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看着身上一块一块的吻痕,遍布全身。
除了一张见人的脸之外,连最……的地方都没放过。
这个家伙,他疯了吧?
伸出手指轻触,好在不是太疼,可是尽管不疼,她也很想用被子蒙住自己,当只傻鸵鸟,谁都不想见。
春草听到四奶奶的呼叫,便知她定是又被四爷挑弄了。
可真见到四奶奶身上的吻痕时,春草也吓了一大跳。
这……这怎么……太羞人了。
春草的脸都跟着红起来,可见徐若瑾用被子蒙住自己不肯出来,尴尬的劝着道:“好在是初春,衣裳也是薄袄,露不出来。”
“他是个疯子,变态!”
徐若瑾不顾再给梁霄留面子,激烈的发泄着心底的怨气,“太坏了,我不能忍了!”
门外豁然响起一个声音,“昨晚你不是挺高兴的?”
徐若瑾和春草朝门口一看,正是梁霄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眸中的火辣,让她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去。
春草立即溜了。
这是她近日里练出的本领,出门时更是把内间的门紧紧关上,免得再有暧昧的声音传出,她们好歹还是没嫁的姑娘……
春草不厚道的跑了,徐若瑾也没法怨她,冷瞪着梁霄,她把被子蒙上了头,装死好了!
梁霄看她倒是笑,走过去用被子把她包裹好,然后搂进怀里,“骂我变态?不知是谁昨晚比我更疯狂。”
“我怎么疯狂了?”徐若瑾露出眼睛继续瞪。
梁霄扯开领口,“你看呢?”
一块青紫的吻痕贴在锁骨偏下,徐若瑾仔细看看,略有心虚,“这不像是那么弄的……”
“要不要我都脱了给你看看?”
梁霄要扯开衣襟,徐若瑾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攥住他的领口,“不必了不必了,可就算是那么弄的,也不见得是我啊?”她开始耍起了赖……就是不想认。
梁霄微眯着眼神,“你再说一遍?”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那……那我昨晚不是喝醉了么?”徐若瑾立即服软,否则谁知这个臭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为自己找寻的借口也不算生硬,因为她今儿仍旧头晕。
都是醉酒惹的祸。
再也不喝了……
梁霄对她这副赖皮的模样着实无奈,这个女人是一点儿亏都不肯认,总能找到莫名其妙的借口。
只是,她这个模样,倒是更可爱。
“我该去为母亲请安了,你快放开我。”徐若瑾觉得他的呼吸越发沉重,现在二人的姿势也很危险。
梁霄瞪她一眼,“母亲今儿没空搭理你。”
“怎么会呢?”
“一早有好几家人递帖子来见,有意结亲。”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愣了下,一脸鄙视的道:
“现在看到吴家倒霉了,想来跟三姐结亲?呸,之前怎么不这般殷勤?就是看到皇上能为梁家出头,罢了吴家人的官,又开始蠢蠢欲动,算计那点儿小心思,想娶了三姐过门,若改日梁家起复,他们也能跟着沾了光,即便梁家一辈子都这样,他们也算娶了高门女,一点儿都亏不着,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赶紧全都滚!”
徐若瑾一溜谩骂说的极快,快到梁霄都愣了下,“你倒是想的通透。”
“我是为三姐不值。”
徐若瑾更是坐不住了,“我要去看看三姐,也去婆婆耳边吹吹风,可不能这样就答应了他们。”
“用不着你去。”
梁霄把她摁回怀中,“早上我已见过母亲,说的与你几乎一样。”
“呃……”徐若瑾怔后吹捧,“婆婆厉害!”
“所以呢,”梁霄捏捏她嫩出水的小脸,“你伺候好我就行了。”
徐若瑾只觉身子一僵,马上抛出个让人**全消的话题,“我想去净房……急!”
梁霄搂着她的胳膊一紧,咬了几下牙,却还不得不放开。
徐若瑾是真的急,被他松开后,匆忙穿好衣裳便跑了出去,看的梁霄苦笑不得。
这个女人,真折磨人!
徐若瑾去过净房之后,自然不会再回到内间让梁霄得逞。
洗漱更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吩咐春草端来早饭,她在那里吆五喝六的喊着,梁霄早已没了兴致。
两个人用过早饭,徐若瑾仍旧惦记着梁芳茹的事,“要不,我们去母亲的院子里看看?吴家的事虽是结束了,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三姐姐了啊?”
顿了下,徐若瑾又问向梁霄,“我很好奇,皇上为何会因这件事把吴家人都罢了官?”
“那是因为皇上早就想罢他们的官。”
梁霄倒没有隐瞒,“我只是推波助澜。”
徐若瑾思忖半晌,“你的意思是,皇上仍旧不会让梁家起复?”
梁霄没有回答,徐若瑾也没有再问。
穿好外衣,徐若瑾独自一人去了梁夫人的“福雅苑”。
梁夫人今儿并没有什么喜色,尽管她的脸上挂着淡笑应酬着前来做客的夫人们。
但心里已不知把这些小人心腹的女人们骂成了什么样子。
终归还要在中林县这里生活,她也不能端茶送客,可耳边有一群女人在嗡嗡嗡嗡的乱叫,她的耐心也在逐渐的消失。
“吴家的事已经了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不过说句可能不中听的,您府上的四爷都已经成亲娶妻,三小姐还留在家中,这不合规矩。”
一位夫人谄笑着道:“您也该早些为三小姐做主,寻一门好姻缘了。”
“是啊是啊,我曾有幸见过一次梁三小姐,端庄大气,一看便是高门出身,若不是因为吴家,也不会迟到现在还没婆家,年岁都熬大了。”
“自荐自家儿,说起来很不合适,可我太喜欢梁三小姐了,也就不害臊的想跟梁夫人搭亲,我那个儿子,十一岁便已中了秀才,去年更是差一点儿就中了举人,府学的教谕已经说了,下一届必中……”
嗡嗡嗡嗡。
梁夫人眼角极速的抽搐,这些女人当她梁家是什么破烂地方了?
一个穷秀才还好意思过来攀亲?一家的年俸不足芳茹的一根钗,好意思吗?
她很想端起茶来送客,却听到门口一声惊喜的话接上,“哟,这么好条件的公子,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啊?年岁多大了?来为三姐姐说亲,我即便被母亲斥骂逾越,也要过来听一听。”
梁夫人抬头,正看到徐若瑾从外进门。
她的脸色病沉阴冷,这个死丫头,搞什么鬼?巴不得芳茹出门子腾地方了吧?那种破条件的人家,她还搭理?
果真是不能给一丝好脸色,简直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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