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听他说话,当他的眼睛不再虚着之后,那眼底的光辉瞬间便让白朝生给认了出来。
白朝生。
对面站着的人,赫然就是白朝生。
曦辞本来心里是有些抱歉和不安的,但是哪怕对面的男子有些生气,但是看着那张脸和他背上拱起来的一坨,便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却也掩盖不住笑意:“朝生君,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哈哈,大胖小子,白夫人给你订下的顶漂亮的村花在哪里?”
白朝生的脸色已经压了下来。
他在那里左等右等,但是却没有想到没有等到曦辞,又担心她遇到了什么事,便心急火燎的来,他为人向来通透,务必做到滴水不漏,想了想,认为曦辞自然是乔装成那些士兵,之后他在草堆里找到还没有醒转的伙头兵,便猜到了前因后果,于是也找了一个好假装的伙头兵,观察了一会儿,学得几句说话样子这才趁着午饭的时候去找她。
却没有来到他担心了那么久,这姑娘睡得安稳,而且,被她弟弟那么一说,也没什么犹豫便答应留下了!
而现在,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却因为害怕被人听到而憋着,一双眼睛都是亮光,一时之间,便再也控制不住,压着她的肩,掐着他的下巴,便狠狠的吻了上去。
曦辞万万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便开始耍流氓,不由便慌了,那草堆是松软的,被他按着肩压了下去,整个人便倒了下去,阳光灿烂,照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那粗糙的草尖擦过她的脸,便有些痒,便更让她觉得这个吻让人难以承受。
太热了。
草堆都让他们给压下了半边。
曦辞刚开始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后来却模模糊糊的勾着他的脖子。
然而就在两个人难解难分的时候,一道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的身子顿时一僵。
两个人回头,便看见一个伙头兵站在那里,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
当然,任凭谁看到两个男的吻在一起,恐怕都会感觉到像是雷劈了一样。
那个伙头兵抬起手,颤抖着道:“驼背儿,你不是,不是还要生大胖小子的吗?你,你这,怎么,怎么断了?”
断了?
曦辞刚开始的时候都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人撞见了这件事情,按道理按照两个人的耳力,肯定能够听到,但是两个人一时之间都陷了进去,根本忘乎所以了。
曦辞轻轻的咳了一声,听到“断了”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曦辞抬了抬下巴:“喂,你不是要生大胖小子的吗?”
这个时候,不打趣他打趣谁呀?
白朝生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脸色从容,然后回头看着那伙头兵,又恢复了那种直愣愣的样子:“可是,可是我看见他就忍不住怎么办?”
曦辞冷不防听他这么一说,没有将眼前的这个人一军,反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而那个伙头兵简直像是要被劈焦了一样,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最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转头就走了,显然是被吓走的,害怕被他们所传染。
看着那伙头兵仓皇离开的样子,曦辞也觉得好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被阳光照得微微眯起了眼,然后打量这眼前的男子,不由觉得这木楞的脸似乎也好看起来,她一伸手,拉住少年的衣领,然后道:“喂,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哎。什么叫做看见我就忍不住?朝生君呀,你可是在所有人眼底庄重非凡高不可攀的朝生君呀,你说,你怎么是这样的朝生君呢?”
白朝生抿着唇没有说话,微微转过头,然后顿了一下,将自己给撑了起来。
曦辞的眼睛一瞄,果不其然,便看着少年的耳朵尖红了,她顿时心里憋着笑意,话语里也忍不住带了一丝戏谑之意:“哎呀,真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朝生君呀。哎,没想到呀,人人都说朝生君自制力超群哎,怎么能……”
她说着,一边瞥着白朝生那越来越红的耳朵尖,一边慢慢的站起来。
每个时候都是他将她弄得毫无还手之力,她肯定要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讨回来。
然而,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白朝生的脚步却是一停。
曦辞看着他停下,继续道:“朝生君呀,我以前可是仰慕你的很,仰慕你那永远镇定的样子,永远行为有度,是谁教给你……”
然而,她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少年却一下子转过了身子,然后他朝着曦辞看了过来。
那琉璃色的眼眸瞬间分出一分灼热的感觉,曦辞被这双眼睛看得一滞,接着少年已经抬起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她走来。
曦辞顿时便有些害怕,不由得连连后退,然后靠在那草堆上,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白朝生,眨眨眼睛,有点卖可怜:“朝生君……”
白朝生已经一伸手,将她扣住,然后面色无波的道:“想知道我忍不住什么吗?”
曦辞觉得他的语气有点不对劲,顿时怂了:“我,我不想知道,我……唔。”
白朝生的吻比这夏日的烈日更热,她觉得她快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朝生才将晕晕乎乎的她给放开,然后,声音平静淡漠,犹如冰雪:“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忍不住什么的话,干脆找个时间咱们将洞房给办了。”
曦辞顿时全身都烧了起来。
而白朝生已经转身而去。
只剩下曦辞面皮下一片又红又烧。
果然,和这个人比厚脸皮,她还是远远不及。
曦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平息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随意的抱着点柴火,低着头跟了过去。
曦辞追上白朝生,到了那烧火的地方。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两个人赶回去的时候,伙头兵们都忙得热火朝天,一般而言,要先将太子国师等人的饭菜做好了之后才是士兵们的,所以大家都在忙。
然而,即便都在忙,隔着一重重烟火,所有人的动作在看到两个人后齐齐一停,眼底纷纷带着揣测和震惊。
白朝生若无其事的走到那烧火的地方,开始传火,曦辞心想他都不尴尬自己尴尬个什么,于是也就抱着柴火走了过去,跟着添火。
“菜!菜!菜!”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来,所有人这才醒了过来,然后急忙一伸手,炒菜的炒菜,烧汤的烧汤。
然而仍然不时的将眼睛往他们二人身上瞄。
哎,这驼背整日便想着回家生大胖小子,好圆了他老娘的心愿,但是谁能想到呢,竟然就这样成了断袖,也不知道他的老娘该有多伤心,而且更重要的是,平日里这两个人看起来水火不容的样子,没想到竟然私底下竟然暗通曲款,若非被人撞破恐怕还不知道要瞒多久。
两个大男人亲成一团,他们这些伙头兵想想就觉得恶寒,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是躲他们要多远有多远。
而这样对二人而言却是顶好的一件事,他们的易容本来便是仓促之下,之前的时候不过是趁着夜色大家不细看,白日的时候若是接触多了难免就会让人起疑心。
最开始这些数万士兵驻扎在这里的时候仍然感觉到有些害怕,对面十里的北冥山连绵数百里,里面都是野狼,看起来便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所以大家也就暂时将心放了下来,而伙头兵管得没有其他的士兵那么厉害,晚上的时候,做完事情的伙头兵精神还好,便悄悄的摸出骰子玩起来。
曦辞答应了息珩要去陪他吃饭,所以特地挑选了点清淡的东西,提着篮子给息珩送过去。
白朝生跟在后面。
曦辞道:“我去给阿珩送饭,你别跟着。”
白朝生不说话,但是态度非常的坚决。
曦辞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两个人进入息珩的帐子里,息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一听到帐篷的响声,顿时便将自己的脖子给直了起来,几乎是用望眼欲穿的眼神看着曦辞。
被他那可怜的眼神看着,曦辞的心顿时便软了,她走了过去,然后将食盒放下,将备好的热热的饭菜给拿了出来。
息珩坐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朝生:“她留下来便好,你先出去。”
但是白朝生根本看都没看息珩。
曦辞一边给息珩添饭一边解释道:“阿珩,那是朝生君。”
息珩冷冷的哼了一声。
曦辞觉得息珩的这个态度委实不好,正想开口说话,那边白朝生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让太子自己添便可以,难道身为储君这点事情也要人代劳?”
曦辞觉得,似乎白朝生的话语也有点不好。
曦辞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然后将碗放下,递给息珩。
息珩可怜兮兮的看着曦辞:“姐姐,我手受伤了。”
曦辞看着他,知道那红色衣服下的手臂到处都是伤痕,虽然那一匕首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还是心疼,于是便又将碗给拿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白朝生到了息珩对面的桌子上坐下,然后道:“我也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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