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爱上我了。”
红润的美唇轻启,明绚以甩下一句看似轻佻实则严肃的话,让他三年来从不敢对她吐露心声。
后来范凯云知道,那句话是明绚以的经典口头禅,对任何一个多看她一眼的陌生人,她都会出言警告。
当年那个十三岁的女孩,就已经拥有连他都自叹不如的沉稳心思。她对单璀之的执着,不,应该说她对两人之间必然的婚姻的执着,强烈到他只能把那句喜欢埋在心里。
好在,他的豁然,他发誓绝对尊重她意愿的表态,赢得了她更多的青睐。明绚以从不拒绝他的邀请,两人成为了密友,直到两年前她去日本留学,才因为种种原因减少了联系。
然而两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思念。
明绚以这样独特又极美的女孩,恐怕没有人不会被她震撼。
他在卧室的墙上,挂满了放大的两人的照片,明绚以对以朋友身份出现的他并不抗拒,两人经常像哥们一样勾肩搭背。范凯云曾经几次试探地用手揽住她的腰,只要当时的情景没有违和感,明绚以并不抵触。
并不是说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她要是不乐意,敢对她动一根手指头的人都会被她折断尺骨桡骨。
只能说,有时候她的神经很大条。
也正是因为她的神经大条,范凯云才能披着朋友、闺蜜的羊皮与她保持亲密关系。
站在电梯里,范凯云心砰砰地跳,明绚以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豪爽而不粗鲁。
“明明,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她回来了,以后他不要再失去她的联系!
“就那样吧,你呢?还在参加比赛吗?”明绚以想到大哥还在躲着她,就有些心不在焉。
“不了,拿了世界大师赛冠军和国际大赛冠军后,我自己开了个拉丁舞学校,就在这附近,走十五分钟就到了。”范凯云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腰抱住她,“明明,我很想你。”
明绚以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她并不是不知道范凯云的心思。她知道这小子很喜欢自己,一直都知道。
但他说过绝对支持她嫁给单璀之,只想做好朋友,要是有人再找他麻烦,可以有一个免费保镖。两人都没有说破,明绚以很欣赏范凯云的舞蹈才华和随意大方的个性,于是她承认了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朋友。
明绚以拍拍范凯云的肩,继续刚才的话题:“学校开多久了?”
范凯云不舍地松开她:“差不多两年了,你刚去日本我就开始筹划这事。现在我的学校是新加坡规模最大的拉丁舞学校,三个国家级冠军教练,一个世界级冠军,不包括我,固定专业教练十五名,此外还有些兼职教练负责一些低端学员和新手。我们录制教学光碟出售,高中低市场都有份额,学生数量每个月都在增加,我都记不太清了。”
明绚以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不错!不到二十岁就自己当了老板,我就说你行的,谁说非要死读书才有出息?”
范凯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果不是当年你一直鼓励我,我恐怕走不出家长对我读书少的事耿耿于怀的阴影。我每天只想着跳舞,只要有时间就练舞,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去读那些我消化不良的书。”
电梯在五楼停下,两人走出轿厢。
范凯云说:“明明,昨天你的生日,我没能及时为你庆贺,一会儿你在商场看到什么喜欢的,我给你买,补送生日礼物。”
明绚以美眸流转,感动地看着他:“范凯云,你真好!昨天我都没过生日,礼物也没收到一个。你会是第一个送我十六岁生日礼物的朋友哦!”
没过生日?怎么可能?单璀之没为她过生日?
范凯云心疼地望着她,目光恋恋不舍地在她绝美的脸上流连:“发生了什么事,你连生日都不过了?”
明绚以鼻子一酸:“大哥太忙,昨天一天都没回家。”
太忙?是真的太忙吗?连她的生日都不肯抽空回来陪她,甚至不能安排一场聚会让她开心开心?
不,或许……或许是单璀之在逃避什么。对!他在逃避她!明明满十六周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他是在逃避这场婚姻,所以才没有露面,甚至刻意冷落她!
范凯云对这个大胆的猜想越来越肯定,心中没来由地窃喜,明明对和单璀之结婚无比执着,但如果单璀之不肯,是不是说他就有机会了呢?自己今年也满二十岁了,即使在新加坡法律也允许结婚了的!
想到这,范凯云一把拉起明绚以柔软细腻的手,朝楼下的女装部走去。
王子威廉在五楼童装部给王若昂选新衣服,随意抬眸,看见着装独特显眼的某人正被一个银色西装年轻男子拉着手往楼下走,目光不由得锁定二人,直到他们消失在扶梯口。
“叔叔,我穿这个好不好看?”若昂一身蜘蛛侠风格的运动服,脚上穿一双超萌的卡通运动鞋,站在供顾客休息的沙发上,身旁的营业员给他拉上衣服的拉链。
美女姐姐说他的衣着风格太老成,而且一成不变总是英伦学院风,她说,再好吃的菜也不能天天吃,否则很快你就一辈子不想多看它一眼。
若昂很聪明地理解了言外之意,他可不想被美女姐姐无视,他还等着她打跑那些纠缠叔叔的讨厌女人呢!
王子威廉回头看了一眼,对营业员说:“就这身了,”随手取出几张百元大钞交给她:“自己去结账,剩下的小费归你了。若昂我们走。”
“哎,先生!先生!您给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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