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身衣服很好看?”实在不明白,宋言谨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
顾临深留给一个侧脸给她,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这身朴素,穿的太漂亮不安全。”
她听着他的话,蹙眉。他转身看了她一眼,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噗……”宋言谨本来愣愣的神色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还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会招桃花不安全的一天。
“顾大少也有危机意识吗?”宋言谨忍不住笑意看着顾临深问。
顾临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敲了几下,不回答,等到把车子稳稳停进去了,才笑道:“有,顾太太长得这么漂亮,谁娶了都会担心。”
宋言谨解开安全带,下车直了直腰,回应他:“那长成顾大少这样,我不是更该担心?”
“嗯……”顾临深走近她,点了点头:“顾太太是该担心,不过我会管好自己。”
宋言谨听着某个男人极其自恋的话,实在接不下去了。她还没脸皮厚到再继续夸自己漂亮。
不过顾临深倒是毫不在意,互相奉承,有时候也是一种夫妻情趣。
显然,今天两人的心情都不错。
洗过澡后,宋言谨刚躺上床,翻看了几眼手机。这才发现何琪给她发了星期一的工作安排。
若以前说何琪是无意识的针对,那么现在就做的尤为明显了。就从频频给宋言谨添加工作这一点就能感觉的出来。现在,她的工作简直是两个人的工作量。
顾临深从书房回来时,只见宋言谨穿着宽松的睡衣横躺在床上,露出半截藕臂,两条修长的腿半遮半掩的在床边晃荡着。口里振振有词说着什么,随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宋言谨丝毫没有察觉顾临深进来,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这种被上司针对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她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男人的阴影压制了过来。眼睛随着散落在床上的长发一偏,便看见顾临深的手压在他自己的昂贵的皮带上,正解着。
“你……干什么?”她一偏头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吓,又觉得有些火辣,脸色绯红。
话音刚落,顾临深高大身躯压了下来,抬手去脱她两根带子束缚的睡衣,唇边被吻住了。
宋言谨脑子有些发蒙,阻开他的手:“等等……”
她有点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突然袭击,两只手抵住他,一脸都是不明了。
顾临深的笑意有些邪恶,大手抚上她的红唇,嗓音里带着几分坏意:“不是你要‘解脱’的吗?”
‘轰!’宋言谨脑子一炸,她刚刚说的解脱,可不是又解又脱!
“我刚刚……”她试图开口解释,但是刚出口就吞咽了回去。
如此甚好的机会,他又怎么给她时间解释呢?
言责编欲哭无泪,她怎么觉得某些人对于一些招数屡试不爽?看来,以后她说话得注意一点,带有斜意的都不能说!但是今晚,她显然是不需要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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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空气清新异常,也许是因为昨天一天没工作的原因。宋言谨起了个大早,但是整个人却像是散了架一样,腰酸背痛的。
起床后,宋言谨就一直在揉腰。
“言责编,你的身体素质不太好。”顾临深穿着雪白的衬衫,气质儒雅洒脱,薄唇颇为惋惜的说着。
宋言谨咬牙,她自认为身体素质还行。但每次看到这个男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她就知道,比起他,她的确算是弱的。
“我知道。”她穿上外套,也懒得和他辩论。
她的承认,于是就有了顾临深接下来的结论:“所以你需要加强身体素质。”
“怎么加强?”宋言谨眼睛翻起,要朝着洗漱间去之前问了一句。
顾临深说的极为认真:“除了每天必要的‘运动’,早上加个晨跑。”
至于必要的‘运动’是什么,顾临深知道就好。
宋言谨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依靠在洗漱室门口的顾临深。没法说话,洗漱完毕后要张口时,话被顾临深截了过去。
“今天正好起的早,去花园晨跑。”顾临深拉过她的手就要朝外带。
宋言谨几乎是半拉半就的去了花园,准备跑起来时看着顾临深问:“我晨跑,那你呢?”
“晨走。”顾临深两手插在口袋里,极其简单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又听到他的答案,笑出了声:“我晨跑,你晨走?你跟得上吗?”
顾临深斜了她一眼:“我怕你跟不上。”
“顾大少,一大早吹牛可不好。”宋言谨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再怎么说,她是跑,他是走,她怎么会跟不上他?
“试试?”顾临深觉得,事实胜于雄辩。
宋言谨对这件事显然是自信的,冲顾临深点头算答应。随后跑了起来,并且越跑越快。
很快,顾临深就变被她落在了身后。
她边跑边回头看他,只见他两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走着,不急不慢。
这种男人,无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儒雅温润的气质。在布满朝阳的花园里散步的某人,简直像是一幅画,镀着一层金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宋言谨跑一会儿,转身看一会儿和顾临深之间拉开的距离。她发现无论她跑多快,和顾临深的距离总是那样的,不长不短。
她看着人家悠闲的迈着步子的大长腿有些精疲力尽,速度缓缓的慢了下来。
不一会儿,顾临深便出现在她的身侧。
“累吗?”顾临深看着卖力的宋言谨,气息稳重的让人有些嫉妒。
宋言谨顾不上回答,狠狠的喘着气,跑出几步后再也跑不动了,一下子停了下来,两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呼吸:“我不跑了……太累了。”
真的好累,盛墅的花园大的有些吓人,她连一圈都没有跑完就已经累的不想动弹一下。
顾临深的脚步轻而易举的停下,看着她因运动红扑扑的脸蛋,轻笑:“还跑得动吗?”
“跑不动了。”宋言谨垂着一张脸,整个人弯曲的摸自己的膝盖。
顾临深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那回去吧。”
宋言谨略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顾临深虽神色无异,但是她怎么觉得好像跳进某个陷阱里去了?
顾临深牵着她往回走,她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走的极慢。
走了几步,顾临深也许是嫌她走得过慢了,失笑的摇了摇头,拦腰抱起了她。
“干什么?”忽然这么一下,宋言谨有些懵。
顾临深丝毫没有因为抱着她而影响步伐:“抱你回去。”
一大早,盛墅花园里到处都是修剪花木的工人。宋言谨怕让人看见引起尴尬,动了几下:“我自己能走。”
“乖乖呆着,怕让你走回去,等会连去同学聚会的力气都没有。”顾临深紧了几分抱住她的力道提醒。
宋言谨只好不再动弹,将整个人靠在顾临深的胸口处,尽量不去看那些工人的略带笑意的目光。
早上可能是跑的太多了,所以宋言谨累的紧,在顾临深怀里险些睡着。
回到客厅,顾临深放下她,她有些愧疚的问:“累吗?”
毕竟她跑了那么远都嫌累,别说他抱着她过来的了。
顾临深弯腰,两只手压在她所坐的沙发边缘,脸上的笑意陡然变得高深莫测:“这个怎么会累?真正累的是晚上。”
宋言谨整张脸红的厉害,暗自腹诽顾大少何时何地都能不正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运动的原因,宋言谨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佳,坐在车上到了同学聚会的酒店时,竟觉得有些犯困。
“言谨。”严子琼老远就看到了宋言谨,匆匆跑过来:“你还是来了。”
宋言谨的眼睛疲惫的厉害,但硬是挤出了几分笑意:“嗯。”
严子琼和宋言谨大学时关系就好,既然在门口碰到了,严子琼热络的挽着宋言谨朝里走:“一起进去吧,我听说这次同学聚会是一班来的最齐的一次呢。”
宋言谨笑笑不语,莫菲瑶在国外好几年,一直没参加过同学聚会,这次她筹备同学聚会,像宋言谨这种尝被默默遗忘的人都来了,怎么不齐整?
同学聚会的筹备人毕竟是莫菲瑶,选的场地是欧利名下的酒店,又特意找人装扮了一下,倒是大气富贵,虽比不上刘封之前举办的校友会,但也算的上高大上。
一间包厢里,到处摆满了放着餐点的桌子,各个角落还有小的休息室。落座在四周的都是供人休息闲聊的桌椅。
严子琼和宋言谨刚进去,莫菲瑶便笑着迎了过来:“言谨,子琼,你们来了。”
莫菲瑶和严子琼虽是大学同学,又是姑嫂俩,但平时没有过多交集,两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疏远客气着。
“现场很漂亮。”宋言谨找不到话和莫菲瑶说,只能夸赞现场。
莫菲瑶客气的笑着,像是主人一般:“谢谢,人还没来齐呢,先到旁边休息一下吧。”
严子琼紧跟着宋言谨,也没有提出来帮莫菲瑶招待一下,利索的坐到了角落的休息处。
现场来的男人,有的几几凑在一起聊天,有的庸俗的凑了一桌扑克。整个包厢内倒是嘈杂热闹的很。
“看看这群人,变化还挺大的。”严子琼从进来到现在,看着四周的老同学,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我听说,陈康现在混的不错,开了一家小公司呢。”
“是吗。”宋言谨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气,笑了笑。
严子琼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探究的看着她,蹙眉道:“你昨晚没睡好?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啊?没有,就是有点没精神罢了。”宋言谨用手揉了揉脸,掩盖住脸上尴尬的神色。
严子琼古怪的观察着宋言谨,她怎么觉得宋言谨尤为疲惫,累的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两人坐在角落坐了一会儿,便有几个过来拉严子琼过去闲聊,严子琼本不愿留宋言谨一个人坐在这儿。宋言谨安抚一笑:“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那好,你有事叫我。”严子琼站起身,不放心的看着她。
宋言谨点点头,目送着严子琼离开。身体顺势朝着沙发上依靠了几下,眼皮重重的,昏昏欲睡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疲惫的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其他人,顾大少的用意似乎已经达到了。
她的脑子里嗡嗡的吵闹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渐渐消散,眼前什么也看不到。恍惚了一会儿,耳侧忽然有人轻笑,整个脸颊麻麻触触的。
一睁眼,一张男人的脸便放在眼前,他的手还放在宋言谨的脸颊上。
宋言谨被吓到了,整个人后退一步,眼睛里都是防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记得我了?”那男人收回手,略微调侃的开口。
宋言谨定睛一看,只是陌生的笑了笑:“怎么会?大学四年的班长怎么会忘。”
杜子成还算满意,只是眼睛里却藏着一份不怀好意:“我就说呢,宋言谨怎么也不会忘记我,毕竟毕业这几年里,我可没少想你。”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言语中总是透露出暧昧的气息。听的宋言谨头皮一阵发麻:“班长太尽责了,念书时每个人都受班长的照顾,毕业了还这么关心,大家又怎么会忘记。”
“叫我子成,大学毕业这么久,班长听着不舒服。”杜子成的目光点着亮,探究的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没有喊出声,心里直觉告诉自己,这杜子成是该躲着的。
“听说,你被严竟甩了?”杜子成慢悠悠的从嘴里飘出这么一句话。
宋言谨起身,刚准备客气开口离开,杜子成的话却提前一步蹦出来。
此刻,杜子成似乎想从宋言谨的眼睛里看到难堪。但是并没有,她还很淡然:“是。”
她被严竟甩了,这是事实,她不否认。并且在她的心里已经放下了,她没什么好难堪的。
杜子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努力搜选着什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话却顺口说了出去:“其实早几年,我对你挺有好感的。可惜你偏偏喜欢严竟,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如果那时候你能像对严竟那样对我,或许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杜子成出口的话让人觉得有些侮辱性,似乎在炫耀什么,又似乎在嘲笑什么。
毕竟同学一场,宋言谨和他无仇无怨,勉强的笑一笑:“那我恭喜你,现在过得还算顺心。”
他想说的不过是告诉宋言谨,他现在条件不错嘛?
“谢谢。”杜子成应了痛快,那一贯善于假笑的面孔带了讥讽:“宋言谨,如果当初你稍微有眼光一点,现在也不用这么尴尬的来出席同学聚会吧。”
宋言谨点头:“嗯,你说得对。”
看的出来,她在应付杜子成。有些话说不通,那就顺着对方心意来就好,否则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舌。
“我先过去一趟。”宋言谨偏头,随处看了一眼,欲离开。
但杜子成并没有这么爽快的让宋言谨走,一下子搭上宋言谨的手拉住:“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松手。”宋言谨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眉心莫名的蹙起来。
她不傻,知道这杜子成除了嘲笑她,还是别有目的的。
“我要是不放呢?”杜子成逼近宋言谨两步,将她朝角落里推了推,即使有所动作,大厅里忙碌的人也看不到。
杜子成那双带着决绝和惊异的眼神让她莫名心慌了,刚要张口提醒周边人,杜子成的手便堵住了宋言谨。
“……”宋言谨四肢被杜子成死死控制着,嘴巴也被堵住,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恐慌的神色。
杜子成在这儿,就是认准了宋言谨没了靠山,软弱好欺。
“你说,我只是占点便宜,又不留痕迹,你能怎么样?”杜子成靠近宋言谨的耳侧,嗓音低低的,吐出的呼吸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宋言谨动着脚,想要踢过去,结果却被杜子成避开。
这样的反抗更加勾起了杜子成的兴趣:“呵,几年不见,宝贝你倒是有意思了,我就喜欢来点刺激的。”
杜子成不过是想占点便宜,羞辱一下这个曾经他喜欢,如今又被甩掉的女人。杜子成心胸极其狭隘,家庭没背景,能坐到今天某个公司小高管的位置,对他来说无疑是高座了,心里总想着把过去得不到补回来,即使补不回来,踩上一脚也是好的。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圣女!”杜子成单手捧着宋言谨的脸,整个身体挟持住宋言谨,一只手要从衣角里欲摸进去。
宋言谨瞳孔收紧,就在以为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某个人忽然被拉开,重重的力道砸在了杜子成身上。
包厢太大,太嘈杂,一点点的声音引不来众人的注视。
宋言谨忙离开墙角,看清了严竟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你没事吧?”严竟一手还拉着杜子成的衣领,回头问宋言谨。
“我没事……”宋言谨眼睛里的神色并不能稳下来。
杜子成见严竟护着宋言谨,被打了一拳的脸挂着笑意:“严学长,我不过和言谨闹着玩,你当什么真?”
“滚!别脏了这个地方!”一想到杜子成刚刚对宋言谨的行为,严竟就忍不住冒火。
杜子成呵呵一笑,挣脱开严竟的手,笑的暧昧:“真没想到,学长娶了我们的莫校花,还这么记挂前女友呢。”
严竟脸颊肌肉抽动着,一双拳头咯咯作响。
“记住了,我是莫菲瑶请来的,你还管不了我走还是不走。”杜子成揉了揉自己被砸的脸颊,吐了一口血水,整理自己的西装多看了宋言谨几眼,转身朝着人群中走。
宋言谨拿起自己的包,匆匆对严竟说了一句:“刚刚的事谢谢你。”
经这么一番,宋言谨也没兴趣要待下去了。
但是她要走,有些人是不让她走的。例如,莫菲瑶。
宋言谨刚要出门便被莫菲瑶拉住:“言谨,你要去哪儿?”
“我想回去了。”
“可大家刚刚来齐呢,即使回去,也吃个饭再走吧。”莫菲瑶眼睛里闪着笑意,抬手向曹雪薇招了招:“雪薇,你多陪言谨聊聊。”
“不必了。”宋言谨推开莫菲瑶的手,刚要走,又被曹雪薇拦住:“哎,言谨,你这么走可不给面子啊。”
“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家还没聊一聊呢。”曹雪薇嗔怪的看着宋言谨,不由分说拉着她坐下:“今天啊,人好不容易凑齐了,快坐下。”
莫菲瑶对旁边服务生吩咐了什么,随后大家便都坐了下来。宋言谨所坐的桌子除了严竟,其他的便都是当初和莫菲瑶玩的好女同学。
莫菲瑶紧挨着严竟坐,低头询问了一句:“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过来了吗?”
严竟嘴唇张合:“忙完了,过来看看。”
莫菲瑶心里很明白严竟为什么来,脸上堆着笑意不问,牙齿却在口中蹦紧,几乎要崩碎了:“我就知道,你答应我的都能做到。”
说罢,严竟不接话,莫菲瑶也就不说了。
曹雪薇朝着莫菲瑶看了一眼,忙侧身和宋言谨说话:“言谨,上次学长和菲瑶的婚礼,不是和老公一起来的吗,今天怎么没要老公陪同?”
宋言谨看着眼前的餐点,客气的应着:“他工作很忙,没时间过来。”
曹雪薇哦了一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了,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现在有工作单位收盲人吗?”
宋言谨动了动嘴唇,莫菲瑶忙接了话过去:“雪薇,说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吃这里的水果,多吃点。”
莫菲瑶将水果盘推过去,听起来是像替宋言谨解围,实则不过是怕宋言谨说出顾临深的身份,抢了自己的风头。
“好,谢谢菲瑶。”曹雪薇神色有些尴尬不明看着莫菲瑶,向严竟干笑道:“学长,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菲瑶这样的老婆,要是放在以前和言谨在一起,哪能……”
说着,曹雪薇适时的住了嘴,轻打着自己的嘴巴:“瞧我,又乱说话了。”
因为曹雪薇的话,严竟不自觉的朝着宋言谨看去。
“言谨,你现在在哪儿上班?”结束了一个话题,崔雪薇丝毫不肯将注意力从宋言谨身上转移。
宋言谨回答了她上班的地方,崔雪薇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讪讪的,就连瞧也不敢瞧莫菲瑶的脸色,好像这and和莫菲瑶有多大关系一般。
这话题都让崔雪薇给打开了,众人倒是围绕着宋言谨发起问来。在这过程中,莫菲瑶鲜少说话,但是宋言谨能感觉到,这几个活跃的,都在帮着莫菲瑶。
所有的冷嘲热讽宋言谨都不去接话,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伤不了她。严竟看着淡然无事的她,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能看出来,宋言谨比之前自信了,再也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左右。这种转变,不是因为他。他能感觉到,宋言谨的心里已经慢慢没有了他的位置,他怎么能不难受。
旁边的人说着,宋言谨摸起手机,客气的打断:“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着,便拿着手机出了包厢。忍不住重重喘口气才接了电话:“喂。”
“是我。”韩久的声音从手机那侧传过来。
“怎么了?有事?”宋言谨问得直接。
“没什么事,我只是问问and的周年庆,你是不是也要去?”韩久似乎真的没什么事,语气很随意。
宋言谨朝着包厢里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公司里所有人都得参加。”
韩久算是知道了:“那好,我没什么事了。”
“……”他打电话过来只是问这些?
宋言谨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失笑。转身要进包厢时,一个认识的身影让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只是随意一瞥,瞬间成为定睛。
何琪和莫志富?
宋言谨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何琪怎么会和莫志富在一起?
正巧,莫志富怀里的女人抬起头,小女人姿态的在莫志富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两只手死死抱着莫志富的手臂,像是在娇嗔着什么。
这一幕任由谁看到,怕是猜想都不会单纯到哪儿去。宋言谨也是,何琪和莫志富总之不会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莫志富宠爱的刮了刮何琪的鼻子,何琪满意一笑,挎着莫志富朝前走,宋言谨匆匆转身推开包厢的门。
就这么一个转身,何琪还是看到了宋言谨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断然收敛了几分。挽着莫志富的手臂不由自主松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巧,在这儿都能遇上?
何琪跟着莫志富的步伐,眼睛看着宋言谨进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睛。
崔雪薇见宋言谨重新开门进来,忙笑着拉开宋言谨的位置:“老公的电话?”
“不是。”宋言谨简单回答。
“哦,你老公会打电话吗?”崔雪薇好奇的问了一句,迎来四周的一阵笑声。
听到大家的笑声,崔雪薇以为众人对这个问题是喜欢的,哗众取宠笑道:“言谨,我挺羡慕你的。你看,你解除婚约后就能找到对的那个人结婚。而且,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品位,就连出来玩,老公应该也不知道怎么找你吧?”
“喏,雪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明知故问,笑嘻嘻的说着。
崔雪薇的声调莫名的扬了几分:“哈哈,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上次啊,在菲瑶的婚礼上见过言谨的老公,言谨老公是个盲人,看不到的。”
“哦,那怪不得了。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悦己者看不到,也就不在乎究竟穿什么了。”
“别这么说,内在的东西说不定对言谨老公很重要呢?”
话题一起,众人就不由打趣起来。
严竟看着承受众人言论的宋言谨,本欲张口替她解难,却被莫菲瑶阻止。
“阿竟,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桂花鱼的。”莫菲瑶装作没听到四周的声音,给严竟夹了一块鱼肉。
这桌说笑的声音有些大了,周围的男同学喝了点酒,也就加入了打趣的队伍。尤其是杜子成,玩笑开的有些难听。
“原来言谨老公是盲人啊,啧啧啧,连看都看不到,怕是有些方面不行吧?”杜子成端着酒杯挤了过来,两手按在宋言谨的椅子上,将她锁住,酒气喷在宋言谨脖颈间:“老同学一场,有些事,如果需要帮忙,记得吱一声。”
“哈哈……”
因为杜子成的一句暧昧的玩笑,大家忍不住哄笑了起来。
宋言谨一直垂着的眸子暗冷了一下,直直起身,椅子自然的后退,杜子成被椅子顶了一下,差点摔倒。
“言谨,你……”
“噗!”
杜子成的话还没说完,一杯果汁迎面而来,迷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和嘴。
众人有些呆愣,没有想到宋言谨会忽然来这么一下。一瞬间,大家都忘记了反应。
“酒醒了吗?”宋言谨眼神淡然,刚刚那个举动显然不是一时冲动。
杜子成还没受过这种侮辱,用手蹭掉脸上的果汁,咬牙:“宋言谨,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宋言谨冷笑,和之前杜子成印象中的她判若两人:“病名为口臭。”
曹雪薇看着杜子成的狼狈,很庆幸刚刚那一下不是泼在自己身上。
“言谨,子成不过是开一句玩笑。你不用这么当真吧?”关键时刻莫菲瑶站起来解围,但是眼中的震惊却是掩饰不了的。
“就……就是,言谨,你心里是不是还气菲瑶和学长结婚的事呢?你气也不能拿子成撒气啊,你这样太小气了。”恐于宋言谨刚刚那一下,曹雪薇辩驳的声音有些小。
严子琼这时候憋不住了,拨开桌椅站了过来,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你们这些人,这次刻意找言谨过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欺负她?曹雪薇,你说谁小气呢!之前在大学,你被分手的时候,我可记得哭爹骂娘的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了,现在说风凉话了?”
曹雪薇没想到严子琼会跳出来:“嗨,子琼,你可看清楚了,菲瑶是你大嫂,你帮谁说话呢?”
“子琼,你不用这样。”宋言谨皱眉,并不希望严子琼为自己沾惹到麻烦。
严子琼压着宋言谨的手,一副跟人吵架的姿态看着曹雪薇:“我帮正义说话!这都什么世道,抢别人男人,还好意思讨伐人家,不要脸!”
“呵呵,这个社会还真恐怖!一个个在大学时一副善良待人的模样,现在看看都变什么样了?这样欺负曾经的同学有意思吗?你们中不就是有的有钱,有的穷一点,用得着这么明显的欺软怕硬吗?”严子琼见不得宋言谨被欺负,吐出的话爽快的对一些人来说有些刺耳。
严子琼把自己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了,这没明说是讲谁的,但是大家都能听得出来说的是谁。
莫菲瑶此刻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让自己小姑子摆这么一道,她现在开口是错,不说话也是错。
因为严子琼的两句话,大家一时没了动静,崔雪薇还想说什么,但是考虑到严子琼是莫菲瑶的小姑子又不好多说。
严子琼把对莫菲瑶行为的不耻都发泄出来了,末了拉着宋言谨就朝包厢外走:“这种聚会不来也罢,走!”
她一直不喜欢莫菲瑶,毫不掩饰,但平时最起码不打破相处模式,但是今天不行了。
“你……”莫菲瑶暗暗咬牙,看着严子琼欲说什么,却被一双大手忽然拉住。
“闹够了吗?”严竟脸颊上的肌肉动了几下,眼睛冷的有些吓人。
莫菲瑶张嘴,她全程没怎么开口,怎么是她在闹?
宋言谨走至门口,无奈的挣脱开严子琼的手:“子琼,你太冲动了。”
“我就是看不惯。”严子琼的胸口起的一上一下说着:“一幅幅小人得志嘴脸!”
宋言谨叹口气看着她:“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了。再怎么说,这聚会也是你大哥和大嫂筹备的,关系闹得太僵不好。”
“得了,你别关心我了,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就可以,你回去。”宋言谨怕严子琼又冲动,松开她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酒店外,宋言谨掏出手机打算叫出租车,却看到了顾临深短信,她点开来看完,又回复了过去。
顾临深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她回了一句刚刚结束。
五分钟后,她用打车软件叫的出租车没有来,但是顾临深的车子停在了面前。
“上车吧。”顾临深摇下车窗,露出那张足够引人注目的脸。
宋言谨一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快?”
“我正好在附近办事。”顾临深侧脸看她,察觉她脸色不好,关心的询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宋言谨压了压脖子间的围巾:“没有,可能有点累,又有点饿。”
“在聚会上没吃东西吗?”顾临深说着,自然的从车子里抽出零食递给她:“先吃点垫一垫。”
他的举动让宋言谨忍不住发笑,她记得她一开始喜欢在车子给他准备零食,结果都被她吃了。
她眼角牵着道不明的笑意,抬手去接零食,顾临深看着她的瞳孔却猛的收缩,踩住刹车,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弄的?”顾临深的手抓住了她因为拿东西露出的手腕,上面青了几块,看起来像是被人抓青的。
宋言谨想收回手:“刚刚在同学聚会上不小心碰到。”
白皙手腕上青紫的几块,明眼一看就是人为的。应该是刚刚被杜子成堵在墙角时弄青的。
知道宋言谨对自己撒谎,顾临深的眉间涌出一抹不悦:“说实话!”
宋言谨咬着嘴唇,小心的观察着顾临深的脸色。知道瞒不住他,也就将刚刚在聚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顾临深的眸子沉了沉,大手在她青紫的肌肤上轻抚了着,随后车子打了个弯,原路返回。
“这是去哪儿?”宋言谨让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顾临深眼睛冷的有些吓人:“回去。”
“回……回哪儿去?”顾临深的神色吓到她了,她的舌头有些打颤。
顾临深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宋言谨一眼:“回去算账!”
车子不过开出来没有多久,返回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顾临深系好西装扣下车,替宋言谨开了车门:“下车!”
宋言谨蹙着眉头,贝齿咬着自己的红唇:“顾大少,还是算了吧,刚刚我也泼了他一身果汁。”
“言责编,为什么你还是不懂?”顾临深眉头皱的厉害,嗓音里是满满无奈。
他希望她明白,只要她讨厌的人,都应该下重重的狠手,而不是留有情面。一旦留有情面,这些人还是会为着那情面胡作非为。
宋言谨第一次见顾临深对自己露出这种神色,还是下车了,任由顾临深牵着自己进了酒店。
不知何时,莫开也来了酒店,冲顾临深点了个头,便跟着顾临深的身后进了包厢。
没有宋言谨的包厢,现在热闹的很,气氛融洽了不少,曹雪薇还在说笑着刚刚的事:“宋言谨确实够傻的,你看看她那样……”
所有的声音都在顾临深推门而进拽然而止,听到推门声,众人都不由拿眼看了过来。
“她怎么又回来了?”曹雪薇一惊,看着宋言谨,又看了看没戴墨镜径直走过来的顾临深,整个人震惊的不行。
莫菲瑶见顾临深牵着宋言谨走了过来,吓到了,匆匆站起来:“顾……顾总。”
顾临深在莫菲瑶面前站定,松开宋言谨的手而是改为揽着她的肩头:“听说这次同学聚会是严太太筹办的?”
大家还弄不明顾临深的来头,但听到莫菲瑶一声‘顾总’,便能猜到,来头不小。
“是我。”莫菲瑶好歹是维持住了脸上的淡定:“我和像言谨这样的同学好久没聚了,所以想好好的聚一聚。”
顾临深淡笑颔首,看不出什么意思。一偏头,只见一个男人仰着头盯着他看。顾临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锃亮的皮鞋径直朝那个男人走去。
“你是杜子成?”顾临深看人一向很准,一眼便辨别了出来。
杜子成并不认识顾临深,双手插在口袋,一副陌生的态度:“我是。”
顾临深很满意他的坦诚,但不知他听完下面的话以后,是否还能如此坦诚:“莫开。”
莫开毕竟跟了顾临深这么多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上前一步,淡声道:“杜子成,男,27岁。出自邻水凉山乡,现为托摩企业销售总监。”
杜子成微微张口,不明了顾临深忽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对于莫开口中的一切都是吃惊的。
顾临深偏头看着宋言谨,嘴角牵着笑意,那笑意显然不同于他进来以后的任何一个。
“一个从凉山乡出来的,能混到这一步,着实混的不错。”顾临深像是平时和宋言谨交谈一般如实说着。
宋言谨脸上带着一丝疑虑看着顾临深,她不明白顾临深是要做什么。
“不过……”顾临深的笑意微变,转身,满是冷意目光扫向杜子成,将话补充完整:“他这份工作是要不得了。”
杜子成猛的皱眉,忽然向前了两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临深发出轻笑声,维系的依旧是绅士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意思很简单,你被辞退了。”
杜子成瞳孔一收,见对面的男人不像是开玩笑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但也并没有全信他的话:“不可能!我连公司通知都没有收到,你说被辞退就辞退,你当你是谁?”
正说着,杜子成的电话响了。
杜子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迅速调整自己的态度,热络的接了电话。
顾临深安静的看着杜子成接电话,脸上的都是毋庸置疑的自信。
很快,杜子成的脸色垮下来了,张嘴还欲对手机说着什么,对方却毫不留情的挂了手机。
“你……你做了什么?”杜子成脸色难看的很,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手机,问的咬牙切齿。
在场所有的人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的震惊就像是看了一场神奇的魔术一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顾临深不答话,仰头,身高足够的优势压着杜子成:“这些还不够,在丰市,没有一家公司会再用你。”
他的言语里无比客气认真,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却又不得不恨的咬牙切齿。
“你凭什么这么做!”杜子成被顾临深话吓到了,连连后退数步,从胸腔传出一口气。
宋言谨觉得这种情景有些可怕,动手拉了拉顾临深的衣角:“顾大少,我觉得……”
“就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顾临深没有搭理宋言谨,目光灼热的狠辣投向杜子成:“你应该很庆幸,你现在还有机会张嘴问为什么。”
言语之中浓浓的威胁,杜子成轻易就听了出来。他的心沉沉的跌在谷底,好不容易升的职,就这么被辞退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有这么滔天的权利!
宋言谨的手抓着顾临深西装腰部的位置,看不惯这样的场景。想走却走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子成缓缓的跌坐在椅子上,脸上都是绝望之色,偶尔拿眼看顾临深,其中包藏着恨意和好奇。
那种眼神,给人一种再也没有希望,似乎要作出傻事的感觉。
宋言谨抬头看着周围看着自己的众人,陌生又满是惧怕,那神色,是他们最不该对她露出来的。
她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除了顾临深,她什么也抓不到。
她是怎么从包厢里出来的,她不知道。但是临走前,今天拿宋言谨开玩笑的几个女人吓坏了,怕顾临深私下也用这种办法对付自己。一个个胆小如鼠,也顾不得脸面,可怜巴巴的走到宋言谨面前,颤抖道歉:“言谨,对不起啊,我们今天说的话只是开玩笑的,你……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只有现在这份工作,求你不要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我以后,以后再也不会说玩笑话,再也不了。”其中,曹雪薇怕的最紧,连连冲宋言谨摆手,想要以示亲近又不敢上前。
曹雪薇脸上讨好而又害怕的笑意扭曲着,深深印在宋言谨的脑子里,一直到出去以后也挥之不去。
她并不开心,一直到回家,始终一言不发。
下了车,她看着顾临深牵着她的手,她陡然觉得有些陌生。今天那个脸上露出狠色的男人,是以前那个细心呵护她的那个吗?
“还在想今天的事?”顾临深总是很轻易的能看穿她的内心。
宋言谨呡了呡嘴唇:“我觉得今天做的有些过了,虽然杜子成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并没有伤害我,何必做的那么绝。”
“就如你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又何必心软?”顾临深轻挑眉头反问,从他脸上找不出在酒店里的一点点凌厉。
“……”宋言谨语塞。
他的话满是道理,可她却觉得自己心过不去那道坎。一想到刚刚大家看她的复杂眼神,她就知道,她在所有人心中的印象是彻底颠覆了。
顾临深牵着她坐在石板凳上,轻抚了她额前微微乱掉的发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是你让人痛,便是别人让你痛。我宁愿你让别人痛,你不需要把你的好展现给所有人,给我就足够。”
宋言谨回望他,心不由自主放软:“可是我不想让别人害怕我,就像是隔堵墙一样,太陌生了……”
刚刚那些眼睛像是刻在她脑子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有时候我真想当那堵墙。”顾临深轻叹了一声拦她入怀。
宋言谨听着他稳健的心脏,不明他的话:“什么意思?”
顾临深握紧她的肩头,紧紧锁在怀里,似乎像怕她丢掉一般:“把你紧紧的护在墙内,墙外的伤害全部碰不到你。”
“我不是小孩子。”他的话让宋言谨莫名的想笑。
“你也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不能如此。”顾临深嗓音淡淡的,宋言谨在他怀里,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所以这保护墙得是你自己。”
“今天那些人,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不是怕你,就是欺你。你无论怎么样,都是隔堵墙。”顾临深眼睛掠起,静谧的小道上只有他的声音:“终究是权势压人,或被权势所压。既然如此,就抛开那一点点于心不忍,坚硬起来,好好保护自己,也不要让我担心。能做到吗?”
他的话宋言谨听的一愣一愣的,今天的事在脑子里回放,每个人脸上神色的转变,忽然让她觉得人心有些虚伪。
不知道想着什么,她看着他,眼睛闪着心疼。
这样残忍的社会事实是经历多少才总结出来的?她很难想象,在她不知道的二十多年里,顾临深经历了什么。
她仰头,主动在顾临深的眉心印下一吻:“我会尝试着去做。”
“好。”顾临深抱紧她,只给了她一个字,却无比的有力量。
他知道,只要她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得好,既能保有心里最初的善良,又能保护好自己。
有时候,他比宋言谨更了解她自己。
宋言谨在他怀里盯着他的下巴,手放在他的西装上轻轻拨动着,夜和人都很静谧。
宋言谨觉得,他为她做那么多,她能为他做的却少之又少。但是却不知,在他的心里,她只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便已经是为他做了最大的一件事。
------题外话------
哇,14年最后一天喽,多更点,哈哈哈。明天还会多更滴,么么,俺们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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