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贺冯唐大脑一闪,为什么梅倩苞不亲自打电话给我?她这个表弟是不是骗子啊?为了弄清楚,他拨开了梅倩苞的电话号码……
手机里传出语音声:“你打的这个电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贺冯唐不罢休,他想到了寺山慧,也许寺山慧知道梅倩苞的情况。于是,找到寺山慧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寺山慧接了电话,一听贺冯唐问起梅倩苞和她表弟,半天没吱声,最后才说:“她是有个表弟,关系很好,就像她亲弟弟,梅倩苞遇到困难都是表弟帮忙处理。”
贺冯唐急忙问:“梅主任呢?她在哪?”
寺山慧长长地叹了一声,说:“梅倩苞回台湾,与男朋友发生争吵,被男朋友害死了,就前天。”
贺冯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脑子一片空白……
好久,他才恢复正常,回想梅倩苞,这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啊,竟然招来如此横祸?
回到家里,贺冯唐还沉浸在悲愤之中……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取出了那件浅紫色小短无袖上衣,还有上衣兜里的那副耳塞,还有她送的那部但已经砸坏了的相机。如今看到它们,自己与梅倩苞接触的点点滴滴全浮现出来……
不知为什么,贺冯唐突然想到应当祭奠她,假如她有在天之灵,也能知道在荷花,在钱田梦家还有个好朋友没有忘记她。但是,这个祭奠形式不好公开,在哪里做呢?在家里?她又不是贺家人,会闹笑话,肯定不行。去天平殿?瞒不过谷殿主,更不行。
贺冯唐脑子一闪,不如把梅倩苞这些东西埋了,为她做个衣冠冢,不但现在可以祭奠,以后也可祭奠。
说干就干,贺冯唐把梅倩苞的浅紫色小短无袖上衣整理好,把砸烂的相机收拾好,把那副耳塞塞回折叠的上衣内,东西全拿在手中,一种难舍难分的感觉涌了上来……
全部埋了,算作永别了!他顿觉有点不忍,还是留点实物在身边吧,有了实物,平常看看,就如看见她本人。
留哪件呢?浅紫色小短无袖上衣太招眼,烂相机她没有用过,而且会联想到孟花瑑砸它时的样子,只有这副耳塞,她戴过,是个贴肤的东西。于是,他把耳塞又拿了出来。
具体把它们埋哪里呢?贺冯唐想起梅倩苞曾经羡慕过的那个小水潭边……于是把她的浅紫无袖上衣和砸坏的的相机用塑料薄膜包好,放进一个小纸箱,然后夹着小纸箱来到米果路下的猪嘴泉下,在水潭边的小草坪上挖了个坑,把小纸箱埋了进去……
培上土,怕被人发现,又从远处挖来草皮覆盖好。
他不能为梅倩苞立碑,怕引起下来喝水的人奇怪,也为让她在此地不受打扰,能静静地安息。
只能称之为衣冠墓吧。“冢”乃古时诸侯贵族所属;“坟”也似乎不好称,“坟”要有隆起的大坟包,只有“墓”可不垒坟包,亦能几乎平于地面,还可大可小,那就叫它墓吧。
梅倩苞的假墓做好了,但欠她的钱必须想办法筹到手,八万不是小数,靠摩托出租挣钱,一天能挣多少钱?
手中有块军工石头就好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贺冯唐一生出这思绪,立马吃惊,怎么像姚欣舒哥哥那样,想到这石头上了?
晦气,想其它路子。
如果飚摩托,接连飚几次也能解决问题。就不知近来有没有飚车。
贺冯唐立即打电话询问光头佬。光头佬回答:“飚车有,只是你上次那次飚车被传开了,没人敢邀请我们。”
“哦……”贺冯唐无意让声音长了点。
光头佬一听,知道贺冯唐一定有急事等着用钱,便问:“师父又缺钱了?”
贺冯唐实话实说:“对。”
“我有一万藏着没动,你来拿还是我送给你。”
“一万太少了。”
“要多少?”
“八万。”贺冯唐不自觉得说出了口,一说完就后悔不该让他知道,赶快挂机。
八万,这么多啊,光头佬吃了一惊……
贺冯唐回到村,还没进家,看到烂嘴与老送正在吵架。老左买了口棺材,四轮小货车运进来了,还有一段就到了他家,被烂嘴拦住车,问他:“你运什么东西?”
老送:“运棺材。”
“现在都是火葬,你为谁运棺材?”
老送:“我为自己准备的,火化后把骨灰装进去再安葬。”
烂嘴:“修路时,你不是说过你不用这条路吗?”
老送哀求他:“我就借用一次,就这一次。”
“一次也不行。”烂嘴站在车前,坚决不让。
原来,政府出资修筑村级公路后又出资修筑村民小组的村道,村道要加宽和取直,就要占用一部分村民的土地,这些被占土地由所属村民小组的村民共同分担,没有占用土地的农户按比例补偿给那些被占土地的农户。
然而老送却不愿出让土地,他家离路口近,他说他不用这条村道。结果路修好了,老送没分担一厘一毫。
(下一节,老大没有出场,难道临时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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