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怎么分析都分析不出来,思路只好回到现实。去荷花还是不去荷花?不去,欠了梅倩苞的债,不要还人情吗?去,正好钻进那张纸条的套,而且白白浪费了业余挣钱的时间,钱目前又是那样的紧迫。去?不去?贺冯唐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梅倩苞在手机里听出了贺冯唐在沉默,问:“大卫,怎么啦?”
贺冯唐支支吾吾后,便向她解释:去荷花拍风景估计要好几天,得请假,三天以上属于长假,公司规定请长假必须提前七天,如果你想这几天走,临时请假,我恐怕批不到。
梅倩苞听后说:“这容易,你等我一下。”说罢,她就关了电话。贺冯唐猜想她又像上次一样要迈罗帮忙。
没多久,贺冯唐的手机响了,一看果然是迈罗的。
迈罗告诉他:你从明天起,和上次一样,梅主任要你去哪你去哪,要几天就几天,从现在起,你可以不用上班,还是像上次一样,假期内工资料奖金照发。
贺冯唐:“谢谢。”这就怪了,多乐公司就像梅倩苞开的。
正想着,梅倩苞又打来电话:“大卫,现在放心了吧?”
他满腹疑狐,问梅倩苞:“迈罗怎么总听你的?”
梅倩苞:“他是我的患者,早XIE,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
被准假是好事,贺冯唐不得不感叹:难怪有人说:相信了鬼神,鬼神就能左右你;相信了医生,医生就能左右你。
贺冯唐对着手机问梅倩苞哪天去荷花?她说后天。
后天?这么急?
梅倩苞反问:“大卫,你会开车吗?”
“会,A2驾照,车技保证让你放心。”在警察学院,他学会了好几类车型的驾技,小车是小儿科。
梅倩苞一听贺冯唐会开车,说:“好,这次去你老家,你做我司机。”
刚放下手机,又响铃了,贺冯唐一看,是易光来打来的。他按开接听键问:“有什么事?”
易光来:“过会你自然知道,你现在哪?”
“在环城东路口。”
“我离你不远,你在环城东路口等我。”
贺冯唐皱起了眉头,听他的口气,像有什么消息告之?但愿不是吓人的。
因为刚才纸条的影响,贺冯唐一直落不下心来,易光来的来电,又让他惴惴不安。易光来要自己就地等,贺冯唐只好关了摩托的引擎,时左时右地看着两边的路口。
他现在有点怕易光来了。
近段时间没发现解永富的案子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但心里明白,刑警放了他,并不等于自已被解除了嫌疑。当下没事,不能保证永远没事。易光来与皮副所长关系好,他特别爱打听闲事,也许能从他身上得到解永富案子的新消息。
这里先露个底,皮副所长后来被分派协查这个案子,易光来知道后,乐死了。
易光来到了,跳上贺冯唐的摩托后座,问:“你要回老家一段时间,是吧?”
没等贺冯唐回答,他又说:“我想借摩托。”
“你哪来的消息知道我要回老家?”
“五年保安的嗅觉,你总以为我各方面都差是吧?”
“吹牛,你一定是在旁边听到黄队安排调班。”
易光来笑笑,默认。
“你刚才电话里那么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没别的事,就是借摩托。”
贺冯唐心里骂一声。
刚才的担心多余了,解永富的案子风平浪静,没影响到自己,贺冯唐心甘情愿地载着易光来一同回到出租屋门口,准备把摩托给他。
忽然,他想起怎么一下就糊涂了?后天才回老家呀。便对易光来说:“我是后天走,摩托明天我还要用一天。”
“我还想早一天挣几个钱用。”易光来说罢就强行推开贺冯唐,不借也得借。
临走前,易光来拧开油箱盖眯起眼朝里看,看不清,又用劲晃动摩托,说:“哇,基本没油啊。”
贺冯唐:“你交回我时也这样,行吧。”
“这么抠,你肯定猜到我要借摩托,也知道没油。”他见贺冯唐半天没吭声,没有加油的意思,不知是清喉咙,还是清鼻子,哼一声,骑上摩托走了。
要回荷花,想到必要知会曾芝媛和辜万年,贺冯唐打电话给他们:自己又要回一趟老家。同时为了稳妥,又打电话询问骨科医院收费处,31床的钱够不够?
得到回答:够,他这才安心了。
晚上,贺冯唐告诉父亲,后天他会回家。在视频电话中,父亲看着手机里的儿子,问:“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呀。”
父亲有点生疑:“你前不久不是回来过吗?”
贺冯唐如实说:“要陪一个朋友来荷花拍风光照片。”
“这不又要请假?”父亲担心儿子经常请假,在单位造成不好影响。
“公司经理已准假,工资照发。”
“什么?陪朋友来荷花,工资照发?”父亲不相信,又说:“你这个朋友肯定是个女的。”
贺冯唐惊讶。
(下一节,那张纸条是不是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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