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在尘世,有时可以从目光中看出情感,
倘若它是如此强烈,
以致整个灵魂都被它夺占,
同样,从我转身所向的那束光芒的闪烁辉煌中,
我也辨出他的心愿。”——为信仰而战斗的魂灵
第二天一大早方卓便带了王超和马翰一起去了瑞丰路探查,安然对那个其实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过去八年,凶手不会傻傻的呆在原地等着他们去抓,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放过一条侦破的出路。
‘进入此门,你便已经进入地狱,只因这是地狱之门,今时我已入此门,更要带你们也入此门。’——小说《地狱之门》序
安然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甚是头痛,上大学时宿舍的几个好姐们也有爱看小说的,不过也都是一些言情的短篇小说,自己也看过几篇,哪像这个《地狱之门》这么的长?通篇共有八百来章,两百多万字。
她其实最烦的就是这种差事,以前自己做案情综述的时候都做的特别短,省的看得人头疼,要知道这么麻烦她还不如和方卓换个个呢,虽说外面热了一点,可也不用一直盯着电脑看啊。
大体的把章节名字通读下来,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地方,唯一的就是这个小说的作者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总是以第一人称阐述,好像他就是那个进入地狱之门的人,也是引领读者进入地狱之门的人。
虽说不喜欢这个活儿,安然做起来仍旧没有打折扣,她一章章快速的阅读,试图从文字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写一本书写完作者自杀的,安然还真没见过,不过,这个小说确实条理清晰,文风紧密,怪不得那时候收到那么多的读者追捧。
当她读到第二百三十八章该依法的时候,安然的心咯噔一下,
‘这是地狱第四层最为昏暗的一间屋子,我推看门,一瞬间里面的恶灵竞想挣脱而出,我吓了一跳,连忙关上门,趴在门口的小玻璃向里面观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浑身****的人被钉在十字架上,长而肮脏的头发遮盖着他的脸,他的皮肤表层没有一丝完好,在他的下方,正是那一群恶灵,手持匕首一刀一刀的切割他的肉,可奇怪的是,那恶灵每割一刀下去,他的肉也就会再长出一片肉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恶人在遭受永世凌迟之痛。
怕那里面的恶灵真的会蜂拥而出,我选择离开,却在最后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我和他的脸一模一样,甚至连灵魂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他已经在那一刻占据了我的灵魂,我也终于确定,这一世,我将终生被留在着地狱。’
以上是该章中一个小片段。
会不会,凶手就是这样将林青杀害的?
安然起身,看来要去看一下欧阳的结果了。
法医室里,欧阳盯着之前拍下的尸块的照片,她已经将之前的所有证据都查看过,脑子里有了大致的方向,但总觉得有点问题,最关键的是即使推测出来死者是被怎样杀死的,也对案件的侦破无济于事。
正一筹莫展间,门被推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了?”
她已经习惯了安然这样的不请自来和无所顾忌,也没有抬头,沉声道,
“差不多了,死者被分尸2000多块,大多数的痕迹被毁,但我发现她的双手尸块出现勒痕,被拉伤过,小型尸块应该是小刀之类的割伤,大型尸块是屠刀所为,从尸检结果看只能判断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专业、性格比较沉稳,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就够了,”安然走过去,将电脑放在桌子上,直接开口,“我有个猜测。”
“哦?”欧阳敏敏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指的地方。
“凶手很可能是之前与死者有过几面之缘,当天将死者骗回自己的住处之后,用这个小说上面的方法将死者杀死,”安然抬起手,继续道,
“他很可能将死者打昏后,绑定在十字架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一刀刀的将死者的肉割下,死者在这个过程中一定哀求过他,也挣扎过,都是无果,直到被折磨致死后,凶手才将死者用屠刀解趾,用水烫煮之后抛尸。我已经用特殊词语搜过整篇小说,我说的这些方法在小说里都有提到,而且,每一次提到,那个‘我’看到的被杀害的人,都是一个和他张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或者是相同灵魂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很可能在某一方面和林青的特质刚好吻合,才激发了他潜意识里面的不安定因素,从而按照小说的说法杀死死者?”欧阳敏敏一语中的。
安然点点头,肯定道,“是,就像这本小说的作者一样,他就是因为自己陷入了这样的怪圈,才会选择自杀,而本身来说,写出这样变态小说的人极有可能是心里变态。”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为凶手画像了。”欧阳敏敏拿起水笔,在她左手边的白板上写上一行字,并念出来,
“相貌一般,气质成熟稳重;性格内向,为人谦和;单身,独居,房子有特别的隔音装饰,受过高等教育,住在瑞丰路附近;文化素质较高,喜欢听音乐,爱好文学,喜欢网络小说,《地狱之门》的火热粉丝,有点文艺气息;懂得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职业是医学相关专业的职业等。”
安然两手抱胸,等她写完,点点头,表示没有可以添加的东西,才抱着电脑离去。
才刚刚坐下,兜里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安然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怎么也没想到打电话来的人是展信。
心里还生着他的气自然脾气不好,本想接起来先骂他几句,结果还未等她发火,展信那边的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话堵回肚子里。
他说,“安安,我很想念你。”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一句我很想念你。
展信的声音低沉,隐约中还带有一丝沙哑,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即使两人分离四年,他也未曾给过她一个电话说想她,回来后,也只是说过一次他爱她。
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每次煲电话粥结束的时候她都会对他说她想他了,为的也不过是一句他也想她了,只是每次他都会嗯一声过去。
安然按捺住心里那点小得意,她可没有忘记之前展大局长是怎么对她的,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冷笑着道,“很可惜,展大局长,我不想你,还有,你不是说你只是不甘心我对你说了分手嘛,我忘了告诉你,我也想明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重案组的这几个同事也不错,我决定重新开始,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不熟。”
展信这下慌了,以安然说一不二的性格,她还真敢在重案组找一个男朋友,他这边心如油煎,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的身边。
刚才也是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魔怔了,才由着本心打了电话,说出了这些年自己的心事,他是想念她,自她走后的每年、每月、每日、每时。
展俊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实在不敢迈出那一步,可是昨晚想着想着却又想通了,他何不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呢?他这样的一意孤行,到底真的是为她好吗?
说实话,自她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笑过,记忆中她总是在他的面前笑的很甜很甜,不是像现在一样的冷若冰霜。
这样的反反复复,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可他真的舍不得她,四年日日夜夜的孤独无依,强烈思念真的让他害怕,他害怕再过那样的日子,是不是她也和他一样,在分别的着四年里心痛难惹,却无法排解?
不管了,展信心想,这一次他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不愿忍受这样蚀骨的思念,他不要她来保护他,只要她站在自己的身旁支持他,他将无畏一切。
终是自私了,前面的路黑暗无比,他不愿孤独前行,还是拉着她走了进来,再怎么反反复复,还是无法割舍。
展信这边主意已定,安然却是皱着眉头在天人交战,心里想着展信这厮也太会磨人了,这样反反复复,思虑无常,也让自己跟着心绪起起伏伏,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要是真的敢再不理她,她就敢真的在重案组找个男朋友,方卓就不错,虽然长的丑了点,岁数大了点,不着调点,话多了点.唔.其余都还好。
方卓还不知道此时已经被安大博士当做备胎使用了,还在外边挥汗如雨的拉着王超和马翰在瑞丰路问东问西,为了低调行事,他们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很多人以为他们脑子有点问题,不过,这要怪只能怪马翰这厮,以前挺伶牙俐齿的一小伙儿,被一大娘拉着绕晕了之后竟然说他们三个初来邓川,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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