,悄悄的,不要让人发现,尤其不要让你家主子知道。”元秋说。
阿福愣住,“买什么?”
元秋轻声说了两个字,阿福目瞪口呆,“王妃买这个做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你先去准备好,要用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元秋并不解释。
阿福满心疑惑,但还是去办事了。
转眼到了三日之期。
天不亮,南诏国大军再次离开镇北城,在苗钦的率领下,来到了南沣城下。
黑云压城,暴雨将至。
祝锦年拧眉站在祝瀚身旁,压低声音问,“爹,沐将军到底什么打算?”
祝瀚轻哼,“你不是不喜欢管这些事吗?怎么不去当你的大夫了?”
祝锦年神色尴尬,“爹你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不能!”祝瀚摇头,“自从认识沐小将军,我觉得你这儿子真是白生了!”
祝锦年:……
今日元秋一改先前的低调,穿了一身红裙,更衬得肤如凝脂,灵气逼人。
苗钦仰头,看到那抹红影出现在祝瀚身旁,便高声喊,“六皇子妃的行装可打点好了?本将已恭候多时了!”
苏默依旧如影子一般站在元秋身后,清冷淡漠。
元秋笑语嫣然,“我已准备好了,先要给苗将军送上一份大礼。”
苗钦神色莫名,给他送礼?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元秋抬起手,轻轻拍了拍。
下一刻,南沣城城楼上突然垂下一个重物,不止南诏大军,东明的将士们也都吓了一跳!连祝瀚都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吊上去的,先前盖着白布,看起来并不显眼。
那重物就落在元秋正前方,她伸手可以够得到。
苗钦神色一变,“六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元秋轻笑,“礼物尚未打开,苗将军莫急。”
下一刻,元秋抓住白布,高高扬起!
白布迎风飞走,所有人脸色都是一惊,因为吊在南沣城城楼上的,竟然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风骤起,吊着棺材的绳子晃动起来,莫名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苗钦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却仍是想不到元秋到底意欲何为?那棺材里是什么人?难不成她抓到了南诏国的什么重要人物?
昨夜议事,元秋卖了个关子,只说让东明众将放心,她自有安排,跟南诏国不会再开战,连祝瀚都不知道这口棺材是怎么回事。
苏默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昨天入夜时分,周老终于带着被抓获的苏治归来,青雷和青霆也平安回来,元秋说接下来的事,她来安排,让苏默不要管。
苏默不知道元秋何时准备的这口棺材,却知道元秋为何要用棺材。
为了他。
因为苏默小时候曾被苏治扔进棺材里折磨,如今,元秋给苏治也准备了一口棺,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儿。
狂风大作,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元秋重重一推,棺材盖脱落坠地,而吊着棺材的两根绳子上升,将棺材竖起来,正对南诏大军,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东明诸将也都跑上前来,探头去看里面到底是何人。
棺材里的人并未掉落下去,因为他的手脚都被钉子穿透,生生钉在了底部,骤然见到光,神色惊恐地惨叫了一声!
那容貌,那身形,那声音,苗钦熟悉无比,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睚眦俱裂,“太子!”
尚未认出棺中之人的东明将士,闻声震惊不已,那里面竟然是南诏太子!
祝瀚都傻眼了,反应过来,大喜过望,“这丫头太神了,哈哈哈哈!”抓到了南诏太子,接下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让南诏人都滚回老巢去!
东明那边都忍不住想要欢呼了。原本是盟友,结果南诏突然打上门来,背信弃义,活该!
而南诏大军愁云惨淡,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都知道,完了……
苗钦怒吼,“沐元秋!你言而无信!还不快放了我南诏太子!”
元秋闻言,笑意加深,“哦?言而无信?这话,应该我们东明送给你们南诏才是。”
“就是!”元秋身后传来一阵附和的高喊。
“当初,南诏国战败,且面临被西辽进犯的危机,你们的皇帝主动送出苏默作为质子,寻求东明庇护,结为同盟。”元秋朗声说,“质子苏默尚在东明,南诏无故进犯,是为不义,也足可见南诏皇帝当初送出的这个儿子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的弃子。”
此事,世人皆知,但元秋这样当众说出来,仍是在打南诏皇室的脸。毕竟,苏禛自己让苏默变成了他名义上的儿子。
“但,吾皇宽仁大度,并不跟你们南诏皇帝计较,仍愿与南诏结盟,共同对付西辽。”元秋冷笑,“不过,你们犯了错,亲自昭告天下,苏默这个质子无用,我们东明自然要换个质子。这一回,不劳烦你们南诏皇帝再选个他不要的儿子扔到东明来,还得我们养着。吾皇亲自挑好了,就是这位,你们南诏的太子殿下!”
元秋的每个字,都透着满满的嘲讽和羞辱,让苗钦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
“当然,若是这位太子,你们也可以不要的话,那我就敬你们南诏的皇帝猪狗不如喽!”元秋笑意不达眼底。
身后东明将士发出震天响的嘲笑声。
苏默没笑,他的眼眶倏然泛了红,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火焰,元秋的话像是一缕清风吹着,让他冰冷的心从温暖到炽热……
棺材,是苏默童年的梦魇,他曾心灰意冷到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因为没有意义,任何人,任何事,对他都没有意义。
但此刻,看着那道近在咫尺的倩影,曾经因为不会哭被苏治多番折磨的苏默,眼眶湿热,鼻子微酸,好想好想把她拥入怀中……
“苏太子,听苏默说,你很喜欢棺材,这份见面礼你满意么?”元秋大力推了一下。
棺材摇晃起来,被钉在里面的苏治身子一动,再次感觉到他的手腕脚腕开始撕扯着,钻心的疼痛让他惨叫连连。
“瞧,你舅舅在下面呢,不跟他打个招呼么?”元秋轻笑。
“舅舅……救……救我……救我啊!”苏治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城门之上。
原本只是觉得元秋聪慧机敏的东明诸将,当下见识到了她狠辣的一面,更是心服口服。
“先前你们南诏送来的质子,吾皇客气礼遇,好好招待,谁知你们根本不当回事。不过没关系,如今苏默入赘沐家,是我的夫君,苗将军请转告你口中那些思念苏默的人,让他们都见鬼去吧!”元秋语气幽幽。
“我们东明客气,你们倒是挺不客气的,那你们如今所见的,就是此后东明对待南诏质子的方式。”元秋面色倏然转寒,“他值得,而南诏,活该!”
话落,元秋扬手,苏治连同他所在的棺材被绳子吊起,消失在南诏大军面前。
“苗将军,愣着干什么?滚吧!”元秋居高临下,眸光睥睨。测试广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3s 2.42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