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雪有些害怕的抱紧了些,我轻声安慰了两句后再度扫了眼周围。周围似乎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异象,就连那些半人高的杂草从也像是被画在夜幕下的一个景象,突然的安静就像一只趴伏着的野兽,静静的在夜幕的包裹下看着我们两个猎物。
在小心翼翼的摸索下我两终于来到了那个中转站的铁门前。锈迹斑斑的拉门上悬挂着一个已经极度扭曲的大铁锁,上面甚至可以看见三个血色的指印,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异常明显。
刚触碰到铁门拉手的瞬间,我仿佛一下子摸在了自己的脊柱上,于是我有意的上下划动了下,果然在我的脊柱上传来清晰的触碰感。
诡异的感觉瞬间在心中狠狠抓了一把,本能的条件反射让我猛的缩回了手,陇雪在一旁不解的问我怎么了,我赶紧笑着回应把手太凉情不自禁的就缩回来了。
陇雪笑着说我太神经质了,于是她伸手就要触碰把手,我赶紧抢先握住了把手,奇怪的是这次居然没有再出现先前那感觉,于是我轻声嘀咕了句,随后用力拉开了门。
铁门发出沉重的喘息渐渐向我们敞开了,我心头总觉得像是一张缓缓张开巨嘴的猛兽,于是带着异常的小心我慢慢走了进去。
打开手机的照明我很快找到了墙头的开关,按了下后头顶上方的巨大吊灯闪烁了几下,随后渐渐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向下照射着,地上也出现了一堆忽明忽暗的影子,像一群趴伏的怪兽在前方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就在我们还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门后的铁门忽然发出一声沉闷而又急促的声音,随后可以清晰的听到门外有铁锁的咔嚓声。
我们急忙回头看去,原本被我拉开了两人宽的铁门此刻已经完全关严了起来,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看到。
瞬间恐惧就包围了我们两,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随后拍着陇雪的肩头轻声安慰了两句,同时空着的手上也攥紧了那面古朴的镜子。
拿着镜子四处照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一点奇怪的现象发生,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或物跳了出来。
带着复杂的情绪我两快速走向被拉上好几重封锁线的内门,快到门口时陇雪忽然问了句:“哎,你说奇不奇怪?如果这里一直出事,为什么铁门外完全没有看见有巡逻的警察或者是禁止进入的标志?”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了,随后回应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今天我们来这里的计划,很可能是有人刻意制造的一个事件,原因不用多说了,一切小心吧。”
陇雪点了点头随后双手快速划过一个奇妙的轨迹,很快一个太极阴阳鱼的虚影从我们头顶降了下来,很快没过我们全身沉入地面,随即光华一闪,我只感觉周身上下空气突然清新了许多。
我并没有多问,只是冲她点了点头,随后来到内门口。就在我伸出手要触碰封锁线的时候,那些黄色的胶布状封锁线猛的从中间整齐的断裂开,随后向两旁笔直的伸展着,仿佛一个张开双臂正要拥抱着我们的人一般。
我不由得用镜子向两边的封锁线照了一遍,可惜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异常,陇雪也似乎在旁边微微长舒了一口气。
走进内门后我习惯性的用手机照明找到了开关,可惜无论怎样都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外面的灯光似乎供电不足的暗淡了许多。
我深呼吸了一口,随即率先迈步走了进去,里面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木板质地,走在上面吱嘎作响的声音伴随着漆黑的房间,无疑加剧了恐怖的气息。
随着我们的深入,空气中也逐渐弥漫起了木头发出的浓重霉味,加上说不清楚的扑鼻臭味,我的胃开始抗议的剧烈翻滚起来,身旁的陇雪也时不时的有干呕的动作,要不是先前那个太极图带来的清新空气,我强烈怀疑我两是否还有走下去的力气。
继续走了一阵后我伸手拦住了正要继续前行的珑雪,随后我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那门口,奇怪的是我们起码走进来又将近五分钟的样子了,就算我们再怎么小心,这点时间绝对也该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然而事实却是我们此刻所处位置距离门口只有两步的距离。
珑雪也跟着我回头看了过去,随即她发出了一声惊呼,紧跟着她快速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被她的那声惊呼给划破了沉静的缘故,门口忽然慢慢冒出一个红色的水泡,接着越来越多的水泡不断向上翻滚着,原本的淡红色也逐渐变成了血红色,同时空气里也开始夹杂着一丝丝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
那些血色水泡很快堆到了半人高的样子,随即噗的一声,一个圆滚滚的水泡炸裂开来,紧跟着越来越多的水泡开始炸裂起来,听着像是一群急速逼近的马蹄声,与此同时那水泡堆积的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很快就完全没到了门框顶部,紧接着我心头再度有了那种极度危险的错觉,于是我来不及呼喊的赶紧一把搂紧珑雪蹲下来,同时努力的将后背对着了那门口。
刚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身后就像是放起了鞭炮般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同时无数细小的水珠宛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射了过来,有几颗擦过我脸颊的水珠直接在我脸上划出几道细碎的伤痕,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那里传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喊疼,猛的后背一阵剧烈的撞击,只在一刹那我就感觉后背像被狼牙棒狠狠犁了一遍,疼痛促使我本能的挺直了后背,同时喉咙间也冒出强烈的血腥味,虽然我已经竭力的咬紧了牙关,但是仍然无法遏制两边嘴角渗出滑落下两道血痕。
珑雪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伸手抚向我的脸颊,我极力想要躲闪,但是浑身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出闪避的动作,于是她很自然的就摸到了我嘴角的两道血痕。
“你受伤了?”极为吃惊的叫了起来。
我皱紧了眉头,好半天才有了开口的力气:“没事,只是皮外伤,主要你没事就好了。”说完又是一股鲜血强势的流了下来,紧跟着我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并不是停留在那里,而是象无数不断游走的小蛇般,同时耳朵里也听到了那里传来的滋滋的轻微响声。
珑雪低下头双手紧握着低吟了几句,随后她伸出闪耀着绿光的左手放在了我的心窝处,随后泛着蓝光的右手则抵在了我肚脐眼所在的位置,随着她双手的接触,两股温暖的气流缓缓向我后背推进,原本火辣辣的疼痛也逐渐减弱了不少,同时那滋滋的轻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约五分钟后她抽回了手,随后在我怀里轻轻喘了几口气,随后伸手抹了下额头,我有些怜惜的抱紧她正要开口,她抢先说道:“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能理解我要说什么,所以,我们两个要一起完整的走出去,好吗?”
我眼角有些湿润的点了点头,又过了会后背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之后我搂着她重新站了起来,随后我们稍稍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再度坚定的往前走着。
这次我们是真的向里间移动了起来,身后的灯光也逐渐远离了我们。走了不到十步的位置,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略带焦黄色的银幕,随即里面开始上演起一段影像。
那是一个类似摄像机的视角拍摄的影像,正对着摄像机的是一扇木门,木门左边露出一个梳妆台的样子,梳妆台旁边在往镜头处延伸的是一个推开了一半玻璃橱窗的高脚柜,里面隐隐可以看见放满了不少的书籍,大多都是塑料壳封皮的样式,只有最上面的一排是线装本的样式。
在门的右手边是一个电脑桌,上面还堆放着好几个很可爱的小猫小狗玩偶和一个可爱的布娃娃,还有一盏小巧的牵牛花造型的台灯,电脑桌靠近门口的位置斜靠着一个精致的小提琴。在视角的右下方是一张柔软的床,上面有着一个粉色的床单,床单上还点缀着许多小花瓣,在床头的枕头边还有只略显巨大的棕黄色小熊玩偶,枕头的另一边则是一只鸭子状的闹钟。
镜头里很快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很是清秀的苗条女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俏皮的在脑后挽着一个落线精致的云鬓,她几步走到床边,随即卸下书包取出里面的一张信纸默默看了起来,片刻后她小心的把信纸折叠起来放在一本书里面,紧跟着重新扑到床上,快速拽过小熊布偶,紧紧搂着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过了一阵女孩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张信纸,随后开始埋头写了起来,时而抬头思考着,时而又跑到一边痴痴的笑着,也会拿起那个小提琴闭上眼拉着。最后女孩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折叠成心形,随后取出书包里的一本书放了进去。
镜头里不断的光亮和黑夜交替显示着时间的流逝,女孩经常会重复着读信欣喜回信的举动。知道又一次一个和女孩略微相似的中年女子出现在画面中,她忧心忡忡的仔细翻找着什么,最后找到了书柜里的那些信纸,随即她的脸色变得极为恼火,最后她把所有的信纸都拿了出去。
女孩再度出现在镜头里时显得极为慌张,她匆匆的放下书包后快速走到书柜前翻看着,很快那个中年女子拿着一沓信纸走了进来,两人似乎激烈的争吵起来,最后愤怒的中年女子一把撕碎了手里的那些信纸,女孩双腿一软茫然的跪坐在地,深深的低垂着头。许久女孩再度抬起头,随后疯狂的跑到了梳妆台,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把剪刀将披散下来的秀发高低不一的剪了下来。
很快女孩就换成一头染黄的短发出现在镜头里,中年女子和她的争吵也越来越频繁起来,甚至连那把小提琴也被当场摔碎了,女孩每次都只是默默看着中年女子摔门离去,随后将自己埋进床里搂着那只小熊抽动着肩膀。
很快镜头里的女子长大到了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原本的清纯装扮也逐渐被妖艳暴露的着装所取代了,同时她似乎也参加了工作,偶尔可以看见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套装出入门,期间唯一变化的是原本笨拙厚重的电脑显示器先是换成了一个简洁的液晶显示器,最后又多了一台苹果的笔记本在床头。
女孩也开始学会了吸烟,而那个以前极为强势的中年女子似乎有些虚弱了起来,和女孩争吵没多久就会浑身颤抖的指着女孩,随后很快坐到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女孩也会在这个时候直接衣着暴露的摔门而去,许久那个女子才会慢慢颤抖的离开房间,每次关门前总会呆呆的在书柜的位置看上一阵,随后摇着头关上门。
“着是在说着一个女孩的蜕变变质吗?”珑雪忽然小声的说了句,我正要发表意见的时候,前面的镜头忽然从上到下流出一大堆血液,随后那个女孩醉醺醺的和一个痞子样的男子出现在了镜头前。(未完待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8s 3.87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