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吃,白银县最着名的小吃是麻辣烫,Z国很多地方都打着白银麻辣烫的称号来贩卖麻辣烫,可你别说,白银县的人做麻辣烫是一绝,他们的做麻辣烫选择的材质鲜美,配料独特,再加上汤水与酱料辣而不燥,往往让吃的人赞不绝口。
只是,展大局长请客,不能选择这样没有档次的东西,最后一行人将地点定在一家高档的中西餐厅,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能够宰到展信,方卓他们丝毫不客气,不过,展信并不在意,安然能够主动的做到这种程度,他高兴还来不及。
就在几个人走进餐厅的当口,远远的隔着马路的另一边,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闪现,他的目光从展信他们下车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烟头在冷风中明明暗暗地闪动,他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墨黑的眸子里蕴含着任何人都看不清的无数情绪。
他曾经做过无数的梦,梦里面总有一个他看不清的身影,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看到过无数个与之相似的身影,可总是在走进之后那种相似的感觉就会消失,失望过太多次,就不抱什么希望,他拧灭手中的烟,大步向一旁的路虎车走去。
上前追问,不过是徒增无趣,他从不信命,是他的总有一天还会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怎么强求也得不到,既然如此,那便顺其自然吧。
他刚收回目光,像是有感应一样,欧阳敏敏转过头四下查看,却只看到了对面绝尘而去的白色跑车,她暗骂自己太过敏感,怎么会有人盯着她一直看呢?同行的几个人中,虽然只有安然、乔荟她们三个是女性,自己决算不上是容貌最为出众的,别人要看也是看最为年轻漂亮的乔荟,不可能一直盯着她。
“怎么了?欧阳。”感觉到她的失神,一旁的方卓连忙问道。
“没什么,”欧阳敏敏摇了摇头,“在想吴江的事。”
“都到吃饭的地方了还想什么案件?虽然吴江有重大嫌疑,可是有马翰盯着,总不至于会出什么大乱子,欧阳你有时候就是太认真了,连我都自愧不如啊。”方卓一笑,道。
“哎,方队,你还真别说,我们重案组的两个女博士,都是干起活来不要命的主,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拼命的女警察呢?”张诚道。
欧阳敏敏看了一眼只顾着和展信低头说话的安然,眸子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道,“行了,别恭维我了,你们就是太闲了,都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哎,我们可没有展局的福气,啧啧,看看两人的甜蜜劲儿。”方卓对着两人努努嘴,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做刑警的,整天不着家,还随时都有可能因公殉职,那个姑娘愿意跟着我们呀?不是谁都有展局的福气的。”赵志附和道。
“当初选择这一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一心想着做一个惩奸除恶的大英雄,谁承想现在的美女都不爱英雄了。”王超撇撇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一个刑警做男朋友,就是没遇上合适的。”乔荟不经意间扫了扫前方的高大身影,轻声道。
“真的?那我怎么样?”赵志立马笑嘻嘻的问道,他自然知道乔荟心中的人是展信,可这不妨碍他追求美好事物的心,之所以表现的不在乎,只是怕吓到她,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起。
“你?”乔荟一脸嫌弃的表情,直接拒绝道,“你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单身。”
“别呀,小荟你再考虑一下呗,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赵志一点也没有因她的拒绝而灰心,反而继续问道。
“懒得搭理你。”乔荟说了这句话直接闭嘴不说话,对付这种人的方法就是不理他就好,你越理他他越蹬鼻子上脸。
“呃.”赵志在乔荟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也闭嘴不说话。
因为案件的事情尚未解决,大家心里都有各自的考量,这顿饭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散了局。
宾馆内,欧阳敏敏、安然、展信相对而坐。
“展信,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欧阳敏敏直接问道。
展信知道瞒不过两人,就全盘托出,“你们知道在京都流行着一种说法叫做‘捧杀’吗?”
“‘捧杀’的意思不是说的是在孩子的培养过程中,抚养人以宠爱孩子的名义让孩子的所有私欲得到满足,却不教她明辨是非,直到这个孩子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无法无天,最后终于酿成恶果。”安然娓娓道来,突然她眼神一凛,诧异道,“你是说?”
展信点了点有头,道,“对,我之前所有的推论不过是有人故意引导我拿到的,根本不是按照我自己的思路来施行的,就像当初的邓川杀人案一样,总有一个幕后推手会将这些证据呈现在我们面前,等着我们去接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在帮我们,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捧杀’活动,等到我们适应了他们给我们的便利,我们自身具备的所有破案的手法都不再起作用,而他们就可以瞒天过海,达到他们的目的。”
欧阳敏敏沉思片刻,还是问出口,“你觉得这两次的背后黑手,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股力量?”
“我不敢保证一定是那股力量,可是却能肯定的是他们两个脱不了关系,欧阳,之前瞒着你U盘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时候我差点就以为大哥真的早已经去世了,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肯定,大哥一定还活着。”展信一字一句的看着欧阳敏敏说道。
那天乔荟说出U盘的破绽之后,展信就将所有的一切对欧阳敏敏坦白,即使她明白他的苦心,他也应该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毕竟,对于欧阳敏敏来说,展俊意味着一切,仅是凭借她曾经是展俊的未婚妻这层关系,展信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他所有的发现,好的坏的,她都有选择的权利。
“我不怪你,我一直坚信他还活着,因为我能感应的到他的存在,不知为什么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他已经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欧阳敏敏说完,自己也有点怀疑,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安然坐过去握着欧阳敏敏的手,轻声问道,“欧阳,你想不相信命?”
“我信。”欧阳敏敏低声回道。她信命,她一直坚信展俊是上天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他只是将这份礼物暂时收去,总有一天还会还给自己。
安然勾唇一笑,搂着欧阳敏敏的肩膀更紧,她斩钉截铁的道,“命运的安排从来不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既然将展俊以不可思议的手段掠走,终有一****会将他再以意外的形式送还给你,只要我们有信心,这一天终会到来,而且,你信不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我信,我一直坚信他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欧阳敏敏一笑道。
窗外暮色深沉,寒流悄然而降,白银县的上空都似乎笼罩上了一层薄冰,任凭阳光再大,却始终融化不了坚冰。
白银县白银KTV包厢内,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丝毫不介意外边噪杂的声响,一个人对着瓶子独饮,男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孤独时光,每次外出,他都会选择一个这样的晚上放逐自己,却始终没有想清楚这些年他在执着什么东西,似乎这些东西在他心里比他还要重要,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虽然很诧异自己的行为,却丝毫不困惑,似乎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却没有一丝想接起来的意思,在他放逐自己的时刻,永远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的,不管他是谁,找他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大理石桌子上不停地敲敲打打,直至嗡嗡的声音消失,他才停止住自己无聊的动作,这次时间短了许多,看来他这个助理是摸到他的脾气了,很好,孺子可教也。
他磕上眼,先前一杯又一杯的酒看起来似乎对他不起作用,他还是像正常人一样,没有半点的醉意,脑子里出奇的清醒,他又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张背影,实在是和梦中的人太像了,像的都让他后悔那一刻绝尘而去而不是追上前看个究竟。
想到这儿,他站起来,推开门向外走去,他并不是矫情的人,会为了那么一个荒诞不羁的梦而认定什么,关键是这一次的感觉太过强烈,就好像,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曾经问过父母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们都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只有他自己坚持了这么些年,他一直想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重重薄雾,看清那个人是谁,却怎么也做不到,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纵使那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也好过内心空旷茫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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