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裴家老二将裴璃抱回家的时候,裴璃注定这一辈子无法摆脱裴家,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
“你没有这个资格讲这种话!说到底,你再怎么也得叫我一声爹!”裴紘拖着虚弱的身子,手扶着椅背,怒斥道。
没想到上次那边安排的一出戏,竟让裴璃心性大变。
她倒是愿意为他们效力了,可这脾性已天差地别,仿若换了一个人。
“好啦,都少说两句。我们都是为同一个目的奋斗,不必把关系搞的如此僵。”裴偃开声音低沉,“任务分配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们,而不是你来支配我们。”
裴偃开拿出裴家老大的气势,调和着两边的关系。
这小妮子长期在国外生活,跟他们不亲也能说的过去,若是拿级别来压他们,他可是不依的!
“你难得一次回家,在家里我们聊点家常就好。”裴紘已经没有力气再争辩,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了下来。
那眼眶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的黑,他整个人瘦的没有一点血色,只剩下一张皮了。
去医院检查了,医生也只道是营养没跟上,吃好点就能恢复。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天,没有任何好转,病情还加重了。
裴璃瞟了他一眼,那死样子是做给谁看!
若不是上面的人让她到裴家来,她是万万不会来!
本来她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都被裴家三兄弟搅黄了!不仅搅黄了,还把她拖入了泥潭,她怎么不恨!
“家常?我跟你们可没什么聊的。”
跟他们聊家常,简直是笑话。
正在此时,裴府的管家来报,“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僧人,说是上门讨一口水喝。”
僧人?!
裴偃开眉心蹙了蹙,旋即露出了笑脸,“快请!”
“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出去迎接大师!”裴偃开眼神扫了三人一眼,见老二精神欠佳,“你就在原处待着。”
一想到大师能亲自登门,裴家三兄弟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
裴家最近气运太差,要驱驱邪气才好!
裴璃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但是她肯定任务是与这大师有关。
她便跟在裴偃开两人身后一同出去迎接。
来的人便是玄冥大师。
只见大师逆着阳光而来,似是踩踏着祥云般稳健。
裴偃开赶紧笑脸迎了上去,半躬着身子,恭敬地说道:“玄冥大师,里面有请!”
玄冥大师点了点头,眼神扫了三人一眼,径直朝着别墅更里面走去。
裴偃开在前面引路,似乎不用他多说,玄冥大师就能走向他想说的路线,看起来大师似乎对裴府十分了解。
几人很快到了客厅,裴紘一眼就看见大师向他走来,只听扑通一声,裴紘双膝跪在地上,“大师,求您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不,我还不想死!”
“大师,求您救救我!”
裴紘这副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油尽灯枯的样子。
玄冥大师见状,似乎早有预料,“施主,不必忧心,我自会为你驱邪降魔。”
“施主这般模样可有几天了。”玄冥大师的目光落在裴家老二身上,能到现在这种状态,也就三五天的日子。
“大师料事如神啦,我这样已经五天了,一日比一日严重,看了医生也不顶用,我怕是要死了。”裴紘捂着胸口,吃力地说道。
玄冥大师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时日!
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大师,我二弟这病有救吗?”裴偃开语气有些焦急。
二弟裴紘可是他们裴家的经济命脉,这些年就是靠着他拖着这副残缺的身子,他们才能把日子过的这么舒心。
“没什么大碍,不过裴家的气运都被人偷走了,才导致施主的病愈发严重。”
“什么?气运被人偷走了?!”裴偃开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有些惊恐,“这可如何是好?”
“施主莫慌,我既然今天登门,既是来化解这个问题的。”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开始做法了。”玄冥大师朝着裴偃开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裴偃开心领神会,转身便对着所有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只见裴璃也跟着佣人们都退下了。
只剩下裴偃开三人。
玄冥大师转过头默念了几句,便朝着两人说道:“去佛堂。”
说罢,便自顾自地往佛堂走去。
裴偃开两兄弟愣怔住了,大师怎知佛堂的位置?!
两人摸不着头脑,将信将疑地跟在大师后面。
他是大师,自然能掐会算,堂堂一个佛堂的位置,大师自然是能轻松找到的。
裴偃开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三人穿过客厅,行至后院,再走过一段青石板路,方才行至佛堂。
进了佛堂,玄冥大师四周瞧了一眼,转身对裴偃开说道:“去把所有的窗户房门,还有灯都关上。”
“诶。”
裴偃开应着声,按照大师的吩咐,把门窗都关上了,最后才去关了灯。
整个佛堂只剩下几根蜡烛的光亮,没有了阳光,显得格外阴森。
佛堂里最后一缕风飘过,一阵呜呜声回荡在身边,听着格外瘆人。
似是有无数只眼睛在四面八方盯着他们。
裴偃开兄弟俩不禁打了个寒颤,要不是有大师在,两人现在估计已经撒丫子跑路了。
“你退下吧。”玄冥大师瞥了裴偃开一眼。
“诶。”
只见裴偃开迈着大步,快速地离开了佛堂。
出了佛堂,有了阳光的照射,裴偃开顿觉心安了许多。
没想到他们自己的宅子,竟让人有这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他双手背在后背,眼睛不时地朝着佛堂里看了看。
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见大哥裴偃开离开了,裴紘这心里愈发的没底,这佛堂,他是一刻也不想对待。
平时也没感觉到恐怖阴森,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只见玄冥大师朝着佛堂拜了拜,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一串裴紘听不懂的玩意儿。
他也不敢多问。
片刻之后,玄冥大师念叨完又从身上取下一张符箓,手指戳了血在上面画了几圈。
随后点燃扔进了香炉。
一时间,佛堂内哀怨四起,莫名起的微风一阵阵地穿过裴紘的身体,冰冷又刺骨。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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